清晨。
在具有“愛與激情與玩具之國”美稱的德雷斯羅薩,唐吉诃德家族專用碼頭上,一船戰士即将出發,目标附近的銀礦島。
就在這船戰士即将出發去執行任務時,唐吉诃德家族幹部,巴法羅和Baby-5及時趕來。
“行動取消!行動取消!少主最新命令,行動取消!”baby-5踩在巴法羅的背上,連忙傳達多弗朗明哥的最新指示。
昨晚就接到了任務,負責這次行動的幹部喬拉不解:“發生了什麽?”
baby-5跳到船上,看着喬拉,“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在大德索羅号的古拉迪烏斯傳來最新消息,讓少主取消命令。”
“那真可惜,我對那島上豐富的銀礦垂涎好久了,可惜是我們盟友的動不得,現在被海軍奪了明明是個機會。”喬拉歎氣。
……
德雷斯羅薩王宮宅邸。
四層大廳。
多弗朗明哥盤腿斜坐在窗台上,手拿電話蟲與古拉迪烏斯做最後的通話。
“今天一早,赤犬就搜刮了全城财富裝着滿滿幾十船離開了,我害怕危險,直到确定海軍遠走之後才敢出來。”
“你做得對,古拉迪烏斯,海軍明顯是有備而來,你出去也改變不了局勢,躲起來保存力量更好,我隻是想再确認一遍,泰佐洛真的死了?”
“應該是,海軍都是這樣宣傳的,不過好像還死了什麽重要人物,政府的官員在赤犬的元帥指揮室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消息封鎖的嚴,他們具體爲什麽而吵我不太清楚,據小道消息,赤犬要馬上去瑪麗喬亞向五老星請罪,昨晚黃猿也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多弗朗明哥神情一凜,這是發生了什麽!?他急切想知道。
“可以了,古拉迪烏斯你先回來。”
多弗朗明哥挂斷電話,思索一番後,他撥通了一個神秘電話,這是他買通的世界政府最高級别官員,他一定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麽。
“呋呋呋呋呋,近來可好?是我,joker。”
電話另一頭:“伱不用說話,光聽笑聲我就知道是你。”
多弗朗明哥:“那可真是我的榮幸,我這次親自打你的電話是想問一件事,昨晚黃金城裏發生了什麽?”
“呵呵,你們這些家夥的嗅覺還真是靈敏,告訴你吧,昨晚死了兩個天龍人,蛤蟆愛爾聖和她女兒蛤蟆藍玉宮,在赤犬眼皮子底下被泰佐洛殺死的!”
多弗朗明哥全身一抖,背後的粉紅色羽毛大衣如同活了過來,根根豎立。隻因這個消息太過震撼。
“真的假的?多少年沒發生這種事了?我甚至都沒聽說過,在冊天龍人被擊殺?還是在海軍元帥看護下?艾柯諾曼茲,你不會耍我吧!”
原來和海賊搭上線的世界政府高級别官員,竟是管着海軍财政大權的艾柯諾曼茲。
“千真萬确,天龍人集體向五老星發難,海軍新元帥赤犬,極有可能挺不過這關。”
“呋呋呋哈哈哈哈!”
多弗朗明哥控制不住大笑起來,手指無意識地扭曲,憤怒的情緒在燃燒。
“艾柯諾曼茲,我也曾是天龍人啊,艾柯諾曼茲,我要與五老星通話,艾柯諾曼茲,這次不管花多少錢,我要整死赤犬,讓他再也走不出瑪麗喬亞!”
“我要用這個世界的頂級權力處死薩卡斯基!!”
……
……
天龍人被殺死這種石破天驚的大消息,世界政府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也要确保消息不流通出。
不準任何報紙對此提隻言片語,甚至包括昨晚大德索羅号上所發生的一切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昨夜太平無事。
但是對于上層玩家來說,不管黑白,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光大德索羅号上牽扯的有名有姓的人物都一大堆了。總會知道,隻是順序先後。
這是新世界某處島嶼。
一大群海賊正在歡樂地開宴會,對他們來說,在這亂世中,能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喂喂,耶稣布,我這次絕對不會輸給你了,先大幹三百杯,嗯?怎麽不喝?不會是思念你的家人了吧?”
一位穿戴着星星披風,髒辮發型的海賊正被他的同伴邀酒。
耶稣布碰了一杯,強大的酒量一飲而盡,擦幹嘴後說:“有時候是有點想念。”
“想念就向團長申請回家看看啊!”
