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見銀山位于倭國島根縣,是倭國戰國時代,江戶時代,倭國最大的銀礦山。據推算,其産量曾高達當時全世界的三分之一左右。此後銀礦逐漸枯竭,明治以後改爲采銅爲主。
佐渡島是倭國新潟縣外海的一個島嶼,全島面積八百餘平方公裏。島上的佐渡金山于1601年被發現,此後發展爲倭國最大的金礦,到他閉礦時,累計共開采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黃金、四千六百萬兩白銀,妥妥的金銀島。
當然不管是石見銀礦,還是佐渡金銀島,跟今年剛被發現,後來開采出五億兩白銀的南美波多西銀礦。和現在還沒被發現,後來開采出上億兩黃金,直到二十一世紀還是世界第一大金礦的南非蘭德金礦一比,它倆就是毛毛雨。
不過雖然石見銀礦和佐渡金銀島,他倆不能跟波多西銀礦和蘭德金礦比,可他倆這不是挨着近,能馬上見着現錢嗎?要知道曾經橫行世界的海上霸主,日不落海軍它是怎麽發展起來的?
說白了,日不落海軍他不就是靠打劫海上,西班牙從拉美運金銀回來的船,從而讓日不落人都見着了此項業務的錢途。然後整個日不落的想像力都被打開,大家踴躍投資此項業務,甚至日不落女王也臭不要臉的參股海盜船,鼓勵國民去打劫别人。
就這樣日不落發展出了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從剛開始打劫伊比利亞半島上的那倆顆牙,變成了搶劫全世界。
其實世界上每一項大事業,要想快速的做強做大,利益都是最大的推動力。這也是爲什麽日不落剛開始的幾艘海盜船,後來可以發展成爲全世界最強大海軍。而鄭和的遠洋船隊,次次岀海都要鄭和去求爺爺告奶奶,苦苦哀求皇帝同意,最後也隻出海七次,就隻能停了的原因。
鄭和那腦子,真是讓人無言以對啊!遠洋這種在當時一本萬利的活動,居然被他次次做成了賠本買賣。他每次遠洋出海不但一毛錢不賺,還要當時的明成祖朱棣、明宣宗朱瞻基,批大量的國庫銀贊助他,你就說鄭和那腦子吧!真真正正的毫無商業頭腦啊!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鄭和才是導緻種華後來悲劇的最大罪人。因爲正是鄭和那七次下西洋,一毛錢沒掙,反而消耗了大量的國庫銀。這讓明朝以後的統治者們,都錯誤的以爲走向深藍,這是一項賠錢的負擔,不做爲好。于是以後他們也就隻專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不看大海了。
而如果鄭和當時能有點腦子,能用下西洋爲大明朝廷賺來巨額利潤,那以後大明朝的國策,還可能是閉關鎖國嗎?所以說鄭和才是導緻我種花,閉關鎖國的第一罪人。
王道秋是穿越者,在這個十六世紀他就是先知,在原時空中無數後來的成功經驗,失敗的教訓,他都知道。所以在發展未來種花遠洋海軍的道路上,他選擇了日不落曾經的成功經驗,死也不去當鄭和那個傻逼。
這一世王道秋打算,讓種花的那些統治者們打從一開始,就見到發展遠洋海軍的錢途,用錢去刺激那些人,讓他們興高采烈的拿出他們所有的錢和人脈,踴躍爲我種花遠洋海軍投資。因此倭國的那石見銀山、佐渡金銀島,就是王道秋準備用來,給那些大明統治者打的雞血。
所謂财帛動人心,當王道秋說出倭國有海量的金銀礦産後,嘉靖帝和陸炳聽後,也是不出意外的,雙眼都釋放出了貪婪的目光。
嘉靖帝瞪着充血的雙眼向王道秋問道:“王卿,那倭國真有那麽大的金銀礦?”
