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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讓劉遷被廢的一百零一個辦法

第228章 讓劉遷被廢的一百零一個辦法

浩浩蕩蕩的隊伍穿過長街,知道的清楚這是相爺的兒子霍去病出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要去打仗了。

頗爲浩蕩的隊伍,在王宮前頭停下。

霍去病身披铠甲,在金匮和劉建的帶領下,往王宮裏邊走去。

曹襄則悠閑地背着雙手,那副樣子就跟逛青樓一樣,甚至嘴裏還在哼着點兒小曲兒。

反觀金匮和劉建兩人,一個緊張的不行,一個額頭上都已經滲出汗水。

去找太子要錢這樣的事情,雖然出自于翁主劉陵之口,但如果不是前邊有一個霍去病,後邊有一個曹襄,真的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轉過幽長昏暗的走廊,穿過成片的樓閣群落,這裏就是太子劉建居住的宮殿。

衆人方才走到這邊上,就已經聽到了絲竹管弦的樂聲從前方傳來。

這其中隐隐約約還夾雜着男子的大笑聲,和不止一個女子的媚笑聲。

曹襄笑眯眯地說道:“看樣子,這劉建還真是會享受人生。”

“喝的都是兵血,拿不出錢來,我今天就把他的腿打斷。”霍去病獰笑着。

金匮和劉建兩人聽完這話後,感覺眼前都開始冒黑暈了。

這位活祖宗說的話,肯定不是吓唬人的。

“止步!不知道這裏是太子的寝宮,你們做什麽?”宮門外的護衛倒是認得金匮和劉建,可語氣卻像是不認識一樣。

這兩個人,一個是宮廷護衛将軍,一個是不受寵的王孫,故而在太府宮前的護衛眼中看來,也不過爾爾。

霍去病露出驚訝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金匮:“這是誰的兵?這麽勇?”

金匮尴尬一笑:“按照規矩來說,這是将軍你的部下,但是他們卻又是太子親随,月俸也是太子給他們發的。”

說完這話,金匮看着那護衛們解釋了一番:“這是王上新任命的統領将軍,你等不得無禮。”

幾人遲疑了一下,看了看霍去病,但還是抱拳一禮:“見過将軍!”

“嗯,讓開吧,我進去有要事找太子商量。”霍去病溫和一笑。

“這個……”幾人遲疑着,爲首一人搖頭道:“将軍,此處伱并沒有權力進去,太子已經吩咐過了,誰來了,都要通報。”

“真是給你臉了。”霍去病毫無征兆的一拳砸出,那人也沒想道霍去病真的敢對自己動手,毫無防備之下,頓時就被一拳悶暈了過去,其他的護衛剛剛要喊話,就被霍去病一個眼神吓得僵在原地。

曹襄樂呵着:“你們幾個還算聰明。”随後他大搖大擺地跟着霍去病走了進去。

金匮心善,看了一眼幾人,低聲道:“想活命就待在這裏,别亂說話,别亂找人。”

幾人被這話吓了一跳,也不敢吭聲,隻是把被打暈過去的伍長拖到了一邊上去。

“哈哈哈……好,美人的腰是真的又細又軟,再來!再來!我要從腰上倒酒品嘗!”

方才走到殿門外,衆人就聽到了劉遷浪蕩大笑的聲音。

曹襄睜大了眼睛:“狗日的,比我還會玩啊!”

霍去病冷笑一聲,大步走進大殿内去,遠遠地就看到了劉遷和一群衣衫不整的美姬厮混在一起。

看到有人冒然闖入,正在奏樂的樂師吓得立刻停了下來,還以爲是淮南王到了。

“混賬!停下來做什麽,信不信,我把你們的手指頭砍……”

暴怒的劉遷擡起頭來,滿臉都是果酒,可忽然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霍去病和一臉笑容的曹襄後,吓得他頓時就是一個激靈,直接萎了下去。

“曹侯爺,霍去病?你……你們二人來我這裏作甚?”劉遷一邊說話,一邊扯過衣袍披在身上。

其他的宮娥美姬,一個個都吓得不敢啃聲,忙往屏風後邊鑽了進去。

霍去病大步走上前去,轉身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曹襄樂呵一笑,走到一邊上擺滿了各種美食酒水的桌子邊上,雖然他不怎麽能看得上劉遷,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品味還不錯。

劉遷不明就裏,但是不敢怠慢了曹襄,立刻走上前去就要給曹襄斟酒。

曹襄伸手指了指霍去病:“他的事兒,與我無關,我就是跟着過來湊個熱鬧。”

這話誰會信啊?