“新來的吧?耶稣布是像風一樣自由的海上戰士,怎麽能被家裏的拖油瓶牽累?人生格言:海賊旗在召喚!”
“哈哈哈哈!還真是,當年我們在東海待了那麽久,離耶稣布家鄉就小半天航程,他可都沒回去,說回去之後自由之心就會破碎,不如不去。”
同伴調笑,耶稣布自己也笑笑,再次幹了一大杯,“我不是個好父親,但我相信我的兒子會理解我的,他不也成爲海賊了嘛,還上了路飛那小子的船。”
“那你老婆呢?”一位海賊說。
“女人算什麽!?我們船上都沒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海賊們一陣哄笑,隻是笑,沒什麽其他含義,反正他們天天也就是吃吃喝喝睡睡笑笑。
閑得無聊了再找人打一架,搶更多食物美酒來維持吃吃喝喝睡睡笑笑。
大概,這就是海賊們追求的自由吧。
“船長親手給的帽子啊,來自海賊王羅傑,路飛那小子絕對有前途。”
“确實,路飛那小子關系背景夠硬,上次我回老家我兒子也說要當海賊,可惜我們船不适合他,不如下次也介紹到路飛船上去,他們還沒進入新世界剛起步。”
海賊們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扯淡。
忽然有人來拍了拍耶稣布的肩膀,讓他去幹部那一桌,船長有事要說。
耶稣布再對這一桌喝了一大杯後才離開,同時收拾心情,顯得嚴肅。因爲他知道船長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說。
這位船長就是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正在舉辦宴會的海賊團自然是紅發海賊團。
“喲,快坐下,耶稣布。”
招呼耶稣布坐下的人就是紅發香克斯。他如外号一頭鮮豔的紅發,左眼周圍有三道疤痕,身穿白襯衫,左臂袖子空蕩蕩的,外面系着一件黑色長披風。
紅發海賊團,所有幹部都已前來。
“到底什麽事?船長,我還得招呼下面小弟呢。”一位穿着藍白條紋汗衫的大胖子,邊啃着大肉骨邊說話。
香克斯的聲音沉穩又帶有磁性:“諸位,昨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件。”
紅發海賊團副船長,範貝克曼細長的手指從嘴裏夾出香煙,“哦?難道比剛結束不久的頂上戰争還嚴重?”
平常不搭調的香克斯此刻一臉認真嚴肅,看到船長這副表情,幹部們都認真了起來。
“性質不一樣。”香克斯緩緩這樣說,“白胡子的死不是時代的終結,而是更加波瀾壯闊的新時代拉開大幕,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世界正朝着失控的方向狂奔……”
“昨晚,被殺了兩個天龍人……”
香克斯簡單地說出這一句話。而越嚴重的事往往越是這樣簡單的陳述。
紅發海賊團衆幹部聽完後,一臉震驚。
……
……
海軍本部。
率領精銳去軍演的下任元帥赤犬還沒回來,此次軍演的突然變化和行動成果,普通海兵還不得知。
但還沒退位的現任海軍元帥戰國辦公室,已是陰雲密布。
戰國的兩位老同學,中将卡普和中将鶴也在這。
鶴雙臂撐着桌面,雙手交叉扶着下巴,聽了戰國剛才的消息閉上眼睛。“這真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平常吊兒郎當的卡普此刻也一臉凝重,“這是薩卡斯基自食惡果,老實說我讨厭天龍人,但一對父女就這樣被殺,在薩卡斯基那家夥面前被殺,讓我覺得……”
卡普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赤犬沒有盡到一個強大戰力元帥該有的責任。
佛之戰國的頭發,不知不覺間已經全白,他甚至都還沒有正式退位元帥,這是一個無比操心的位置。
敢于承擔責任的人總是常常憂慮着,戰國無法像那些隻圖自己的人一樣快活。此刻更爲海軍前途擔憂。
“據黃猿報告裏說,赤犬是大意中了泰佐洛的機關,如果一個布置多年的機關,就爲殺兩個本質上隻是肉體凡胎的天龍人,讓我覺得不會不可能。”
卡普冷笑:“你相信這種說辭?那可是赤犬啊赤犬,有什麽危險他不能提前感應到?這次的失責是他完全的責任!”