上鈎了,嘉靖帝上鈎了,看到嘉靖帝那副貪财的模樣,王道秋心裏樂開了花。接着他強壓住心中的笑意,對嘉靖帝認真的說道:“是的陛下,那倭國的确有金山銀山。這一點,臣願以臣的項上人頭向陛下擔保。”
“不用不用,王卿說什麽項上人頭啊?于找礦一事上,朕還是相信愛卿的。”
在倭國有金山銀山這事上,得到了王道秋的确定,嘉靖帝現在心裏也是豪情萬丈,對王道秋說完寬慰的話。他又扭頭對陸炳說道:“陸二毛,你趕緊動用你錦衣衛的力量,于民間去搜尋好的航海青壯,調他們去登州訓練。明年春天,我大明的水師一定要把艦炮對準倭國的海岸。”
“喏”
爲了金銀,嘉靖帝開始動用錦衣衛的力量,爲未來的大明遠洋海軍搜尋優秀的海員。當然财迷嘉靖,他白幫人忙。這不,嘉靖帝剛向陸炳下完命令,他又扭回頭對王道秋說道:“王卿,回頭你跟那幫人打個招呼,就說這個遠洋船隊原來他們跟呂方談的,每年三百萬兩銀子朕不要了,換成五成的股份。另外朕會秘密調造船木枓,造船工匠和鑄炮工匠去登州,咱們把這事往大了搞。”
有了金銀的誘惑,嘉靖帝準備動用國家的力量,來支持遠洋海軍的建設了,這是王道秋想要看到的。而且王道秋相信,有了嘉靖帝這不要每年穩賺的三百萬兩銀子,卻選擇入股,這也會刺激勳貴們堅定信心,加大投入。因此,對嘉靖帝的這一決定,王道秋舉雙手雙腳支持,并向嘉靖帝保證,他一定會去勸服勳貴們,大家都讓一點,盡量給嘉靖帝勻出那五成的股份。
又多了一樁賺大錢的買賣,現在嘉靖帝看王道秋是越看越順眼。于是也就破天荒的,都開始給王道秋夾菜了。
吃完一頓大家都高興的飯,接下來就是去各忙各的了,王道秋和陸炳是一起去找勳貴們秘談的。
經過一陣艱難的讨價還價,在王道秋向勳貴們保證,他們的股份雖然降低了,但先前答應他們的保底收益不會降後,勳貴們才不情不願的給嘉靖帝擠出了三成的股份,給陸炳擠出了半成的股份。
三成,雖然不是嘉靖帝想要的五成,但能讓勳貴們割出這麽一大塊肉。而且這三成股份已經是最大股東,其他人就沒有一個超過半成的,相信嘉靖帝能接受這個股份分配。于是在這事上,王道秋和陸炳也就接受了。至于嘉靖帝那邊嗎,如果他嫌少,那就讓他自己去跟勳貴們要好了。
解決了這個事情,接下來就是嘉靖帝的萬壽大典了。古時沒有音響設備,單人節目不現實,稍微遠點就聽不清,所以古時這種大典上的節目,都是大型歌舞,爲的就是能讓每個人都看得見,能讓每個人都聽得見。
王道秋後世來了,對這些所謂的民族歌舞沒半毛錢興趣,因此在嘉靖帝的萬壽大典,走完拜壽獻禮環節,進入吃席看歌舞環節後,他就離開了自己的那張單人餐桌。
王道秋離開了自己的餐桌,溜溜哒哒的就先去了覺昌安那兒,跟他閑扯了幾句,然後就去了藤原拓海那裏,又跟這個未來的倭王,說了幾句客氣化。最後他厚臉皮,湊去了貴婦們吃席的那一塊兒。
來到自己母親和沈湘甯坐的位置,她們倆人也是分食制,一人一張小餐桌,不過婆媳倆的小餐桌緊挨着。
王道秋走過去,也不顧周圍那幫貴婦們詫異的眼神。他就一屁股與自己母親徐氏擠一張凳子坐。坐下後他還一邊爲自己母親夾菜,一邊小聲的問道:“娘,宮裏這飯菜還吃得慣嗎?”
