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一個道士出席在高端會所這件事情應該咋整,在線等,有點急。
李雲一出現在這些所謂上流的圈子裏,就吸引到了不少的目光。
然而這些人的目光在投來之後,過後也很禮貌的收回了目光,甚至還有些人投來善意的微笑。
“啧,原本還以爲會有富二代來找我麻煩什麽的俗套展開。”李雲沒有意外,連這點包容的素質都沒有還自稱什麽‘上流社會’,直接自稱下三流好嘞。
楊瑩瑩也穿着一席盛裝,出現在了這李雲的旁邊,宛如冬天盛開的狗尾巴草,燦爛美麗給李雲的感覺就是和周圍氣質成熟高貴的美人相比起來,就是陪襯啊,鮮花旁的狗尾巴草.
“額總感覺你在想一些很失禮的東西,是我的錯覺嗎?”楊瑩瑩嘀咕道。
“這隻是你的錯覺而已,貧道隻是覺得你今天好生豔麗,美麗不可方物。”李雲微微一笑,臉上充斥着偉光正的光輝,沒有一丁點撒謊的意思。
“我我沒有那麽好啦.”
楊瑩瑩也很高興,畢竟是被誇贊了,帶着李雲就在這會場裏到處走走,李雲也是領會到了傳說中上流社會會場的感覺,香槟,古典音樂,還有穿着高貴禮服的女人和西裝革履的男人。
在楊瑩瑩和李雲出現在會場的時候,一個穿得跟酒保似的小哥出來,微微笑道。
“請問先生小姐,我能爲你們提供什麽幫助嗎?”
“哦,我們是來看畫展的,給,這是邀請函。”楊瑩瑩掏出李雲還有自己的邀請函來。
這酒保小哥看了下邀請函,然後點頭說道。
“那麽兩位請跟我來吧,我叫盧偉,十分榮幸成爲你們兩人的向導。”盧偉十分恭敬的領着兩人朝着會所内部的展覽館裏走去,一路上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楊天虎。
楊天虎在看到李雲和自己女兒之後隻是微微的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繼續跟着生意上的夥伴談笑風生了。
李雲則和楊瑩瑩兩人,在盧偉小哥的帶領下到處參觀.一點都看不懂,又要裝作一副看得很懂的樣子。
“這畫展呢,主要是以油畫爲主基調的,這裏的作品,也大多都是葉赫那一派的畫作,有着自己獨特的風格,可以說是當代油畫大宗師.”盧偉表情帶笑恭敬,指着眼前的畫作說道。
此時,楊瑩瑩很貼心的在李雲的耳旁提醒道。
“愛與家庭就是葉赫的成名作.”
“嗯那麽現在這位葉大師,今天會出現在這畫展上嗎?”李雲詢問道。
盧偉小哥看了李雲一眼,笑着搖頭道:“今天葉赫大師不會出現在這裏,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歡這種名利場,不過今天他的友人,這一次畫展的主辦人,也是愛與家庭畫作的擁有者會出現在這裏,先生您如果有什麽想要了解葉大師的話,不妨可以問問館長。”
李雲沒有回答,隻是依然面帶微笑,一副煞有其事的看着眼前的油畫,并給予不明覺厲的評價,其實說到底是一點都看不懂.
不懂裝懂,最爲緻命——
現在作爲壓軸的愛與家庭還沒有展覽出來,隻是也有很多慕畫作而來的人已經站在這裏饑渴難耐了,最後也隻能觀賞葉赫大師其他的畫作來緩解沒有看見愛與家庭的寂寞。
對于這位葉赫先生畫作的火爆程度,李雲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是真的夠火的,甚至還有許多外國人都在這裏,來到華夏,爲的就是一觀這一畫作。
“雲大哥,你覺得這些畫作真的像他們趨之若鹜的那樣那麽好嗎”楊瑩瑩在李雲的耳邊悄悄的說道:“總感覺好多人是爲了看這畫展而來看這畫展的,根本不明白爲什麽這畫好看啊比如我,看的就是一臉懵逼不知所措,這些藝術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李雲才不會說自己也是一臉懵逼不懂裝懂,不過還是笑着說道。
“你說,貧道的容貌,是好還壞呢?”