“不要說這種話,卡普,赤犬畢竟是海軍的人。”戰國疲憊地閉上眼睛。
鶴:“事情難辦,頭一回發生這種事,不管怎麽說赤犬都難辭其咎,聽聞天龍人已聯合向五老星發難,五老星本身也是暴怒不已,薩卡斯基他兇多吉少。”
戰國睜開眼睛,目光堅定:“不管怎麽說,薩卡斯基都是海軍的人,是已經确定的海軍元帥,我們必須要幫他。”
鶴歎氣,還是一句:“難。”
卡普抱起雙臂:“如果是庫贊當元帥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從這次薩卡斯基突然要搞什麽軍演我就覺得可疑,你們說有沒有可能……”
“卡普!!”戰國猛地打斷卡普的話,狠狠拍斷了面前的桌子。
好好一張完整的桌子,轟然四分五裂。
“薩卡斯基雖然路線跟我們不同,但他對正義的追求,對海軍的維護,我一直都是堅信不疑的,卡普,不允許你這樣的惡意揣測!”
戰國很久沒對卡普發這樣的火了,還是因爲薩卡斯基的事,這讓卡普一時愣然,站起身,又不知所措。
“消消氣,我隻是說假如……”
“假如也不允許!”戰國依舊憤怒,雙眼直視卡普:“這些年,我原諒了你很多的任性,但在關鍵的事情上,我希望你和海軍的立場是一樣的。”
卡普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說不出,甚至在内心自我審視:難道我真的因爲薩卡斯基殺了艾斯的事一直耿耿于懷嗎?卡普想不通,最後無奈地坐回椅子上。
戰國感覺更加疲憊,但強打起精神:“我要去一趟瑪麗喬亞。”
鶴勸:“這是天龍人的事,你去了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戰國:“我爲世界政府,爲海軍征戰勞碌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舍下我這張老臉,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
“還是那句話,薩卡斯基始終是我們海軍的人,是新元帥,我們不能失去他。”
戰國的話竟有了一絲決絕的味道。
……
……
世界不會因爲死了兩個天龍人而有什麽改變,但世界會因爲兩個天龍人被殺而暗潮湧動。
最簡短的消息以最極快的速度傳播。
海軍浩浩蕩蕩的艦隊,正在駛向紅土大陸上的瑪麗喬亞。
因爲剛剛洗劫了名副其實的黃金城,每一艘軍艦都滿載而歸,吃水極重,連主戰用的戰列艦都裝滿了。
中心軍艦,是赤犬所在的船。
甲闆上。
當全世界都爲之即将到來的風暴牽動之時,造成這場風暴的赤犬卻裸着上半身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元帥,鼯鼠中将想要見您。”圖蘭站在一旁報告。
“說了誰也不見,讓他老實待在後防線上,注意有沒有船尾随我們,船上這麽多财寶,要是被打劫去了不就白忙活。”
面對赤犬這個并不好笑的笑話,圖蘭勉強笑笑:“元帥您在這裏,就算所謂四皇也不敢來打劫吧。”
“那可不好說,萬一有不開眼的呢,給我們航程造成麻煩就不好了,五老星可是在電話裏要求我火速前往觐見,再節外生枝可不好。”
提到五老星的電話,圖蘭立即憂慮不已,“這次會沒事嗎?元帥。”
赤犬沉默,然後從搖椅上坐起身體,“我已經提前想到他們會如何反應,所以還好,不過肯定要吃些苦頭。”
圖蘭:“那我們不如幹脆把所有錢财全給他們吧,清算過了,這一次所獲抵得上泰佐洛十次的天上金,這麽多錢财,他們興許一高興就不懲罰元帥了。”
赤犬搖頭:“那怎麽行?那我何苦幹這一趟?按照我的規劃,說給他們七成就給七成,錢這東西,給多了也沒意義,到位就行。”
“可是……”圖蘭還是擔心。
赤犬伸手示意圖蘭閉嘴,“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看穿他們了,分他們七成,剩下的三成裏,我們海軍隻留一半,而另外的一半……”
赤犬鄭重地看向圖蘭:“記得我給你交代的,回到本部後把這件事交給老師去操辦,還是那句話:
“你們在外面搞得動靜越大,我就越安全。”
“嗯,我知道了元帥。”圖蘭無比認真。
赤犬微笑,重新躺會搖椅,雙目直視熾烈的太陽。
“錢這東西,重要的不是在寶庫裏有多少,那是死錢,而是能夠随時賺多少,流動的錢才是錢,把金蛋給他們吧,我已經有了下蛋的母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