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人傻了，自己不小心二次覺醒，在家裏試了一下，炸了一張桌子，結果就把治安隊給招來了，果然星術不能在市區裏亂用，這還好是自己家，要是外面的公共場合，高低得被帶回治安局批評教育一下。
他找了個高壓鍋炸了的理由糊弄過去，對方看他一幅高中生模樣，也沒多問，交代了一下注意安全就走了。
解決了意外事件，李瑞終于松了口氣：“呼，這下子，可以選個日子進外域去看看了。”
他打定主意，去外域之後要量力而爲，适可而止，不能貿然深入，要在自身能力的範圍内去行動。
最終，他決定就在新年的前一個星期去，最多在裏邊兒呆三天作爲嘗試，初步目标是獲得足夠修煉到下學期第一次月練前的星力貯藏物，以及可以用來償還的五千塊錢。
現在距離出發地日子還有五天，之所以要留出這個空檔，是爲了查閱資料，盡可能多的了解外域裏的狀況。
在這個期間，李瑞放緩了修煉，隻在每天晚上鞏固，白天的時間都泡在市圖書館裏，在那能白嫖空調和電腦查閱資料。
時間很快過去，他終于撥通了吳柳南的電話。
“喂，南哥，我明天就準備出發了。”
“行，我待會給你發個電話，你跟那邊聯系就行了。”
“好嘞，謝了。”
“不用。”
挂了電話，沒等多久，吳柳南又從微信上發來了另一個号碼，李瑞聯系了一番，和對方約好次日正午在市區邊緣的一個地址見面。
……
高陽大道南延線位于市區的邊緣，到了這個地方，經過的車很少，偶爾過去一輛，也大多是出城方向的。
一輛噴着穿雲物流字樣的小型廂式貨車停在路邊，有幾個身穿物流公司快遞員制服的人正在路邊抽煙。
“草，都他媽快三點了，老牛，怎麽還沒到齊啊。”
一個染着滿腦袋黃毛的男人把煙頭往地上一丢，不耐煩地說道。
駕駛室裏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說了三點就是三點，别他媽狗叫。”
兩人似乎也是慣常口吐芬芳，并沒有對對方的語氣表達任何不滿。
“你說伱沒事拉什麽新人，到時候整出幺蛾子，你都沒地兒哭去。”
“我有什麽辦法，是周老大派給我的，拒絕不了。”
旁邊有個短發女人勸道：“算了算了，反正時間還沒到。”
正在這時候，遠處有個人影正快步跑來，穿着一身老舊運動服，土裏土氣的，還戴了口罩和墨鏡。
司機老牛從後視鏡裏看到這個形象，又伸出腦袋和黃毛對視了一眼。
“嘿，果然愣頭青。”
李瑞跑到車前，掃了一眼車邊幾人，微笑了一下說道：“你們好，我找老牛。”
其他人不怎麽想搭理，司機老牛下來确認了一下身份，什麽也沒說就回到了駕駛室。
之前那個出言相勸的女人先從車廂裏拿了一件藍色的物流制服出來：“套上吧，待會過關的時候别說話，跟着就行。”
一群人陸續上了車。
李瑞坐在最裏面，偷偷打量這些人，從他們談話就發現，這幫人都是老手，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用偷偷摸摸的手段偷渡進外域。
至于爲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理由就不清楚了，反正根據查的資料，不允許進入的情況很多，有一些星術犯罪前科，尚在治安局地限制處罰期限内，在外域幹過什麽離譜的事被禁止進入之類的，都有。
而因爲年齡不夠而必須選擇偷渡的……隻有李瑞一人，畢竟正常高中生不需要在這個時候去外域。
貨車開出南延線再轉東，通過高速公路來到了洛雲山腳下，通往外域的大門就開在此地，由于來來回回進入的人太多，漸漸的周圍都形成了一片鎮集。
一行人下來匆匆吃了個飯，又在鎮裏買了幾瓶水就再次上車，往前開了幾公裏，來到了門前。
李瑞第一次見到這種非常玄幻的，可以通往異界的傳送門，心裏感到十分震撼。
這門足有十幾層樓那麽高，大體上呈橢圓形，邊緣崎岖，不太規則，閃爍着暗藍色的光芒，顯得恢弘幽邃。
貨車開到門前時才停下來，很快就有穿着治安局制服的人圍上來，但并非是市區裏那種處理民事的治安員，而是專門管理外域的星術師。
司機老牛下車，賠笑遞煙，又拿出一個公函遞上去。
“文隊辛苦。”他拍了句馬屁。
那隊長接過公函看了一眼上面地章，又用眼神示意隊員打開貨廂門，朝裏面瞥了一眼。
“下車。”
聽到指令，車上衆人才魚貫而出，李瑞走在最後。
“星圖。”
幾人又伸出手，喚出了代表星宮等級的星圖，一水兒的無名星辰，而且隻有一段，還有半數并非星術師，隻是普通術師，并沒有星圖。
李瑞本來擔心他們會要自己出示身份證之類的，然而那封公函在，他并沒有被要求這樣做，治安隊很快就散去了。
老牛說了一句：“跟上。”
衆人就一起往門前走去，排隊準備進入。
正在這時候，李瑞突然接到個電話，一看是王千年。
“喂，我媽讓你下周一起來過年，你記得中午就過來啊。“
“好嘞。”
李瑞急着進門，也沒有多說，趕緊答應下來就挂了電話。
隊裏那個女人低聲說道：“進了門，電子設備就失效了。”
李瑞早就知道這點，但還是道了句謝。
一行人排隊依次往門裏走去，挨個消失在藍色地光暈裏。
李瑞咽了咽唾沫，有點緊張，但還是邁步往前，進入了傳送門。
随着一陣介于失重和低血糖之間的感覺，視野裏的藍色逐漸消退，模糊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
荒涼，蕭條。
這就是李瑞對洛雲山外域的第一感覺。
舉目望去，是陰沉的天空，下面漆黑地大地和遠處起伏的山脈一眼望不到頭，植被少得可憐，就算有，也是接近枯死。
近處是人類在這片外域之中的據點，有一些帳篷闆房，還有人類在其間活動。
李瑞跟着衆人進入了其中一間同樣印着穿雲物流的闆房，老牛說道：“衣服脫了，再說一次，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沒關系了，進外域，生死自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