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瑤要在麻木的痛苦中灰暗下瞳孔時,一道熟悉中帶着諷刺的聲音傳來,“哎呀,這不是我的穆瑤姐姐嗎?”
聲音讓穆瑤的意識清醒了些,轉頭看去,姚泓正穿着紫色的巫師袍,帶着吊着星星的巫師帽,吃着薯片看着她。
“咔嚓咔嚓咔嚓。”
正太穿着吊帶襪,甚至可以看見被帶子分割的白皙大腿。
見她看過來,那無神的瞳孔讓姚泓心一緊,當即上前幾步蹲下,啧啧有聲地說:“不愧是七宗罪的人,生命力就是頑強.呐,廢物大嬸,你知不知道,這種程度的怪物,我随手一揮就可以消滅?”
穆瑤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血堵得不停咳嗽,仿佛要把肺給咳出來。
“說不出話了嗎?真是可憐,就跟你那個蠢妹妹一樣,現在想想,咦~親嘴的時候喜歡伸舌頭呢,真是可愛。喂大嬸,你有跟男孩子親過嘴嗎,要不要我滿足你最後的遺願?開玩笑的。”
他站起來嫌棄地揮揮手,“臭死了,人類的血原來可以這麽臭嗎?”
“.”
他轉身離開,随手把吃一半的薯片扔掉,走進零食區拿包巧克力。
偷偷從貨架縫隙觀察對方,臉上冒出一滴冷汗,‘太尴尬了,竟然遇見了她救她嗎,要救嗎?’
眼看她要撐不住了,姚泓連忙走出說:“你怎麽還沒死?”
他圍着穆瑤轉圈圈,看着那些個手指像海草一樣晃動,打了個寒顫。
好惡心。
“煩死了,人家想等你死了再開始工作,要不然不就把你救下來了嗎?”
他嘿咻一聲坐下,暗暗用能力抑制靈鬼,撐着臉欣賞她的表情,“嗯嗯,很好的表情。喂,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麽要欺騙穆薇的感情?”
穆瑤潰散的瞳孔聚焦半秒,思維微微活躍了些。
被撕開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出奇的,已經習慣了。
“其實非常簡單。”
正太的聲音傳來,穆瑤聽得見,但沒有什麽反應,畢竟她快死了。
這時,姚泓卻左右看了看,随後笑嘻嘻地湊近她的耳朵,“我跟你說,現在好多女人都喜歡帶球跑路,我最讨厭這樣的女人了。”
“所以我就想報複一下,你說,要是穆薇懷上了我的孩子會怎麽樣,哼哼,我可不會承認,誰知道她跟那個男人亂搞。笨蛋姐姐,我告訴你哦。”
他一字一頓道:“我跟穆薇那個的時候,沒有看見流血呢,你說,你的那個純情妹妹,背地裏會不會早就跟無數男”
話還沒說完,一隻鐵鑄般的手便掐住他的咽喉,那充滿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臉,仿佛要被他碎屍萬段。
“咳”
血從穆瑤的嘴角流出,紅的刺眼,姚泓都快被吓死了,但還是面前微笑道:“憤怒嗎?可惜你還能做什麽呢。你弄疼我了,所以我決定回到穆薇身邊,跟她結婚的時候把她灌醉,然後找一些妓男,你猜猜她會不會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種技倆其實在這個社會并不成立,因爲女人們會毫無愧疚地将孩子打掉。
但對于穆瑤這個姐姐來說,妹妹僅僅是被髒男人碰一下都不行!
“咯”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穆瑤臉色灰敗,力氣卻越來越大,手上的脖頸像樹幹一般脆弱,但又有着堅強的韌性。
姚泓看見她眼中的火焰在燃燒,掐住他脖子的手也變成火一般的烙鐵。
那些鑽出來的手指不安地扭動着,随着溫度升高慢慢變得焦黑,最後竟然化作齑粉消散。
靈鬼死了,被憤怒的火焰硬生生燒死。
姚泓在心中比了一個耶,成功靠嘴炮拯救穆瑤!
嘛,要說爲什麽要救她,可能就是當時在升旗的時候,對方跟李猜說,‘那個男孩子是普通人’。
雖然他跟穆薇分手了,但理由實在有些牽強,不過那句話還是給足了他的好感,再說,救她一命也不是什麽大事。
至于嘴炮的内容,當然是亂說的啦!果然姐姐最聽不得妹妹被侮辱吧。
不過瞥了一眼地上跑出來的胸墊,姚泓嘴角一抽,但還是沒說錯更加傷人的話。
“但是.也僅僅是這一次了而已。”
這句話沒頭沒尾,姚泓突兀地消失在穆瑤手中。
發覺對方離開後,穆瑤渾身的肌肉也放松下來,察覺到靈鬼竟然死了,費力擡起頭一看,竟然能看見自己跳動的心髒。
撲通,撲通。
她直接當場吓暈。
嗯,畢竟很少有人能看見自己的内髒。
————
超市外,不出所料的有人來跟李猜打招呼,畢竟這個開車窗潇灑抽煙的男人像女人一樣,也就是常說的假妮子。
這種男女混合的中性風,無疑能讓女人們興奮起來。
好在李猜現在是女扮男裝,因此随口說個名字便敷衍過去。
抽完煙,她手指點着方向盤,哼着歌等待着穆瑤的消息,因爲靈鬼跟特殊頻段的原因,這裏的電子設備多少有些不好使,所以看不了監控。
“唉,都半小時了。”
時間将不安放大,李猜摸了摸大腿側的手槍,打開車門下去,走到超市門前,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看了看。
啧,看不見啊,人呢?
又在門口徘徊了幾分鍾,感受這夏日的溫暖,李猜喃喃自語道:“有沒有可能,她已經結束戰鬥,但是暈過去了呢?嗯,很有可能啊!”
于是嘭的一下推門而入,手立刻放在大腿上,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不知道是何方勢力的局外人竟然也蠢蠢欲動,當即掏出證件呵斥道:
“SCT辦事,識相的就離遠點!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我記住你了,給我等着!還有你,摸耳朵是裏面有耳機吧,滾滾滾,小心我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小仙子發飙還是很厲害的,女人們撇撇嘴,無奈上車繼續‘暗中觀察’。
什麽?掏槍?真當華夏禁槍是假的嗎,帶槍的某兩位殺手遲早要露出尾巴被抓進去!
李猜收回證件不再猶豫,多走幾步立刻聞到血腥味,遠遠地看見地上躺着的人。
“糟了糟了。”
連忙地跑過去,慘不忍睹的現場直接讓她來了一句厚禮蟹,這心肝脾肺腎看的是清清楚楚,這是被人解刨了還是咋地?
然而那心髒強有力的跳動将她拉回離奇的現實,裂開的皮膚也沒有血流出來,看着跟模型一樣。
外面的人看見那個漂亮男人急匆匆跑出來,從車裏面拿了一個包,又大步跑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