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
霍去病對于皇帝劉徹在阿嬌這裏的神出鬼沒,早就已經習慣了。
劉徹淡淡的招了下手,指着窗外遠處的訓練場道:“這是安陽侯想出來的練兵之法?”
“回禀陛下,确實是安陽侯想出來的練兵之法,微臣也感覺頗有效用。”霍去病點頭道。
“有點意思,那你具體感覺到什麽變化了嗎?”
霍去病立刻道:“單獨說俯卧撐,能最大程度的提升一個人的持久力,尤其是對于雙臂力量的訓練,有着絕妙效果,末将手下的這些軍卒們,按照此辦法訓練之後,可連續開二十次強弓者,已可開三十餘次。”
劉徹眼中閃過一抹意外,聲音也不由得低沉了三分:“多長時間?”
“十日有餘。”霍去病抱拳道:“但依照末将來看,這應該就是極限了。”
“哦?這是爲何?”劉徹不解,衛青臉上也流露出沉思之色來。
霍去病道:“我軍中士兵,一直都在苦苦訓練之中,體能本身不差,而按照安陽侯所說,士兵的體能已經形成,現在所需要的,隻是掌握一些發力的技巧,就好比一個人單獨負重,比不過車馬拉貨。
而通過這些技巧性質的訓練,就是一個能夠把力量巧妙釋放出來的辦法;就好比一個人,從自己負重,轉而到以車馬負重一樣的過程。”
“這個說法有點意思。”劉徹背負雙手:“你下去,繼續讓他們訓練,朕随後就到!”
“遵旨!”
霍去病激動無比。
“陛下,若是此法有效,不如在全軍中推廣?”衛青立刻拱手道。
劉徹微微颔首:“此事你來負責做就是,隻是我大漢軍中習以爲常的訓練之法,卻不能随意荒廢了。”
“喏!”
衛青肅穆抱拳。
“沖!給我沖起來!”
正在土坑中躺平的曹襄,原本都已經曬着太陽打了一小會兒盹兒,可忽然就又聽到了霍去病春雷滾滾一般的怒吼聲。
他立刻縮了縮腿,就看到一個黑熊一樣的身影“頓”的一下跳進土坑,雙腳上落地一頓,整個人頓時就朝着土坑外跳了出去。
曹襄感覺這麽潇灑的動作,自己這輩子也做不出來……
第一個人是霍去病,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又一個軍卒怒吼着翻越土坑。
曹襄躺平心态極好,甚至還不忘記鼓勵一下那些一躍而上不曾出坑,又跳了一次才出去的軍卒。
跳坑的軍卒也非常有默契,知道曹襄躺在哪裏,不會跳下去踩到人……
也不知跳過了多少軍卒之後,曹襄忽然發現有一個軍卒已經一連跳了七八次,還是沒跳出去。
“不是我說,哥們兒,跳不出去就躺一會兒呗,反正這坑這麽大,裏邊别說躲兩個人,就是躲四個人,去病在外邊也看不見啊。”
曹襄說着,還給這又蹦跶了兩次都沒蹦哒出去的軍卒挪開了一點兒位置。
結果,曹襄看着這人還在那裏堅持不懈地蹦……
“伱說你這人,咋就這麽倔呢?這坑裏太陽曬不着,風吹不着,有啥不好的嗎?”
曹襄剛說完這話,那人就停了下來,他忽然感覺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正要去看的時候,卻又覺得坑邊上好像有人蹲着在看自己。
曹襄眯着眼睛一看,整個人肥碩的身體,宛若瞬間擺脫了地心引力一樣,“蹦”的一下跳了起來,朝着土坑外邊就要跳爬出去,那曾想吧嗒一下,又落了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曹襄知道這個蹦了十多次,還沒蹦出去的人是誰了。
李歡和一口氣崩了三四次後,就再也蹦不動的曹襄對視了一眼,兩人居然都無恥的笑了起來。
蹲在土坑邊上的皇帝劉徹嘴角也浮現一抹笑紋:“你兩人都不是去病的兵,跟着瞎湊什麽熱鬧?衛青,把他們拉上來。”
“陛下,臣下還想試試看。”曹襄立刻請戰,可一轉頭,卻發現李歡已經被衛青拉了出去……
劉徹嘴角微微一翹:“很好,你既然喜歡……”劉徹轉過身去,從身後的春陀手中拿過來了一根竹竿,對着某人說道:“你看好了,他要是不爬,繼續躺在坑裏睡覺,你就捅他,留口氣兒就行。”
曹襄瞬間頭皮發麻,眼神絕望又楚楚的看向了李歡。
李歡立刻就看向了别處,似乎從未想過在土坑中,曾經有那般和自己一樣的難兄難弟……
劉徹背負着雙手,悠然地走開,曹襄正要和土坑邊上的人套近乎,就看到霍去病一臉獰笑的提着竹竿,對準了他……
“微臣也沒想過自己能被訓練成爲沖鋒陷陣的猛士,隻是感覺身體有些差,跟着軍卒訓練一下,也不容易得病。”
李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劉徹不以爲然:“與将士同吃同住這樣的事情,應當是去病去做,你去做,像怎麽一回事兒?這些時日,一直都有人上奏,秋收後請兵北伐匈奴,卿家意下如何?”
“軍隊征戰的事情,本非微臣所長,但陛下問政,微臣不敢不謀。”李歡一臉沉吟:“匈奴與我大漢,隻能活一個,所以打,一定要打,至于怎麽打……”
他看了一眼衛青,略顯不厚道的一笑:“這就要看衛将軍他們的了。”
劉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卻也流露出玩味兒的笑容來。
“聽人說,李侯對于河西走廊一帶的地形頗爲熟悉,如果能有李侯爲大軍指路,想來一定可大獲全勝。”春陀微笑着補充了一句。
李歡眉頭一皺:“陛下與我,衛将軍,商議得都是軍國大事,關乎千千萬萬人生死的事情,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插嘴?還不滾下去!”
春陀面露惶恐,吓得仆伏在地上,眼角的餘光注視着劉徹的動作。
劉徹揮了下手,春陀惶恐的退出院落。
衛青似乎也沒想到,李歡這時候居然表現得這麽勇?不就是想要讓你跟随大軍北伐?最多就是個死,有這麽好怕的嗎?
“李侯,寺人所言雖有不妥,但軍中上下主戰之人,也對你多抱有厚望,認爲你熟悉北方地形,如若出戰,則戰必勝也。”
李歡摸了摸鼻尖:“若當真是如此,那我請爲衛将軍副将。”
原本臉上帶着笑容的衛青,聽完這句話後,笑容都有那麽幾分凝固的感覺了。
兄弟們,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小七回來了,目前尚未楊康,但至少腰子不是那麽疼了,我一直聽人說,腰子疼的厲害,以後就廢了,這是真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