聽到李雲的提問,楊瑩瑩小臉一紅,偏過頭去有些羞澀,不過還是說道:“雲大哥你.你好看啊很帥氣.”
“那麽.”李雲望向旁邊的盧偉,笑着問道:“這位小居士,你說,貧道帥嗎?要老實回答。”
“一點都不帥。”
盧偉笑着回答,雙目清澈真誠,沒有任何說謊的樣子.沒錯,丫的就是沒有說謊。
李雲臉上的表情處變不驚,内心還是怒噴這盧偉沒有眼光,并且問候了下他的審美觀。
“這便是了,你們兩個人都沒有撒謊,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我,這藝術畫品呢,在一千個人眼中,也有一千副畫,所謂的【藝術】,便是呈現在那人眼前的東西,而不是呈現在你我面前的東西。”李雲微微一笑道:“對于我等來說,這或許隻是一副讓人不明覺厲的畫作,可對于他們來說,在這一篇篇畫作中,可以看到更多的美麗東西,更多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旁邊的楊瑩瑩好像聽懂了點什麽,看着周圍那些遊覽者們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裝逼犯一樣.
既然那麽多人推崇,那麽肯定是有什麽特别之處的。
不過李雲知道,這裏邊肯定是有不少不懂裝懂的裝逼犯的。
李雲這邊話剛說完,就有一個白胡子的西裝老頭過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道長說的很有道理啊”
這白胡子老頭看起來約莫六十歲上下,精神抖擻,杵着個拐杖還有一個單框眼鏡,說不出的狂野還有優雅,給李雲的感覺就是一個老紳士.是真正的紳士。
“我們經常被人誤解,被人認爲,所謂的藝術隻是任人炒作,玩弄的玩具而已,其實不然,所謂的藝術呢,就是讓藝術家和欣賞藝術的人産生心靈上的共鳴,靈魂上的旋律,這才是所謂藝術的真谛啊.”白胡子老頭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對李雲說道:“老頭子我呢,是這裏的館長,喚作金源,你稱呼老頭子我爲金館長便好。”
“貧道道号單字一個雲字。”李雲說道,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盧偉說的,保管愛與家庭這一副畫作的館長,是這一幅畫的持有者,收藏家,藝術家,這會館的老闆,楊天虎所說的合作夥伴。
“金爺爺”
楊瑩瑩也十分恭敬的打着招呼,裝的跟真的淑女似的。
金館長看着楊瑩瑩,展開笑容說道。
“小瑩瑩,金爺爺也好久沒見過你了你爺爺那邊還好嗎?”
“我爺爺啊,很不錯呢,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狀态來看都不錯。”楊瑩瑩用一種類似吐槽的語氣說道:“他最近又去登山了,一口氣登上了羅浮山呢.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老了心髒有些不好。”
金館長聽罷一臉優雅的感慨道。
“那老家夥還能爬山,我就不行咯,隻能每天在這諾大的會館遊蕩.面對紙醉金迷帶來的空虛,人生真是寂寞啊.”
李雲内心默默吐槽金館長的感慨,這種話跟【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之類的操蛋雞湯有什麽區别呢。
“對了金館長,貧道有一事想問問。”
“雲道長有事可以盡管問.如果能夠回答的話我肯定如實相告。”金館長說道。
“貧道想問的是,這一副愛與家庭,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被創作出來的或者說,是在哪裏創作出來的”李雲不經意的問道金館長。
金館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回憶了一下,最後說道。
“這個.至于是在哪裏創作出來的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是在什麽背景下被創造出來的,當年啊,是因爲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在一場大火中意外身亡,爲了紀念女兒還有亡妻所畫的作品這背景的公園呢,就是以前他們一家三口最喜歡待着的公園.唉,真是令人歎息的事實。”
金館長一陣歎息,不過随後又說道:“可如果沒有那一場大火的話,又怎麽會有如此完美的畫作誕生呢?作爲他的友人,我是爲他惋惜的,可作爲一個收藏家,又欣喜于這完美畫作的誕生.真是矛盾的心情啊。”
在一旁的楊瑩瑩感覺有些不适應,把自己友人的悲劇當成欣喜,這種情緒是怎麽都沒有辦法理解,也不會去理解的。
兩人在一陣閑扯淡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金館長還要去其他地方進行上流社會中的社交,李雲則和楊瑩瑩一起看着這讓人頭腦發昏的畫作。
李雲對于周圍的畫作都沒有興趣,有興趣的隻有那愛與家庭的畫作.
