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怎麽搞的,你不是在自己的國家集訓嗎,莫非沒有通過選拔嗎?”
更衣室的門被咚一聲踢開,幾個平時熟悉的球員進來,換衣服準備上場。
像托馬斯薩爾茨,這些都是俱樂部裏面的主力。
因爲他們也想在有朝一日在俱樂部裏成長,爲頂尖球員,回國迎接萬人崇拜。
當然了,前提是他們成爲國際巨星的苗子後再回去。
因爲并不是人人都像徐鐵一樣,有着一顆熱忱的報效祖國的心,甘願在沒有名氣時回去。
尤其是這些歐洲的球員,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爲先。
雖然不能說全部吧,但大部分是這樣的。
當然啦,關于回國效力國家隊的事情,這些人也是比較關注的。
徐鐵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微微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系鞋帶。
“怎麽了鐵,你就算不想回國家隊效力,現在距離批給你的假期結束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難道不應該四處轉轉,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假期嘛?”
老教練馬塔拉佐從外面進來,看着李鐵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的問話比較有技巧,直接略過了李鐵爲什麽沒有留在自己的祖國這個話題,避免了尴尬。
說實話,作爲一個經驗豐富的足球教練,馬塔拉佐還是尊重每一個來自全國各地的球員的。
這種尊重,包括他們的膚色,以及他們的國家實力,以及窮富一視同仁的基本職業素質。
“教練,比起來四處閑逛,我更喜歡踢球訓練。”徐鐵簡單的回複了馬塔拉佐教練的詢問,自信又不失禮貌。
這時候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更衣室門外響起。
“鐵,你不會是想利用這種看上去勤奮的方式,來博得教練的好感吧?”
聽聲音是俱樂部裏實力最強,有着澳洲大炮外号之稱的薩爾茨。
薩爾茨慢慢從門外進來,雙手插腰,勻稱的肌肉線條,就連寬松的球服都掩蓋不住。
金黃色的頭發梳成大背頭,藍色的眼睛微笑的帶着細微的嘲弄意味,看着徐鐵。
“也許勞逸結合,才是真正能讓人變強的方式,這也是我一直信奉的目标,一會兒你在場上就知道了,勤勞刻苦的夏國人。”
薩爾茨饒有深意的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悠哉悠哉的走了。
很顯然,在薩爾茨這個老外的角度看來,徐鐵身上有着大部分夏國人,都有的勤勞刻苦的品質。
然而勤勞刻苦,并不能代表着一定成功。
在薩爾茨眼裏,天分還有身體素質,才是球場上制勝的關鍵。
這也代表了大部分人的真實想法,以及對黃皮膚的球員一個真實的評價。
衆人沒有繼續聊下去,大家都在認真的準備一會兒上場的注意事項,希望在比賽中打出最優異的成績,讓馬塔拉佐教練重視起來。
并沒有誰是因爲隊内賽,所以輕視了這次比賽的分量。
這個是關乎到以後能讓教練重點栽培成的種子球員的機會,所以每個人都會盡量争取。
衆人開始賽前熱身,颠球傳帶,以及進行一對一,二對二的傳接組合,帶球跑動,傳球、停球、射門,拉球前推,腳後拉球等基本動作。
就連守門員也開始進行一些大角度球的撲跳訓練。
一聲哨響,馬塔拉佐教練把衆人集合到綠茵場上,開始分派兩支隊伍
“紳士隊隊員有托馬斯!前鋒……”
“薩爾茨!中鋒……”
“史密斯!後衛……”
“艾倫!守好那個該死的門!”
……
“烈馬隊布裏德!”
“特羅德!”
“克拉倫斯!”
“……”
随着一個個名字被叫到,衆人紛紛出力,一直到兩個隊伍十一個人全都選了出來。
俱樂部裏的人分成了“紳士”和“烈馬”兩隊,紳士隊是由常規主力組成的。
而烈馬隊則是由一群飲水機球員或者替補組成的。
顯然馬塔拉佐教練故意這樣做,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已經選中的常規主力,能夠更進一步的虐虐菜,從而提升自己的球感,準備晉升到下一個精編小隊。
而紳士隊的隊長,則是由中鋒位置的薩爾茨,也就是那位外号人稱“澳洲重炮”的天賦型選手擔任,似乎是蓄謀已久。
衆人也都沒有異議,默認了這個選擇。
說實話,徐鐵對這個場景并不是太難過,畢竟是以實力劃分的,而不是像國足一樣,是以背景金錢,或者是其他因素來決定的上場與否。
而同爲踢中鋒位置的徐鐵就比較慘了,直接被當成飲水機隊員,不能第一陣容上場。
至于他這個黃皮小子被安排在了替補的位置,大家也沒有太大的疑問,畢竟以前徐鐵大部分都是一個合格的飲水機看守員。
就連他自己都曾經調侃過自己,他不生産水,他隻是飲水機的清潔工。
片刻後,兩隊分散開,隊員都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紳士隊隊長薩爾茨,首先第一個拿到球。
他把球輕輕推向前鋒托馬斯,托馬斯開始帶球跑動,向着紳士隊的陣營慢慢推進,時不時的來個三人配合傳帶,有條不紊的打壓着紳士隊的防守。
而隊長薩爾茨,則是閑庭信步,慢跑着跟在後面,準備伺機而動,準備利用自己的大腳力,找到機會給烈馬隊緻命一擊。
像羅德克,拉倫斯這些飲水機隊員,心理平時就對烈馬隊的那些主力球員有陰影,這時候雖然硬着頭皮上場,結果顯然就是被紳士隊壓着打。
幾番傳帶配合下來,足球在紳士隊托馬斯,薩爾茨衆人的腳下,就好像是吸鐵一樣,來回傳切。
不一會兒就到了烈馬隊的禁區。
幸虧一個烈馬隊的莽撞小子,不管不顧,狠命的拼殺,才把球踢出了邊界,但是也間接的造成了紳士隊的角球。
嘭!
