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附近沒有海,但有一條大江,這濱海小區便是臨江而建的别墅區,其價格雖貴,但也是物有所值。
何慕下車,那林妙跟着,突然腳軟了一下,被何慕下意識扶住,隻覺得抱得一個大号娃娃似的。
林妙連忙站穩鞠躬道歉:“抱歉何總,腦子有些暈了。”
何慕看了看手,猶豫了兩秒後,拿出手絹擦了擦,面無表情道:“沒事,喝得夠多了。”
林妙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裏,這是嫌棄自己?
他喝酒有些暈乎乎的,心裏面膽子也大了起來,瘋狂給自己打氣,一定要讓何總上喜歡自己,就讓她碰到自己後不會擦爲小目标!
他們走進去,裏面是很經典的三層大别墅,草坪,小路,後院是泳池,燒烤。
最爲關鍵的是,當何慕一走到後院,那躺在椅子上的,在水裏遊的,趴在遊泳毯上的,各式各樣的美男,都齊刷刷地看向她,随後隐去目光,伸懶腰,揮手,裝高冷,看的林妙一愣一愣的。
男人的泳裝大抵跟内衣無異常,他們自然的選少的穿,那腰,那腿,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
就連林妙都看暈了,看向何慕,卻見她掃了一圈,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别墅内。
她坐上沙發,一邊的前廳則是群蹦迪的人,一看就是氣氛組。
“何總,遊泳嗎?”豐腴的女老闆穿着三點泳衣,那贅肉看的林妙眼皮直跳。
見何慕拿起酒杯向她敬了一杯,便嘿嘿一笑,幾步做一步,嘭地跳進泳池,激起一陣莺莺燕燕。
随後便走來幾個端着酒杯的女老闆,摟着男伴走過來,打了個招呼,聊起了雪月風花。
何慕也喝了幾口,她們便自然而然地把話往合作上帶,跟她們合作利大于弊,何慕便點了頭,好似當年的皇帝。
談妥後,人們又坐了會兒,随後暧昧一笑,帶着男伴離去。
何慕看了看手中所剩無幾的酒,放下對林妙說:“拿瓶雞尾酒。”
“是!”
他站起來,雙腳一閉,馬尾頓時蕩了一下,紅着的小臉緊繃,就差敬一個禮了。
林妙接到任務,勢要拿到最好喝的雞尾酒,走到其他地方逛了一圈,才看見角落裏面密密麻麻的酒類。
翻找半天,突然聽見啪的一聲,他屁股一麻,連忙尖叫着轉身看過去,竟然是一個嘿嘿傻笑的黃毛女人。
“你,你幹嘛!”他捂着臀叫道,臉色又紅又羞。
那女人笑着牽住他的手,“小哥哥,幹嘛這麽嚴肅,都是來玩的,一起跳舞嘛。”
“你放開我,我不是氣氛組的人!”
林妙掙紮,那人聽了笑道:“我一看你也是被老闆叫過來的,裝什麽裝,想睡女老闆是吧,還不如睡我呢!”
說着說着把自己逗笑了,哈哈大笑聲在音樂中毫不違和,林妙都快哭出來了,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聲冷厲的聲音傳來,“林妙。”
“何總!”
林妙宛如看見了英雌一樣,何慕不苟言笑,黃毛女比她整整矮了一個頭,見到她,自然是認識的,連忙道歉着滾了。
兩人看着她趴在地上,一路滾到門口,便收回目光,何慕擡起手,林妙這才看見她拿着兩瓶雞尾酒,她說:“看見你被她堵住了,酒不在這邊。”
“哦”
林妙洩氣地低着腦袋,何慕說:“我拿了兩瓶,陪我喝點。”
聞言他猛擡頭,眼睛亮晶晶的,狠狠點頭,“嗯!”
結果真的就是喝喝而已,何慕不說話,似乎一直在思考什麽,一些老闆經過也沒搭理,喝完一瓶後有些熱,扯開衣領,露出那道深渠。
林妙努力想找話題,可惜都被她不鹹不淡的堵住了嘴,最後他真的醉了,直接靠在沙發上,想等着何慕動作,看着她不斷擡手喝,落手放。
那好看的腕骨上沒有手表,也什麽戒指,奇怪,老闆不是應該一根手指一個戒指嗎,還有她的耳垂,看着軟軟的,好像布丁啊。
等何慕喝完,回頭看去時,發現林妙已經睡着了,拿出手機看了看,竟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何總,不介意的話,樓上就有房間,都是新鋪的,絕對幹淨。”
一個老闆摟着一個男人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何總。”
春宵。
她像那種人嗎?