那一副将崆峒印畫進去的作品。
“雲先生,楊小姐,等一下愛與家庭的展覽就要開始了,如果你們方便的話,可以的話,請随我來這裏進行觀覽吧”
盧偉繼續恭敬的爲楊瑩瑩還有李雲帶路,來到了這内場之中。
内場的環境比起外邊更爲靜谧,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愛與家庭出現的那一幕。
鋼化玻璃的罩子包裹着幕布。
在黑色的幕布下,就是那讓人癡狂的名畫,旁邊還有兩個面容猙獰,虎背熊腰的西裝大漢在看守着這一幅畫,這西裝大漢臉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煞氣逼人,宛如猛虎。
“諸位朋友們,感謝你們,不遠萬裏,來寒舍參觀老朽友人的畫作。”金館長來到了這愛與家庭的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衆所周知的是,這是友人爲了思念妻女,畫出的究極的思念之作這一幅畫,寄托了他的哀思,也寄托了我們對藝術的期望。”
“那呼之欲出的情感,那強烈的情.老朽我相信,大家都十分難以割舍那種感覺,感受那劇烈情感的感覺。”
周圍幾乎所有人都點點頭,對金館長的話表示贊同。
“恐怕在場的人就數我共鳴最強了吧,曾經我就差點失去我的女兒”楊天虎感慨的看着這黑色的幕布,然後樓主了楊瑩瑩的肩膀說道:“現在,也讓我更加想要珍惜我的女兒,一切的東西在我女兒面前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即使失去一切,我都不想失去自己的親人。”
楊瑩瑩幸福一笑,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然後說道。
“那麽說,你同意我當警察了?太好了.”
“我同意,卻不代表我贊同你這麽做,如果你想要繼續過回以前的生活的話,作爲父親的我是十分樂意的。”楊飛虎頓了頓,說道:“不過我可是知道的,你和我的脾氣一樣,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類型你不會放棄你的理想的,我雖然不贊同,可也不會再阻止你實現自己的理想。”
楊瑩瑩得瑟了一下,表示贊同自己父親的說法。
“放心啦老爸,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不用擔心。”
李雲則是默默的看着這黑色的幕布,雙眼都眯了起來。
“這一幅畫作.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現在,我們來揭露,這最完美的畫作,來自葉赫大師的神作吧!”
金館長從懷裏珍而重之的取出了一支黑色的鑰匙來。
咔嚓——
扭動鎖頭,打開了這玻璃罩子的鎖,關掉了旁邊的紅外線警報器,再由另外一把鎖,打開了這玻璃密室的大門。
“接下來是見證奇迹的時候!”
金館長臉色癡迷,掀開了這黑色的幕布,又能見到那完美的藝術品,心情也是有些許的小緊張。
空氣突然安靜,周圍的所有人都懵逼了,快門聲停止了拍照,看着這黑色幕布下的東西,就連楊天虎手中的紅酒都差點沒有拿穩,掉到了地上,看着那玩意一臉懵逼不知所措。
金館長的手沒有扶穩拐杖,差點摔了下來,幸好旁邊的兩位黑人保镖眼疾手快,把金館長給扶着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愛與家庭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色的畫闆,上面書寫着歪歪扭扭的字。
【白日蒼蒼,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無所遁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