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厭你這種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赤犬黑臉,殺機一閃。
卡特吓得磕了幾個頭後,才擡起頭來說:“西西羅鎮确實有關于郁金香密藏的信息,但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因爲我從來就沒有去求證過。”
“元帥,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山牢三年多,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對任何寶藏都沒有絲毫興趣,對那個兩千多年前的的寶藏更是如此,您能理解一個老人隻想回故鄉的心嗎?”
赤犬表情緩和,因爲他也覺得那個寶藏很扯淡。
卡特跪在地上又說:“也請祈求元帥不要把我關回監獄,我當年是被逼迫上船的,隻負責開船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如果還不夠,我就替元帥去西西羅鎮尋找郁金香密藏,當做回報。”
“當然,這個過程,元帥可以派人看押我,我是沒什麽戰鬥本事的。”
赤犬不語,最後隻說了句:“你先跟我走吧。”
聽到不是殺自己或者重新關進監獄,卡特又是一頓磕頭連連感謝。
與卡特交談過後,赤犬又去找艾茵。
艾茵正在指揮救治傷員。
赤犬走到她面前,依然是開門見山:“我等會就返回澤法老師那裏,跟我一起嗎?”
艾茵:“傷員太多,何況我們的船也還沒修好。”
“唐吉诃德家族開來的船很大,我們把旗幟刷了,開那艘船可以把所有人都帶走。”
艾茵沉默,看了看遍地鮮血的戰場,初步估計這一場監獄攻防戰,傷亡了三百多遊擊隊士兵。
“我其實得謝謝伱,如果沒有你及時救援,我們可能要全滅。”
赤犬:“我是海軍元帥,你們也是海軍的一份子,談什麽謝謝。”
“不一樣的。”剛說謝謝的艾茵,轉眼就說了一句冷漠的話。
這話讓赤犬緊皺眉頭,他不想聽到艾茵是這種疏離的表态。“如果海軍遊擊隊就這樣發展下去,會全滅的,包括你最尊敬的澤法……”
“那還能怎麽辦!”
艾茵突然大吼。
“我們曾經都是海軍,但澤法老師和我們是被逼到走到這一步的,你已經見過澤法老師了吧,已經勸不回來了……”
“所以即使明知毀滅,我也要伴随澤法老師走到最後。”
艾茵的情緒由激動的憤怒轉換爲平靜的哀傷。
這平靜的哀傷也纏繞上赤犬的心頭,已經和澤法接觸過的他,對勸回澤法确實不抱太大希望了。
“不要叫我澤法,我是Z,終結的Z!”
那一句訣别的宣言再次回蕩在赤犬耳邊。
但赤犬還是說:“再勸最後一次吧,你跟我一起去見澤法老師。”
艾茵扭頭看了一眼赤犬堅毅的側臉,“當做回報你這次的救援恩情,我和你一起去見澤法老師。”
……
唐吉诃德家族開來進攻監獄島的海賊船,現在被赤犬征收,刷了海賊旗幟,前往澤法所在的島嶼。
艾茵同意一同前往,帶上了所有傷兵包括獄卒,又因爲監獄戰鬥力量減少,命支隊長福瑞德留守。
福瑞德送别時還狠狠刮了赤犬一眼,這讓赤犬以爲,遊擊隊的士兵讨厭他,更加憂心勸不回澤法。
王雙虎帶着他受傷昏迷的姐姐以及其他四個女護士也上船了,這讓渾身裹着繃帶的老紳士拉莫多留下不舍的眼淚。
至于唐吉诃德家族的幹部,也再度回到了他們的海賊船,以另一種形式。
這荒誕的反差,估計他們出發之前是萬萬沒想到。
“迪亞曼蒂,怎麽辦!”
“不要擔心,少主一定會救我們的。”
“能救嗎?救不了吧,赤犬這麽極端的人當了元帥,跟戰國會一樣嗎?”
“……”
迪亞曼蒂和德林傑馬哈拜斯竊竊私語小聲讨論,唯有拉奧G躺在一旁沒有參與,仿佛還在回味和王雙虎的戰鬥。
“他們叽裏呱啦好吵啊。”
“把他們嘴也堵上吧,用洗廁所的布。”
看守幹部們的遊擊隊士兵做了決定。
大海上。
唐吉诃德家族的大船正在行駛。
遊擊隊士兵說從澤法老師所在的島去監獄島順風要4個小時,估計他們到不了,因爲現在對他們那邊來說是逆風。
不過這樣的話,赤犬估計今天夕陽時分能再次登錄澤法所在的島。
如赤犬所料,他們在夕陽時分,到達了澤法所在的島嶼。
不同于上一次,這一次海岸邊站滿了迎接的人,人群最中央的赫然是巨大機械臂的澤法。
大概是監獄島的情況,早已通報給了澤法。
還沒靠岸,島上的遊擊隊士兵和船上的遊擊隊士兵都已歡呼起來。
很多人甚至迫不及待直接跳下了船,與岸上的兄弟戰友擁抱。對他們來說,算是一次死裏逃生,一次戰争的勝利。
赤犬當然端着,等停泊木闆放好後,才和大部隊一起下了船。
“澤法老師。”
艾茵一馬當先激動跑上前,眼神裏滿是關切的問候。
澤法點點頭後,艾茵就乖乖站在了澤法一邊。
而修佐和賓茲站在澤法另一邊。修佐的眼睛裏依舊充滿敵視。
“元帥,你終于回來了?沒受傷吧!”圖蘭突然從人群裏竄了出來。
赤犬驚訝:“圖蘭?我不是說不準你下船嗎?其他人呢?”
“他們還在三塔瑪利亞号上待着,應該說是被看押了,因爲剛才遊擊隊持槍來驅逐我們離開,沒有等到元帥你,我們當然不能走!我是專門下船和他們交涉的。”圖蘭說話時,眼睛看向修佐。
什麽?赤犬聞言心中立馬憤怒!他覺得他身爲元帥姿态已經放的夠低了,自己去救援,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刻去驅逐三塔瑪利亞号。
“冷靜!薩卡斯基,我已經懲戒了修佐的擅作主張。”澤法見狀立馬出言。
“不夠。”
赤犬突然以在場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出現在修佐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腦袋,狠狠按向了地面,砸出一大個深坑,鮮血淋漓。
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驚懼,有些遊擊隊士兵甚至已對赤犬拿起武器。
“這是在幹什麽!你……”艾茵沒想到赤犬突然就動手,這樣的話還想不想勸回澤法老師。
“住嘴!如果不是看在澤法老師的面上,像這種我在前方打仗,友軍在背後背刺的行爲,我剛才就直接打爆了他的腦袋。”
赤犬黑臉。在這一瞬間,他在心中已做好和澤法徹底決裂的準備,如果求不到,就不要他這塊招牌了!
“元帥,剛才隻是對峙,沒有動起手來,船上的人都沒事。”圖蘭也沒想到赤犬的反應這麽大,他隻是想報告情況。
“事情不大,性質嚴重。”赤犬這句話看向澤法說的。
澤法動容,本想說出口的話在喉嚨滾了個圈,終于是沒說出來。
“不要管我!澤法老師,有種就讓他殺了我!”即使被赤犬按着頭,修佐也要用力喊出。
于是,赤犬眼神一冷,殺機已定。
砰!
不是赤犬動手,而是澤法搶先一機械臂砸暈了修佐。
“澤法老師……”一直在旁邊的艾茵,完全看不懂情況了,怎麽澤法老師也出手打修佐。
“沒事,把暈掉的修佐拖下去看押起來,其他人也都走吧,我要和我最優秀的學生好好談談。”
澤法對赤犬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