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鋪門口斜對着的遮陽棚下,冼武正在和小女娃招娣聊天。
忽然出現的金發老帥哥不是别人,正是雲靈的父親雲老爹。
二人裝扮相同,形貌也有七八分相似,冼武眼珠一轉,便猜出了雲老爹的身份。
對于雲老爹的小小要求,冼武自然不會拒絕。
除此之外,冼武還拿出從呼延霸的酒窖裏Q來的好酒,送給未來嶽父品嘗。
“唔……好酒!好久沒喝過,不對,沒喝到過如此綿柔的酒水了。”一杯酒下毒,雲老爹就開了胃。
冼武趕緊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傳奇妖獸熏肉,用刀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放到桌上的小碗裏,給雲老爹下酒。
雲老爹也不管手髒不髒,抓起一片熏肉往胡子拉碴的嘴巴裏送。
輕輕咀嚼,入口即化,肉香瞬間從嘴巴裏爆炸開來,好吃到雲老爹的舌頭都開花了。
“好!好!!好!!!”雲老爹連說了三個好字,便不再說話,埋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天運部落是比較貧窮的,特别是在這個特殊時期。
能喝到酒,吃到肉的隻有少數貴族。
雲老爹體驗了一把當貴族的感覺,飄飄然都快飛到天上去了。
由于鬧饑荒,雲老爹什麽都省着自己的寶貝閨女吃,食道管都餓細了,胃都餓小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雲老爹直接撐暈了過去。
“雲老爹,你腫麽了?”小女娃招娣疑惑地望着,正在往桌子底下出溜的老雲頭子。
冼武回頭瞅了一眼聶離。
聶離摸了摸下巴,沉聲道:“應該是撐的。”
“小子,你給雲老爹吃了什麽鬼東西,把他害成這個樣子!”蕭陽急速跑過來,将雲老爹攙扶起,一邊給他掐人中,一邊怒瞪冼武。
“大哥,這熏肉有股子怪味兒。”蕭虎指着桌子上黑黢黢的熏肉,報告道。
他扭頭惡狠狠地問道:“小子,你是不是在肉裏面下了毒,想害死我們雲老爹。”
冼武沒有說話,也沒有正眼瞅蕭虎,而是運轉靈魂力,隔空打出一掌。
靈魂力透體而出,宛如一隻無形的大手,托着雲老爹胃裏的食糜緩緩回升。
噗!
雲老爹喉嚨發癢,一口噴在了蕭陽的臉上。
“咳咳……嘔——”刺鼻且難聞的味道,直接将蕭陽的生理反應給熏了出來。
蕭陽是一個有潔癖的人,被噴了一身,立刻惡心得想要原地自殺。
眼疾手快地接住雲老爹,冼武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粒刻有金色雲紋的九轉丹,喂他服下。
剛才用靈魂力内視發現,雲老爹的胃被撐壞了,正在内出血,必須及時醫治。
“冼武哥哥沒有下毒,你們這群壞蛋冤枉人。”
招娣将碗裏剩下的肉分給排隊的難民,大家吃了非但一點事情沒有,反而覺得非常可口。
不過,這邊吐,那邊吃,畫面着實有些膈應。
“我爹這是怎麽了?”聽到外面的聲音,雲靈跑了出來,發現冼武正在抱着自己的父親,給他肉胸口。
冼武解釋道:“請咱爹吃了點東西,沒想到給撐壞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喂了上好的藥給他,馬上就能醒來。”
咱爹?雲靈皺了皺修長的眉毛,靈動的藍色眼眸泛起些許眼白。
哼,這人還真夠厚臉皮的。
“扶到屋裏躺着吧。”雲靈毫不費力地架起雲老爹,往廚房裏走。
按理說,雲老爹這樣的大塊頭會很沉重,可被雲靈攙扶的時候,輕飄飄地跟紙片人一樣。
冼武跟到了過來,穿過廚房,進入卧室。
卧室裏面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簡陋的木闆床和一張老舊的小桌子。
呼呼……
紙糊的窗戶千瘡百孔,不時的有涼飕飕的冷風從洞裏吹進來。
幫忙把雲老爹架到床上,雲靈掀起滿是補丁的被子,給雲老爹蓋上。
“嗝!”雲老爹打了一個酒嗝,熏得雲靈兩眼淚汪汪。
雲靈撅起甜潤可愛的小口,氣呼呼地問:“你……你給我爹酒喝了?”
“咋啦?咱爹不喜歡喝酒哇?”冼武面不紅氣不喘地反問。
“什麽咱爹,是我爹,不是你爹!”雲靈氣鼓鼓地糾正道,“我爹有胃病,你以後不好再給他酒喝了。”
母親去世之後,她的父親酗酒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得上了胃病,他才洗心革面開了一間粥鋪,再也沒有沾酒。
雖然冼武給自己的父親好東西吃是好意,但給他酒喝,卻是在害他。
“你吩咐,我照辦。”冼武點點頭。
“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照顧我爹就可以。”雲靈推着冼武的後背,将他推出了卧室,推出了廚房,推到了遮陽棚裏。
回到屋外,冼武發現自己原來的位置被一個大光頭給占了。
這個光頭壯漢,不僅占了自己的位置,還喝了自己送給雲老爹的酒。
“招娣,你咋哭啦?”冼武将坐在地上抹眼淚的小女娃拉起來,發現她那消瘦的小臉上上,多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冼武哥哥,我不讓那個大壞蛋坐你的位置,他就打我,嗚嗚……”招娣指着光頭壯漢的後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非常委屈。
聽完此話,冼武眉毛直立。
抱起小女娃招娣,冼武走到遮陽棚下面,面色不善地盯着光頭,冷冷地問:“孩子臉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
“是又怎樣!”光頭壯漢不緊不慢地喝着酒,絲毫沒把冼武放在眼裏。
雲靈拉了拉冼武的衣袖,緊張地提醒道:“他是蕭狂,首領的二兒子,修爲達到了黃曜三星,咱們惹不起,算了吧。”
聽到雲靈的話,冼武笑了。
區區黃金三星的小卡拉米,自己一根手指頭便能碾死一大片,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張,活得不耐煩了。
“招娣,過去,給了兩個耳光。”甩手将桌子上的酒壇擊飛,冼武将招娣放在了桌上,指着光頭壯漢命令道。
蕭狂赤裸着上半身,滿身疤痕,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珠子,不怒自威。
招娣吓得愣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從到隻有我蕭狂打人,從沒有有打過我蕭狂,動我一下試試?”蕭狂“砰”的捏碎酒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