“吃的慣,吃的慣,娘上次陪着你嶽母和湘甯入宮,皇後娘娘已經賞過娘一次禦膳了。皇後娘娘是個好人,上次娘說愛吃肉,這皇後娘娘就記住了。石頭你看,皇後娘娘給娘這桌的,都是肉。咱在湖州的時候,咱那兒魚蝦倒不缺,可這肉卻是貴的。咱家平時一月也就割一兩次肉解解饞,每次一斤兩斤的,全家這麽多人,一人也夾不上幾筷子。娘也是到了這北京城,才天天有肉吃的。爲這,娘隻要一說到肉好吃,你爹就訓娘,說石頭你學壞了,一個清官哪能天天吃肉啊!”
徐氏從小到大農村婦女,從沒讀過書,這說話也是沒邏輯,想到哪就說哪。不過對此王道秋一點也不介意,母親吃了一輩子苦了,這也是到了北京城後,她才過上了頓頓有肉的日子。王道秋喜歡母親這高興的樣子。
于是就乘母親高興,王道秋又小聲的勸慰母親道:“娘,你别聽爹的,兒子那些錢都是皇上看兒子做事用心,賞給兒子的。娘你想啊,皇上他是什麽身份啊!他打賞能跟咱鄉下地主老财一樣,一次掏個三五枚銅錢嗎?皇上一賞,那至少都是幾百上千兩的銀子,就是咱現在住的那院子,也是皇上賞的,兒子沒花一個子兒。”
“是是是,我兒子有本事,宅子那事,秋嫂都跟娘說了,說是皇上賞的,還讓宮裏的工匠用修皇宮的好材料給重修的。秋嫂說那宅子現在要賣,至少得幾千兩銀子。怪怪,幾千兩銀子啊!石頭你說掙就掙了,娘種了一輩子地,也沒賺着一千兩銀子啊!”
說到王道秋現在那宅子,是皇帝賞的這事,徐氏是一臉以兒爲榮的驕傲。不過這一說到自己種地,徐氏又想起了另外一件讓她犯愁的事。
于是徐氏一臉哀苦的對王道秋說道:“對了石頭,說到地,娘想把咱家後院的那花園給鏟了,娘看了有四畝多地呢,這麽大一片地,種那些花花草草,不當吃不當喝的糟蹋了。現在你爹也在這京裏做官了,你們爺倆都在這裏,娘哪還能回咱鄉下去啊!所以娘想把那些地開出來種,這事娘跟你爹提過,不過你爹把我訓了一頓,不準我那麽幹。石頭,這事你能幫娘去勸勸你爹嗎?娘想種地。”
徐氏種了半輩子地了,看到有地空着,她就想把上面種上點啥,這也可以說是種花老輩農民的共性,這點王道秋知道。而且王道秋覺得所謂的高門大戶的體面,跟母親的喜歡比起來,屁都不是。
所以在把花園鏟了去種地這件事上,王道秋倒是樂意支持母親。不過沈湘甯是他的妻子,是那宅子的女主人,而且以沈湘甯的出身,她肯定是更喜歡花,而不是莊稼。因此成全母親這事,王道秋還要做做沈湘甯的工作。
于是想到這,他就離開母親徐氏的那桌,湊到妻子沈湘甯那桌,小聲的說道:“湘甯,娘種了一輩子地了,她喜歡種地,看着地裏那莊稼、瓜果蔬菜,她心裏踏實。所以你看咱家後院那花園,能不能鏟了給娘種地?”
沈湘甯一個商賈之女,王道秋堂堂六元及第,太傅,内閣大學士。兩人的身份在這時代來說,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可即使這樣,王道秋一直都是與她相敬如賓,家裏的事都會征求她的意見,就像這次鏟花園種地。
對丈夫如今位高權貴,卻仍能平等待自己,對此沈湘甯心裏是很甜的。而且沈湘甯和婆婆徐氏也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她深知徐氏愛種地,閑不下來的本性。
因此王道秋一就此事征詢她的意見,她就怯生生的說道:“夫君,妾身一切由夫君做主,不過夫君,能不能保留後院那片池塘和池中的那個涼亭,妾身有空時,就喜歡在那兒坐坐,看看池中的蓮花。”
“沒問題沒問題,我讓娘把那些花草鏟了就成,不許填池塘。”
“那妾身就謝過夫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