反正劉遷不信,他滿臉陪笑的給曹襄斟酒,随後才看向霍去病:“霍老弟,真是見笑了,你們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看到站在一邊上,大氣也不敢出的金匮和劉建,劉遷頓時遷怒道:“你二人怎麽回事兒,霍兄弟和曹侯爺來訪,爲什麽不通報一聲?”

霍去病擡起手來,止住了劉遷這舉動,淡淡道:“現在我是王宮護衛統領将軍,兄弟們的軍饷,一直都在太子殿下這裏,我今天來,就是拿錢的。”

劉遷聽完這話後,哪怕是看着霍去病從腰間摸出來了淮南王的任命冊書,也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殿下,錢什麽時候到位?”霍去病面無表情的問道,他伸手一指金匮和劉建:“這兩人,現在都是我的部下,他們如果以前什麽地方做事兒讓殿下不滿意的,那都過去了。”

金匮和劉建兩人聽到這話,慌亂的内心不由得大定。

劉遷眼中更是意外,但他很快鎮定下來:“霍老弟,錢糧的事情,本不是難事兒,可……”

“既然不是難事兒,那就現在去辦了,我剛剛坐上這個将軍的職務,就許諾手底下的兄弟們,三日之内,必定要把拖欠的軍饷全部足額發下去,想來殿下也不會讓我爲難吧?”

“去病,你這是什麽話,殿下是那種人嗎?”曹襄抿了一口酒水,嘿嘿笑着:“殿下,我說的是吧?”

面對霍去病,劉遷還真不怕什麽,可是面對曹襄的時候,他完全是發自于内心的懼怕。

這就是沒有經曆過長安城的毒打,但凡他知道一點長安那邊的消息,也就會清楚自己這個想法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曹侯爺所言不錯,來人……立刻去把這些年拖欠的軍饷,全部足額發放下去!”劉遷大聲呼喊着。

守在外邊的護衛立刻沖了進來。

劉遷看着其中一人額頭上高高腫起的紅腫,眼角微微一凝,但隻當作什麽都沒看到:“馬上去府庫提出錢糧,足額發放所有拖欠的軍饷!”

“喏!”

護衛拱手領命。

劉遷轉頭看着曹襄一笑:“曹侯爺,您看……”

曹襄放下酒樽,伸手指了指霍去病:“我不說了嗎?我就是看熱鬧的,你這人怎麽還不信呢?”

“是……是,那是!”劉遷轉頭看向霍去病:“霍老弟,你看……”

“事情辦成了,大家都皆大歡喜,太子就繼續縱情享樂,我就直接去軍營裏等着,告訴所有的士兵們,太子已經下令,足額發放軍饷,想來給的錢糧中,萬不會出現陳糧,還有混了泥沙土塊的粗糧作爲充數的東西吧?”

軍中的事情,霍去病何其清楚。

曹襄驚訝地嚷着:“怎麽?都現在了,還會有人這麽幹啊?去病,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曹襄摟着劉遷的肩膀:“你不知道,去病從小就在軍營裏長大,他見過一些喝兵血的人,就往軍糧裏摻雜進去泥土沙子,然後充數當作軍饷下發給士兵們吃。”

“我淮南萬不會出現這等情況。”劉遷感覺曹襄肥膩膩的手,讓他渾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曹襄歎息道:“去病,這個喝兵血的人最後怎麽了?”

“讓陛下砍了腦袋,滅了三族。”霍去病的聲音發冷,甚至帶着一絲絲猙獰的感覺。

曹襄拍了拍劉遷的肩膀:“真是的,活着不好嗎?”

劉遷不懂這句話是威脅自己,還是别的什麽含義,直到霍去病一行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處宮殿,他方才察覺到後背上一陣涼意襲來,赫然是冷汗已經把衣服都已經浸透了。

“父王怎麽會讓霍去病做宮廷護衛将軍的?”劉遷轉身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果酒壓驚,忽然一驚,因爲他想到了此前,劉不害成爲了大農令的事情。

這不意味着淮南國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讓人把持住了?

