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和張學超的談話戛然而止，看向門外那個一身白衣的年輕姑娘，細長銀白的短發垂在耳畔，眉眼之間略帶一絲羞怯，但大部分是堅定。
李瑞很快反應過來，微笑道：“你好，我叫李瑞。”
“我叫白羚。”
梁呂暗自點了點頭：“你先坐，既然你倆都在，我就把正事一起說了。”
白羚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地在最邊上的小凳子上坐下。
這時候，張學超突然站了起來：“我困了，去眯一會。”
對他頗爲了解的李瑞察覺到，這老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梁呂親自開門将人送出去，在門口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才回來說道：“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下去認識就行，我先說正事，也就是進階鍛煉星力儲量的方法。”
聽到此言，兩人都打起了精神。
“有很多強大的超術或者星術，都對術師本身有比較高的要求，我們拿柳零舉例，都知道他的星術是永霜寒氣，成名一戰是在天階外域一掌拍出百裏凍土，這麽大的影響範圍，别的不說，星力消耗肯定是很大的對吧？”
兩人都沒有接話，但發現氣氛有些尴尬，又不約而同地接了一句：“對。”
“咳，再看林骁臣，他是以體魄見長的代表，曾經有過在九段被地階域主正面打了一拳，爬起來之後跟沒事人一樣的傳聞，這就是另外一個熱門鍛煉方向。”
李瑞說道：“但是像我這種情況，隻需要專注星力儲量對吧？”
“嗯，以這個爲第一要務，如果有空的話，順便練練别的也不是不行。”
如果換作之前，梁呂肯定不會這麽說，隻會認爲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什麽都想要，但現在他對李瑞的看法改變了，這小子幹出什麽事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他接着說道：“白羚也是一樣，不過你要先去拿學分。我先把方法告訴你們，然後按照武院權限，将前期所需要的資源發下來，你們先行體會，畢竟這種東西光靠嘴皮子是說不清的，從清源建院以來.”
李瑞一聽這架勢，就知道長篇大論又要來了，心裏暗暗叫苦，并對旁邊一臉天真的白羚抱以同情。。
半個小時之後，李瑞從神遊的狀态切換回來，而旁邊小姑娘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但從那僵硬的微笑上看，應該也是接近崩潰。
“.現在你們應該知道親身實踐的重要性了，那我就講講具體的方法和規則。”
梁呂終于切入了真正的正題，“進階鍛煉，本質上就是利用外域産物來改造人體。學界不願承認的一個本質是，這其實是在把人類往異鬼的方向進行改造。”
李瑞想了想，發現還真是如此，異鬼沒有那些複雜多變的星術超術，但身體素質和星力儲量，或者一些臨時的反應力、視力都要超越同階的人類。
梁呂說道：“我們需要利用的，主要是聚場産物，偶爾也能在域主身上找到，但不多。”
說着，他從桌子下面摸出一個看起來像買菜帶回來的塑料袋，在其中翻翻找找，拿出了兩個油紙包。
“這裏面裝的東西叫作甲星粉，是實驗室那邊利用聚場産物調配出的增加星力儲量的藥物，稍後我會告訴你們方法，利用這個東西，加上我待會說的方法，可以将星力儲量進行第一次擴充，這個過程被稱爲煉脈，相對的，增強體魄的方法叫作煉骨。”
李瑞将油紙包拆除一條縫，隻見裏面包着看起來像硫磺一樣的粉末，看起來倒是平平無奇。
“但是不要以爲這很簡單，煉脈也是有可能失敗的，這個要看你們在操作時的耐受力、專注度等等方面，下面我講述方法。”
梁呂是比較學院派的那種星術師，過程講得很是細緻，概括起來，主要就是将這些粉末結合再生之血塗抹在經脈對應的節點上，然後按照他傳授的方法用星力去沖擊經脈，達到擴充星力儲量的目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不複雜，跟那些繁瑣的超術比起來，甚至顯得有些簡單，不過在你們煉脈的過程裏，會遭遇到一些各種各樣的狀況，有的是肉體的痛苦，有的是精神的折磨，這都是正常現象，就看能不能咬牙堅持。”
他伸了個懶腰，講了幾個小時，消耗的精力不少。
“給你們的這一份呢，如果能全部起效，足夠讓你們完成第一次煉脈，如果完成了，咱們再說下一次的事情，好吧？”
“好~”
兩個人這次都學聰明了，直接配合地回答道。
梁呂說道：“煉脈的事情，差不多就這麽多，李瑞的超術去找張老學，白羚你留下，我給你講講我們清源的學分機制。”
“是。”
李瑞沖小姑娘微微點頭緻意，然後離開了書房，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他在院子裏找到了張學超。
“張老師，去吃飯吧？”
“嗯，正好我給你講講穿雲一百零八劍的練法。”
“就這麽随便教？”
“那還要怎麽樣？”
爺倆一起到了武院的食堂，一邊吃飯，張學超一邊開始講超術。他甚至連教材都不需要，随口就能将超術的内容娓娓道來。
對于李瑞來說最大的好處是，終于不用在學之前先聽半個小時的曆史淵源了。
兩人拿着不鏽鋼盤子，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食堂大媽來趕人才起身離開。
“哎，沒講完。”
張學超站在食堂門口，“不打緊，我剛才教了你起手式，但那是在正常狀态下用手出劍的方法，你不是要用星術嗎？先去練練，找感覺，能把那種萬箭齊發的感覺抓住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
他和梁呂的教學路數又有不同，并不拘泥于既定的框架，反而會根據情況去改變方式，不拘一格。
李瑞自然不會對他的方法進行質疑，點了點頭之後，獨自回到了不遠處的小區，進門時看到樓下果然已經換了新的門，看來是林彩瀾住着。
他試着敲了敲，沒有聽到走動的聲音，但是沒過幾秒，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出現了一張白花花的鬼臉。
“.這麽早就敷面膜啊。”
“進來說，你有啥事兒？”林彩瀾把他讓了進來。
李瑞說道：“張老師教了我新的超術，院長也說了煉脈的方法，但是在開始修煉之前，我打算先去一趟下陵，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