何慕啞然失笑,也對,自己都二十五了,還是個處不太合适,雖然有潔癖,但不代表不能行房。
看向一旁的林妙,老實說确實可愛漂亮,讓人心動。
思慮間,竟然已經抱起他往二樓走去,一上樓梯,那群人甚至貼心的标了一個箭頭,上面寫着一個‘何總請。’
看得她差點笑出來,雖然商場無情,但人卻有義,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逗比,倒是頗爲有趣。
進了房間,把男生放在床上,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鎖上了門。
何慕坐上床後,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突然鬼使神差地打開相冊。
她不喜歡拍照,裏面大多數是文件之類的。
但有一張,在茫茫多的照片裏面無比醒目,點開一看,她不禁失笑。
竟然是廖小米在車上用腳簽字的照片,現在看看,他這是什麽表情?幽怨還是要殺人?不過她看見少年手上的傷痕,又是一陣微不可查的心動。
總感覺,他跟所有男人都很不一樣。
夜晚的光有些刺眼,她關掉手機,往床上一躺,被旁邊的人吓了一跳。
她差點把這個林妙忘了。
嗯,自己跟廖小米不清不楚,還是别節外生枝了。
這麽想着,她往床邊靠去,打算憋屈就憋屈一點,反正一個晚上而已。
不多時便酒精上頭,昏昏欲睡。
旁邊的林妙睜開眼睛,心情複雜——自己毫不防備,結果人家大老闆根本瞧不上?
可改命的機會隻有一次,他得把握住啊!林妙啊林妙,父親的病還等着你去治呢!
他便慢慢解開衣服扣子,再一件件緩緩脫下,隻留下裏面的小背心,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往那邊動了一下。
“嗯?”
何慕察覺到動靜,立刻睜開了眼,“幹什麽?”
“.”
林妙默不作聲地靠近她,當小手觸碰到她腰肢的一瞬間,何慕起身站起來,語氣中聽不出情緒,“你想做些過分的事?”
林妙看着她,屋外的燈光下,身高,身材,容顔,都是那麽完美,即使他是男人也不由得感慨一聲漂亮至極。
“我問你呢,能不能老實些?算了,我不睡了,回家。”
這話讓何慕心中一陣驕傲,突然想把這段坐懷不亂的經曆說給廖小米聽,不過得到是應該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哦”就是了。
“等等!何總,我什麽都不幹,這麽晚了,還是睡覺吧。”林妙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原來對方這麽嫌棄自己?
其實何慕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隻想好好睡一覺,便坐在床邊,“站起來。”
林妙乖乖站起來,何慕眯着眼看見他裸露的肌膚,“穿好衣服。”
說着,把那被子扯到地上,“你睡地鋪,我睡床,别碰我,碰我翻臉。”
她覺得自己沒趕他出去已經很好了,因爲外面都是老闆,如果林妙睡外面,可能就被撿走了。
林妙穿好衣服,默默躺在地上。
不多時,何慕便聽見極低的哭泣聲,大晚上跟個鬼一樣。
何慕睜開眼看着天花闆,聽他哭了片刻,問:“哭什麽。”
林妙的聲音從地上傳來,“這次之後,我們肯定是不會見面了。”
何慕舒服地枕着腦袋,說:“是又怎麽樣,我們并沒有發生什麽。”
林妙說:“可是我很想傍上您。”
何慕:“.”
這人,是說漏嘴了吧。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鑽石王老五,無數男人都想傍自己,但她又沒有那麽博愛,也不是錢多的沒事幹,理都不帶理的。
她可是純愛戰士。
何慕到底還是有些心軟,問:“你很缺錢?”
林妙說:“我是被賣到這兒來的。”
這個賣不是拐賣,而是家裏沒錢了,恰好被星探發現,用錢買進公司的。
雖然不是強買強賣,但也算是半推半就了。
何慕問:“家裏什麽情況。”
“父親肝癌早期,母親離婚,就我一個人了,他是早期,有救的,如果再有二十萬”
何慕分不清真話假話,二十萬不過灑灑水,她可以給,但如果開了這個個例,天天來人哭慘怎麽辦?
搞得好像她沒有捐錢一樣。
思考着,決定還是叫秘書給他轉個三十萬吧,就這樣,睡了。
可林妙見她不說話,還以爲她不同意,心中又是睡地闆的屈辱,又沒有成功的遺憾,實在是張口無言,閉嘴不甘。
他醞釀着,想到何慕可能快睡着了,連忙輕聲道:“何總,借您的二十萬,我可以給你做任何事換的。”
說這話實在是不合時宜,隔壁都已經都雪月風花了,他擱這滿身銅臭。
可他就算做個情人,送個包也不止二十萬了吧,這麽想,還有種讓人窒息的卑微。
何慕此時差不多都睡着了,這人說話也不早早說完,差不多都十幾分鍾過去了,她酒精上頭,對方說的什麽都聽不清,雲裏霧裏做起了夢。
夢裏面,廖小米一臉高冷的走過來,把衣服一脫,鑽進被子裏面,傲嬌地對她說:“以後,就這樣睡叭!”
“好。”她皺着眉,轉身連個毛都抱不到,廖小米好像空氣一樣。
林妙瞪大眼睛,連腦袋被地闆硌得疼都沒反應了,一動不動地聽得何慕道:“以後,早餐你做。”
這是同意了,他很會做飯的!
林妙高興壞了,好像看見了出路一般,連忙答應道:“嗯!”
“家務也是.”何慕覺得廖小米有些懶了,得多動一動。
“嗯!”有人在自作多情。
“還有取外賣”她上次差點跑斷腿,這種事還是得男人做,多走走路嘛。
“嗯嗯!”
林妙把被子疊得厚一些,枕着腦袋,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希望,何總不會忘了今晚的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