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安陽侯李歡有傷風化的奏表,自然飛一般的送到了皇帝劉徹面前。
劉徹看完之後,整個人也是有些發懵,甚至還讓邊上伺候着的春陀試了試這個動作。
結果,春陀才做了三個,就已經雙手無法支撐的撲倒在地上。
劉徹卻忽然感覺眼前一亮,他揮了下手,讓邊上的護衛做這個動作。
護衛雖然身披铠甲,但是卻也不虛,竟然一口氣做了二十餘個,而後便有些力竭。
“你們都做一下,做的最多的人,朕有重賞。”劉徹隐約感覺自己像是要抓住了什麽。
一聽到皇帝這樣說,這處便殿内輪值的二十個侍衛們,紛紛放下手中握着的長戟,一個個哼哼哈哈的坐起來了這個怪異的動作,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又一上一下。
最後,是一個雙臂粗大,力量驚人的執戟郎,居然一口氣做了五十四個俯卧撐?
“有點意思。”劉徹問道:“你們做完之後感覺如何?”
這臂力驚人的執戟郎立刻拱手道:“回禀陛下,小人做完這個動作後,感覺對于手臂有着很大的壓力,如果能每天持續做這個動作,對于臂力,将會是極大的增強!”
“可增強臂力?”劉徹翻看了一下司馬遷描述的另外一種動作,立刻讓春陀照做。
這個動作叫做高擡腿……
結果,春陀完全就沒辦法做出這個動作,隻是在原地蹦了幾下,就扭到了腰杆子……
劉徹一臉嫌棄的讓人擡走,讓走指着那個做出五十四個俯卧撐的執戟郎道:“你來做。”
“遵旨!”
執戟郎喘息待定,雙臂飛快擺動的同時,兩腿原地快速踏步擡高。
一開始,他氣勢洶洶,速度極快,如有風雷,可是持續了差不多二十個呼吸的時間之後,身穿铠甲的他,立刻就意識到這動作有些不對勁。
怎麽這麽消耗體力?
眼看着執戟郎爲了保持快速高擡腿,臉都憋紅了,劉徹這才揮了下手:“行了,很不錯了。”
他看向身邊其他的寺人:“重賞此人。”
“謝陛下!”
執戟郎心中激動萬分。
劉徹淡淡道:“伱留下,其餘人等退下,宣衛青來見朕。”
不大一會兒工夫,衛青到來。
劉徹立刻讓留下來的這個執戟郎演示了一遍俯卧撐和高擡腿。
衛青一開始看着執戟郎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又一上一下,表情也是充滿了怪異;可當他注意到執戟郎雙臂都在輕微顫抖的時候,立刻就看出來了門道。
“換成高擡腿。”劉徹立刻道。
執戟郎立刻站起身來,“噔噔噔”的,勉強堅持了二十來個數兒,就有些萎靡了。
“行了,下去領賞。”劉徹揮了下手,轉頭看向衛青:“這是從安陽侯那裏傳出來的,朕看着似乎很不一般。”
衛青拱手道:“陛下,微臣也看出來,此法對于臂力、持久力的要求極高,難道是安陽侯那一脈傳承下來的練兵術?”
“練兵術?”劉徹略感驚訝。
衛青一臉沉吟之色:“微臣聽聞,古代諸子百家中,有不少家都有屬于自己的練兵術,可以讓士兵體能變得很強……不過,去病兒這孩子就在安陽侯那裏,微臣願意爲陛下走一圈。”
“朕親自去。”劉徹揮了下手,對于衛青口中的練兵術,生出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李歡劇烈喘息着,雙手拄着膝蓋,看着一個又一個士兵負重從自己身邊奔跑過去,然後翻越障礙物,穿過獨木橋,又趴在地上迅速爬過用繩子模拟的鐵絲網。
霍去病卻已經第一個輕松抵達終點,一臉無所謂的看向李歡。
曹襄……曹襄還沒從土坑裏爬出來……
大部分士兵跳進障礙坑,都能輕松抓着邊上的繩索一躍而出,曹襄卻已經嘗試了十餘次……
李歡咬咬牙,也跟着身邊的軍卒快速奔跑了起來,隻是前方木闆豎起來的障礙物,他爬了三次……
邊上的士兵身披铠甲,卻如龍似虎,掌握要領,一翻而過……
霍去病已經坐在椅子上笑出了聲,邊上來觀看李歡鍛煉身體的衛少兒,頓時眉頭一皺的看向了霍去病:“去病,不準這樣嘲笑你仲父!”
霍去病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大聲呼喊着:“每人一百個俯卧撐,馬上做完,持續三百個數的高擡腿!左右壓腿各五十次!随後揮舞長槍一千次,做不完不許吃晚飯!”
于是,笑容從霍去病的臉上轉移到了李歡的臉上。
衛少兒不顧一切的呼喊着:“李郎加油!李郎加油!”
終于,李歡抓着繩索,翻過高台,然後慢悠悠的滑下……
“快,妾身給李郎捏捏肩膀。”
李歡這邊還沒從繩子做成的鐵絲網底下鑽過去,衛少兒就已經将其認定爲勝利者。
于是,李歡安然的任由衛少兒捏着肩膀,激烈喘息了片刻後,就接過衛少兒遞過來的溫熱淡鹽水,緩緩地喝了起來。
誰也想不到,皇帝竟然在遠處偷窺……
“這種練兵辦法,持續多久了?”
“回禀陛下,已經持續十餘日。”回答的人是司馬遷,他真沒想到,自己看起來那麽猥瑣龌龊的動作,竟然是練兵術?
劉徹道:“讓去病過來,别說朕和衛青到這裏了。”
“喏!”司馬遷松了一口氣,退下高台,走出阿嬌居住的院落,霍去病這邊揮汗如雨,手持長槍瘋狂往前挺刺,他力求每一槍刺出,都能有破空音爆。
這讓一邊上享受着衛少兒捏肩揉手的李歡,感覺霍去病把面前的空氣,當作了自己……
司馬遷呼喚了一聲:“霍将軍,有勞您過來片刻。”
霍去病回頭一看,把手中的長槍倒轉過來,腳下的凝土像是變成了李歡似得,狠狠一插,走過去聽着司馬遷耳語了兩句,便回頭大聲喝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保持訓練,不得松懈分毫!”
“喏!”
所有人齊聲大吼。
障礙坑裏,一直都爬不上來的曹襄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誰來管管我呀?算了,反正我也上不去,這所謂的障礙坑裏頭還挺涼快的,我躺一會兒再說。”
羊是羊了,但我還是把第二章寫出來了;我現在腰子疼的厲害,感覺像是以前被我吃掉腰子的豬來找我報仇一樣。
順帶着推一本朋友的書《我真不想當宋欽宗啊》,也是和七度一樣的老鳥了,我倆共同的特點,都是撲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