“今日校場演武,一定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劉遷立刻想到了什麽,站起身來,大聲喝道:“來人!馬上去打聽一下,今日校場演武發生了什麽!”

“喏!”

護衛立刻應聲離去。

此刻,淮南軍營内的大帳中,劉安正在和李歡兩人單獨對酌。

隻有兩人的時候,彼此之間的談話也變得直白單純起來。

“相國手底下的兵馬,對比關中北大營的精銳如何?”

李歡搖頭道:“尚有不如,北大營乃是我朝廷精銳之中的精銳,俨然不是我麾下的護衛軍能比得了的,至于我那四千騎兵,如果是平野之戰,自然可以和北大營争鋒,但要是到了馬下作戰,完全不是北大營的對手。”

劉安眉頭緊促:“如此的話,那豈不是真的如同相國說的那樣,一旦我們淮南軍和關中軍交戰,當真毫無勝算?”

“也不能說是毫無勝算,隻是王上以前的淮南軍,多半都過于懶散,毫無鬥志可言。”

李歡尴尬的笑了笑:“方才第一場輸掉,第二場去病勝了金匮後,他們自覺勝利無望,和我麾下的兵馬打鬧着玩的時候,都能笑起來,足可見他們缺少的,并不是精銳的裝備和鋒利的刀劍,而是戰鬥的勇氣。”

“戰鬥的勇氣?”劉安眉頭緊促:“這東西……”

“勇氣這種東西,虛無缥缈,摸不着,拉不到,但是卻真真實實存在。”李歡感歎道:“大将軍公孫賀和微臣之所以堅持一定要打第二次演武的原因,就是想看看我淮南軍将士的勇氣如何,是否在面臨絕境的時候,尚且可以有死戰之心,但很顯然……”

“依照相國而言,那該如何呢?”

“皇帝給我們的诏書中,準我們用兵不得過五萬,這個數字應該是他和衛青認真商量過後的出來的數字,滅南越之戰,會比我們想的更艱難。”

李歡沉吟道:“而眼下這些兵卒身上已經有了一種老氣橫秋之态,所以臣的建議是,打散攆走,重新組建新軍!”

“打散攆走,重新組建新軍?”劉安是真沒想到,李歡居然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出手就是這麽大的手筆。

“淮南國内,總部兵馬不過兩三萬餘,如果全部打散打亂……”劉安一下子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王上,昔年項羽巨鹿之戰,以數萬兵馬破王離數十萬大軍,震懾手握三十萬大軍的章邯投降,這便是精銳的重要性了。

如果這些老兵不打散送回故鄉種地,那新招募的士兵,用不了多久,就會沾染上這些老兵油子的惡習,到了戰場上,個個貪生怕死,畏縮不前,到了那時候,你我的百年大計,豈不功虧一篑?”

“相國所言不錯,隻是你可曾想過,我淮南一國之力,究竟能招募起來多少兵馬?”劉安尴尬一笑:“否則的話,寡人又怎麽會如此遲疑不決?”

“哦?這樣啊?”李歡還真是不了解,因爲他并不是系統升官上來的人,對于漢帝國的具體官職,隻是存在于名字的了解之上,這還隻是限于朝廷上。

如果是到了諸侯國内,這些諸侯王們喜歡自己設置一些奇奇怪怪名字的小官職,這種不到一定俸祿的官職,是不用向着朝廷報備的。

至于淮南國的國情如何,司馬遷這個私人秘書,都比他了解的多……

“眼下,如果将所有的軍隊遣散回家,應該隻能招募起來兩三萬餘人的兵馬,再多的話,就會對生産有更大的影響了。”劉安略感踟蹰,他造反是爲了得到天下,而不是把整個天下毀掉。

李歡沉思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我這裏倒有一個險招,就是看大王敢不敢用了。”

“險招?什麽險招?”

李歡面含冷色:“問皇帝要人!”

“什麽?問皇帝要人?”劉安苦笑:“相國,這怎麽個要法?”

