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跟着張學超站在了李家溝外側的山崗上，放眼望去，低谷之中原本的村鎮已變成廢墟，其中聚集着大量異鬼。
“你去吧，隻用穿雲劍，我看看能不能瞧出問題所在。”張學超兩手插在衣兜裏，年紀大了吹不得黑域裏吹出來的寒風。
李瑞點頭，運起風翔術就從山崗上滑了下去。
他将雲烈陽給的雷屬性鱗片送到了文沛那裏去，如今身上隻有當初在陵山外域裏的流火和炎息刀鋒。
不過沒有關系，現在到了十一段，就算不靠天階域主級的武器，隻要不一次來好幾個督軍，他都能夠解決，更不要說這些看上去連個十一二階都沒有的普通異鬼。
得了張學超的囑咐，他沒有喚出火龍，更不用奇點爆炸，隻是利用傳送和瞬移在異鬼群中穿梭，同時用穿雲一百零八劍去斬殺敵人。
如今他的熟練度已經很高，并不是一次都要百刃齊出，對付一群異鬼，有時甚至隻需要一束劍光。
在異鬼眼中，那些燃燒的刀鋒似乎永遠都在高頻顫動，然後就将身旁的同類攪碎，它們無法看清，那種顫動是因爲高速的出劍。每一個刀鋒在接觸到目标的時候，它所遭受的可能都是數次攻擊。
李瑞在山溝下沖殺了幾個來回，異鬼的數量肉眼可見地減少了，他并沒有繼續追擊，因爲張學超把他叫回了山崗上。
“你手裏還有更多的武器嗎？”
“有一些備用的武器，從異鬼身上取下來的。但是品階不是很高。”
“就要不高的，再去殺一輪。”
“好嘞。”
李瑞也不喊累，轉身就再度滑了下去。
張學超仔細盯着他的身影，很是專注，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最慘的是那些異鬼，本來今天高高興興，沒有收到進攻命令，可以在打下來的地盤上休息，誰知突然殺出來一個土匪，橫沖直撞絲毫不講道理。
被殺了一輪之後，精明的已經找地方躲了起來，等那人消失在天際，才戰戰兢兢地探出頭查看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那殺胚居然回來了。
寄。
李瑞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域主級别以下的武器了，說實話還真有點不習慣。
這種普通的東西，基本上沒多少靈性，就算有也是低級甚至微弱的，用起來并不順手，這就叫由奢入儉難。
不過以他現在的水準，就算是不順手，強行灌以大量星力也能流暢的使用，他還是按照剛才的樣子，駕馭武器使出穿雲一百零八劍。
然而就在這時候，神奇的狀況發生了，那些異鬼身上的獠牙尖角被射出之後，折斷的折斷，碎裂的碎裂，竟然不能完整的帶上劍意，隻能憑借餘波殺敵。
他見張學超沒有喊停，便繼續運用出招殺敵，直至李家溝中再無任何異鬼。
回到山崗上之後，張學超說道：“看來問題很簡單嘛，我之前還擔心是你經脈有什麽問題。”
李瑞問道：“所以到底是什麽問題？”
“伱太強了。”張學超平靜地說道。
“我太強了，所以感到力不從心？”李瑞就差把不信兩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張學超擺了擺手：“你感覺錯了，你不是力不從心，而是有力使不出。”
李瑞回想了一下，有些弄不清楚者之間到底有什麽區别。
張學超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跟自己返回，在路上說道：“你唯一的弱點，就是修煉的時間短，經驗太少，如果是我這把年紀，恐怕不需要指點，自己也能琢磨出來。”
“你看那些普通異鬼身上的東西，甚至承受不住你的劍意，說明了什麽？你的星力太強了呗。”
“您老人家就别賣關子了，就說該怎麽解決呗。”
“不是解決，這就根本不構成一個問題，你感覺用穿雲劍的時候不得勁，就一個原因，這個超術強度太低了，你需要更強的超術。”張學超說道。
“啊？那我該怎麽辦？沒記錯的話，院長之前說過，穿雲一百零八劍已經是第一檔的超術了。”
“所以需要改良，你看雲烈陽的炎王槍，很明顯是要超過所謂的一流星術，這種獨一檔的招術，都是最頂級的星術師根據自己的特點，結合前人的經驗創新出來的。”
“創新？該怎麽做？”
“先回去，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李家溝外，幾個偵察員按照上級指示來到了山崗上。
“沒動靜。”
“湊近點看。”
“小心，保持潛行，不要發出聲響。”
幾人用往常慣用的匿蹤手段接近了高點，确認然沒有察覺到任何戰鬥的動靜。
“怪了，長官說有人過來的，還叫我們看看需不需要支援的。”
“.老張，你别說話了。”
“幹嘛？”
旁邊的人将望遠鏡遞了過去：“自己看。”
老張接過來，隻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龜龜，這啥啊？”
滿地的異鬼屍體泡在黑色的血液裏，整片區域都沒有了一絲生機。
張學超和李瑞都不是讨伐軍，不需要在部隊營區裏居住，兩人回到臨時分配的居所，一邊吃飯一邊讨論改進穿雲一百零八劍的方案，就如同當初在清源裏學這個超術的時候一樣。
“首先你要明确的一點是，現在不是量的問題，而是質，我們首先要規避一個誤區，不要想着一味的增加出劍次數或者頻率。如果強行把更大的量打出去，就會出現剛才的情況，讓武器受到更大的壓力，卻不能完全轉化成輸出的星力。”
“當然了，這件事情既然是你自己的創新，必須要以你自己的想法爲主導，我隻是啓發，需要你自身有所感應，才有成功的可能。”
李瑞說道：“那我倒是有想法，之前我利用時間零凍結住劍意，創造了一個類似劍陣的用法，以這個爲基礎，或許可以試試。”
“嗯，是個思路，來，先吃飯，吃完我們找個地方試試。”
于是夜裏，兩人盤腿坐在了城市體育場的中央，讨論着該如何創新超術，有時順手演練一下。
他們沒有發現，這個場景很像當初在高中校園裏教學三式重劍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