足球從邊角,直接一個吊傳落到了烈馬隊的禁區之外。
托馬斯及時補位,一個頭部停球,足球穩穩落在了他的前胸,然後膝蓋一點,直接把足球挑高。
熟練的盤帶動作,讓三四個圍上來的烈馬隊球員,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看着足球到了紳士隊隊長薩爾茨的腳下
薩爾茨嘴角一挑,微微一笑,右腿肌肉繃緊,右腳背重重的和足球撞在一起。
一聲悶響。
足球就像是一顆重炮,帶着火藥味出膛,直接破門!
一比零,紳士隊領先!
因爲是隊内賽,并沒有太多觀衆,紳士隊隊員自己發出刺耳的怪叫和怪笑,做着鬼臉,打擊着烈馬隊隊員的表情。
烈馬隊隊員一個個聳肩搖頭歎氣,無比的沮喪。
在這個俱樂部裏,誰都知道一個規律。
不管比賽的陣營怎麽安排,隻要隊伍裏有澳洲重炮薩爾茨,那麽勝率就是百分之六十五以上。
俱樂部裏踢中鋒的隊員有三四個,最差的就是那個黃皮小子,而最強悍的就是這個澳洲重炮薩爾茨,人人都服他,人人都以實力爲尊,沒什麽可說的。
雙方在上半場又拉鋸了一會兒,最後以薩爾茨所在的烈馬隊三次攻門不進,紳士隊一次攻門失敗而告終。
兩隊的實力相差無比巨大,烈馬隊就算三次攻門不進。
分别是因爲踢在門柱上兩次,還有一次是主力隊員大前鋒托馬斯腳下一滑,摔倒在紳士隊禁區,都是可以避免的失敗。
而烈馬隊倒好,唯一的一次上半場進攻的機會,是莽撞小子德魯拼命才拼出來的,全場就屬他積極,可惜傳給本隊前鋒後,前鋒最後一腳軟綿綿的無力射門,被對方門将一隻腳就把球踩住,就連手都沒有用。
不可原諒的射門啊!
飲水機旁的徐鐵,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默默的看着場上對手薩爾茨的身影。
上半場下來,他的眼裏隻有這一個和他踢相同位置的選手。
這一次回來,他一定要拿到屬于自己的東西。
讓無數類似薩爾茨這樣的歐洲球員,正确的認識到,就算是黃皮膚的亞洲人,也可以踢出和他一樣的重炮型射門。
即使是有香蕉卡的加持,徐鐵全程都沒有托大。
反而是仔細觀察薩爾茨的動作,還有射門的習慣,深刻的貫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的含義。
下半場很快過去了一半的時間,紳士隊的大前鋒托馬斯在薩爾茨的助攻下,再一次頭球入門,全場歡呼起來。
反之,紳士隊球員一個個垂頭喪氣,已經開始擺爛,好幾個球員雙手叉腰,累的呼呼直喘。
球員之間水平的差距,有時候是和排兵布陣關系不太大。
像攻門的前鋒,如果沒有得力的助手來撕扯開對方的防線,有時候寸步難行。
更何況,像他們烈馬隊這樣,一個像樣的角色球員都沒有的隊伍了。
馬塔拉佐教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意識到比賽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扭頭看了眼在飲水機旁的徐鐵,忽然想起,還有這個黃皮小子的存在,便努了努嘴。
“鐵,你上場感受一下比賽的氛圍吧!剛才結束了舟車勞頓,不适合參加時間太長的劇烈比賽,感受一下氛圍就可以了!”
徐鐵做了個OK的手勢,心想這老登把話說的還挺委婉,但是對方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存在,這樣忽視别人的心态,往往更傷人心。
綠茵訓練場上,兩支隊伍開始了輪番換人。
隊内賽徹底進入了垃圾時間,剛才沒有得到上場機會的幾名球員,包括徐鐵,紛紛朝着綠茵場上慢慢跑去。
隻是,誰也沒有看到的事是,徐貼體内的卡槽,那張香蕉球必進卡,已經開始慢慢亮起。
球場上的微風。
吹動徐鐵那漸行漸遠寬松的球服。
凹凸有緻,
慢慢地,
顯示出了一個鬼背的形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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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