“我淮南一國之地,尚且願意舉全國之兵糧,爲皇帝分憂,那麽,如果讓其他的諸侯國出點人,出點糧草,想來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李歡臉上流露出冷笑:“在皇帝的眼中看來,天下諸侯國都富庶,這很明顯是一個削弱天下諸侯國的絕妙良策,皇帝萬無有不許的說法。”

劉安一聽,眼睛陡然一亮:“言之有理啊!你這麽一說,寡人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哦?王上想起什麽來了?微臣這策略可行吧?”李歡這會兒就是明知故問了,劉安想到什麽,他不僅清楚,還知道這件事情就是自己撮合着皇帝劉徹讓人去幹的。

劉安說道:“此前河南地大捷的時候,陛下不是派遣使者前往各國,宣揚此事,卻不曾想,曹侯爺忽然炫耀起來自己多麽富有這件事情。

他這邊開了一個不好的頭之後,其他的那些使者們,也紛紛炫耀起來自己的富有。

這反而導緻整個天下諸侯王都在炫耀富有,眼下聽着你說讓其他諸侯出錢糧兵甲的事情,寡人便想到了此事,有這樣的例子在前,恐怕這些諸侯王們就是想推辭說沒錢,也做不到了啊!”

“哈哈哈……”李歡這是發自于内心的愉快大笑:“實在是沒想到啊,這無意之間的權貴炫富,反而可以促成我們的大事兒。”

李歡語氣感慨:“天下諸侯何其之多,從他們的封國之内,一人出一千罪犯、贅婿送到我們淮南來,讓我們訓練數月,也足以上戰場了啊!”

劉安也大喜萬分,激動無比地說道:“此真乃天助我也!”

“王上,眼下特殊時期,太子應當建立威望,你就撤銷了他的禁足令,讓他來主持組建新軍的事情。”

“這個……”劉安有些遲疑:“唯恐反而惹怒了曹侯,畢竟先前讓皇帝同意我們組建兵馬南下攻略南越,他也出了大力氣。”

“他隻不過是想找借口呆在這裏罷了,一旦回去,就要和陛下的公主拟定婚約。”李歡搖頭道:“當然,如果王上擔心的話,微臣自會去找曹襄說此事,他畢竟是微臣的侄兒,微臣的話,他還是會聽從的。”

“也罷。”劉安颔首道:“相國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寡人自然不憂什麽……”

“禀報大王,伍被求見!”

大帳外,傳來了護衛禀報的聲音。

劉安微微看了一眼李歡,低聲道:“伍被此人,頗有勇略,深谙用兵之道,但寡人尚未對他吐露心聲,相國需找機會,拉入我們這邊才好……”

“微臣曉得了。”李歡也點頭低聲回應。

“進來!”劉安這才擡起頭來,高聲道。

軍帳被從外邊掀開,伍被一臉難色的走了進來,見李歡也在場後,表情就更加尴尬,但還是拱手行禮道:“微臣參見王上!”

“伍愛卿請坐。”劉安含笑道:“不知什麽事情,讓伍愛卿你流露出此等難色?”

“王上,微臣……”伍被忽然看了一眼李歡。

李歡眉頭微皺,但是按照江湖規矩,這個時候他還是站起身來,拱手準備退下。

劉安擡起手來,讓李歡坐下:“伍愛卿,寡人與相國互爲知己,隻恨相逢太晚,你不管有什麽事情,都不得對相國有隐瞞。”

“王上息怒,微臣并非是這個意思,還請相國寬宏。”伍被面上難色越發濃烈。

隻是,他哪裏知道,李歡對他爲什麽如此,同樣心知肚明。

霍去病謀取金匮之職,本就是他暗中和韓嫣定下的計策,如果霍去病年幼,無法戰勝金匮,那麽下一個出場的,就是蘇武,再下一個出場的,就是金骨朵,最後出場的,則是雷被!

淮南第一劍客的名聲,絕對不是虛吹,李歡相信,就算是前幾個人都落敗了,但是雷被這樣曆史留名的劍客,在單挑上,卻絕對可以戰勝金匮。

不過,霍去病并沒有讓他失望。

眼下看到伍被如此模樣,李歡就清楚,自己的計劃正在完美的按照自己預期的方向推進。

“伍将軍說笑了,我怎麽會怪罪你呢?”李歡重新坐下:“那究竟是有什麽難事兒?你姑且一說,我也好爲大王分憂。”

伍被尴尬一笑,看了看李歡,又看了看劉安,但是依舊感覺難以啓齒一樣。

劉安正要再度追問,伍被終于開口道:“王上,我國内軍饷,雖然按月發放,可實際上,而所有的軍饷,都被太子給暗中扣住了。”

“什麽?”劉安大怒:“此事當真?”

伍被一張老臉漲紅,低着頭,眼睛都閉了起來,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此事千真萬确,微臣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他強忍着羞愧,看向李歡:“這還是相國子去病,領了王上的冊書後,去找太子要來了自己那三千護衛軍的軍饷下發的時候,其他軍營内的兵将看在眼中,氣惱憤怒,找到了微臣,微臣方才知道此事啊!”

“逆子!逆子啊!寡人将軍權交給這個逆子,他竟然在寡人眼皮底子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氣煞寡人!來人,把劉遷這個逆子給寡人押過來!”

李歡聞言,立刻起身拱手勸阻:“王上息怒,所謂家醜不能外揚,就算是太子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我們内部知道就行,一旦宣揚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伍被一聽,也忙站起身來,拱手勸阻:“王上息怒,保重身體方才是第一要務。”

劉安聽着兩人的話,倒也逐漸冷靜下來,他看了一眼李歡:“相國方才所言,新軍之權柄交與太子統領的事情,容後再議,寡人先回王宮去。”

“王上,那軍饷的事情……”伍被緊張地問道。

劉安氣得磨牙,大帳外卻忽然走進來了一個寺人,激動無比的向着劉安禀報道:“啓奏大王,大農令聽聞軍中士兵聚集,似有作亂之嫌,親自入營,安撫軍卒,各軍将士都已經回營去了。”

聽聞這話,李歡也略感意外,因爲這劉不害的舉動,可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中啊……

但好在,這反而像是又推動了他的計劃一樣。

劉安注意到李歡臉上浮現的意外之色,心底也同樣覺得奇怪,這劉不害坐上了大農令之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傳令下去,所有拖欠的軍饷,三日之内,自然發齊了。”劉安說完這話後,臉上也是覺得羞愧難忍。

他是怎麽都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成爲了自己造反大業上的第一個大阻礙!

他娘的!

劉安心中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算來算去,怎麽也沒算到,最大的敵人不是劉徹,反而是自己這個逆子!

“王上聖明!”伍被心裏松了一口氣,忙拱手拜道。

劉安這會兒氣得要死,聽到伍被這番話,直接回了一句:“聖明個屁!馬上擺駕回宮!”

看着氣呼呼走出大帳外的劉安,李歡怎麽也沒想到,這劉老頭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伍被尴尬一笑,不等他說什麽,李歡就走上前去,拍了拍伍被的手背,含笑道:“伍将軍莫往心裏去,王上實在是被太子氣得不輕。”

“豈敢!”伍被連忙解釋:“王上對我有知遇之恩呢!”

“走,你我也去軍營中看看。”李歡微微颔首,拉着伍被走出大帳外,兩人騎着馬,開始巡視軍營。

劉不害做事兒似乎很不錯,就算是有人看到李歡和伍被,想說什麽,卻也強行止住了。

見此一幕,李歡這才察覺到,劉不害的安撫效果,遠甚于自己的想象。

“太子爲何如此啊!”伍被忍不住搖頭:“淮南之地,将來都是他所有,何至于如此苛薄對待将士們?”

李歡心思一轉,立刻道:“方才,我還與大王說到了南征之戰,這些老兵油子恐怕不堪重任,想要遣散之後,重新招募新軍,眼下看來……”

“相爺也是被蒙蔽了。”伍被苦笑道:“隻要軍饷能夠足額發放下去,士兵們又怎麽可能不爲大王奮勇殺敵呢?”

李歡沉吟道:“伍将軍對于這些士兵,似乎頗爲了解?”

“不敢。”伍被忙拱手道:“隻是,很清楚這些士兵多半時候,都靠着軍饷養家罷了。”

伍被語氣越發感慨:“我王國之内,本來就不過萬餘常備軍罷了,眼下将那些懂得攻戰的士兵全部召集回來,也不過兩三萬之衆,要是常備大軍的軍饷不能解決的話,自此失信于民,恐怕誰都不會聽從王上的命令。”

他臉上憂色更重幾分:“要是太子扣下軍饷,中飽私囊的事情傳開的話,雖然不說他身敗名裂,但是如何還能讓士兵聽從王上的命令南征呢?”

“難道士兵都很畏懼南征?”李歡察覺到了這話語中的重點。

“相爺有所不知,昔年秦朝南征的時候,多從楚地征調士兵,荊楚之中有不少人的先祖,都曾南征而去。”伍被苦笑一聲:“這南征,一去不還,所以下官已經聽到了軍中重新召集回來的士兵們,對于南征頗有微詞,哪曾想太子這事情忽然敗露,士兵們激憤已久,隻怕……”

“換言之,大農令及時救場的行爲,簡直堪稱神來之筆啊!”李歡驚訝道。

伍被搖搖頭:“太子此舉,着實大失軍心,他連王上都蒙蔽,更不要說……”

“伍将軍慎言。”李歡立刻出言提醒。

伍被搖頭道:“相爺,伍被深受王恩,太子此舉,先失軍心,後失民心,也是必然,而今之謀,應作早圖,以免……”

李歡眼睛眯了起來:“伍将軍難道覺得不害世子……”

“不害世子素來爲大王所輕賤,但軍中事變,他卻敢于走在最前,反觀太子……”伍被臉上的失望,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

“先有雷被之事,我等同爲淮南八公,也算是摯友,卻在太子面前說不上半句話。”

李歡摸了摸鼻尖:“雷被之事,我也有所耳聞,若非是翁主及時搭救,恐怕雷被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也是翁主給他指路,讓他來我這裏求活……”

“隻是,王上素來寵愛太子,你我這些想法,憋在心裏就好,若是說出來,恐怕招惹王上不快不說,反而讓太子對你我二人心生怨恨。”

李歡看着滿臉失望之色的伍被說道:“我尚且有威望在前,太子怨恨我也不敢傷我身與名,但伍将軍你可不一樣,獨不見雷被之事乎?”

伍被聽完這話,眼中陡然不可遏止地浮現出來一抹濃烈的恐懼之色。

“爲臣者,雖言進谏不顧個人生死安危,但太子之心,何其狹窄?”李歡搖搖頭道:“王上偏愛太子,我等隻能盡臣子本分,把此事壓下去,盡快将拖欠的軍饷補上,若是能再多些,想來軍中将士也不會因此而記恨什麽。”

伍被哪裏不清楚,李歡這是自己說話騙自己了。

“傳令下去,本官請軍中所有将士喝酒吃肉,不管酒肉所需幾何,務必讓軍中士兵,人人都能分到一斤酒,三斤肉!”

李歡立刻轉頭對着熊大吩咐道。

熊大當即拱手前去傳令。

這時候,雷被騎着馬從遠處小跑過來,他先是看了一眼伍被,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這才向着李歡拱手道:“啓禀主公,翁主相邀你前往帳中商議要事。”

“嗯,我馬上就去。”李歡點頭道:“你與伍将軍本爲摯友,先前太子遷怒于你的事情,他也曾苦心進言,雖事有不成,但盡心助你,你與他叙叙舊吧。”

“喏!”雷被點頭,目送着李歡遠去後,這才看着伍被苦笑一聲:“伍老哥,太子吃軍饷一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伍被聽着雷被這話,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雷被嘿嘿一笑:“恐怕就大王不知道,許多人都知道此事了。”

見伍被還是不說話,雷被嘿嘿一笑:“身居高位之人,本該舉賢任能,方才是長久興盛之道。太子爲人心胸狹窄,忌賢妒能,打壓能者,真的被劉不害拉下寶座,那不也是衆望所歸的事情?”

伍被歎息了一聲:“雷被,我知道你心中怨恨太子,但真沒這個必要。”

“淮南八公外傳出去好大的名聲,可就我看來,能有真才實學在身的,唯君與雷爾。”

伍被對此默然不語。

雷被看他還是這副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真希望等災禍降臨到你身上的時候,你還能這般保持沉默。”

丢下這話,雷被不再理會伍被,驅馬就要往一邊上走開。

直到這個時候,伍被方才像是被觸動了一下,提高聲音,叫住了雷被:“你我也算相識一場,若是無事,能飲一杯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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