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烈日炎炎,毒辣的陽光普照大地,觀衆們雖然被曬得滿頭大汗,觀賽的熱情卻絲毫未減。小販背着涼水瓜果開始叫賣,各大世家的觀賽席上,也全都支起了白色的遮陽棚。
昊圼世家的位置上,衆人一人拿着一串冰鎮野菠蘿,“嘎嘣嘎嘣”啃得津津有味,把左近的觀衆饞得不停狂咽口水。冼武也沒吝啬,給小朋友們一人分了一支。
他旁邊擺着一個銅盆,盆裏都是一塊塊四四方方的冰,陸飄買回來的野菠蘿就泡在裏面。
一縷縷白色的涼氣從盆中袅袅升起,光是看着,葉紫芸她們的暑氣就已經消散了大半。
“夫君~你真棒~~”呼延蘭若媚眼如絲,摟着冼武的脖子親了一口,弄得他臉上黏糊糊。
冼武不以爲忤,伸出左手将臉上的污漬分解掉。
他以前總是弄髒呼延蘭若,現在輪到呼延蘭若把他弄髒了,真是天道輪回,蒼天饒過誰。
“夫君……”歐陽天天也有樣學樣地湊過來,冼武趕忙擡手堵住她的小嘴。
大庭廣衆的,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不好?
葉紫芸好奇地探出頭,問:“冼武,你是怎麽憑空造出冰塊來的?”
即使她修煉了《九轉冰凰決》,融合了冰雪女皇妖靈,也隻能凝結出一塊拇指大小的冰。
而冼武随手一揮,冰塊就像下冰雹一樣,噼裏啪啦落在了盆裏,難道是靈魂力的差距?
“紫芸,冼武用的是風雪魔皇的妖靈戰技。”沒等冼武開口,聶離搶先替他解釋。
靈魂力本身不能讓水結冰,但可以通過妖靈戰技這個中間媒介讓水結冰。
聽到聶離的解釋,葉紫芸若有所思,她咬了咬嘴唇問:“冰雪女皇也有同樣的戰技嗎?”
目前她隻開發出冰雪女皇的“狂風暴雪”戰技,以自己身爲中心形成暴雪龍卷,在戰鬥中的效果還可以,在日常生活中用途不大,隻能堆堆雪人,打打雪仗。
好久沒打過雪仗了,肖凝兒離開她後,再也沒有人和她一起打雪仗。
沒等聶離回答葉紫芸的問題,一個窈窕的身影便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看清楚來人,杜澤從銅盆裏拿出一支冰鎮野菠蘿,站起身來,想要遞過去。
不過,他還沒有出手,野菠蘿便被陸飄一把奪過,塞進了嘴巴裏。
“你這混蛋……”杜澤惱羞成怒地抓起陸飄的衣領。
見到氣喘籲籲的來人,冼武有些意外,疑惑問:“凝兒,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肖凝兒便抱着冼武的臉,一口櫻唇了上去,吻技非常生澀。
冼武的野菠蘿“啪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時間周圍的人全都亞麻呆住了。
杜澤松開了陸飄,頹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葉紫芸的櫻桃小嘴張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一顆完整的野菠蘿。凝兒,你竟然把本該屬于我的初吻給了冼武,太讓我傷心了,嗚嗚……
“你幹什麽?趕緊給我松嘴!”呼延蘭若最先回過來神來,一把推開了肖凝兒,“你這女人好不自重,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夫君,看打!”呼延蘭若站了起來,揚起了巴掌。
肖凝兒自知沒理,害怕得縮了縮脖子。
“住手!”冼武一把抓住呼延蘭若的手腕,制止她後續的行爲,将她拽坐到台階上。
冼武舔了舔有些發疼的嘴唇,招呼肖凝兒坐在自己的身邊,耐心地問:“凝兒,你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爲你報仇!”
肖凝兒不可能無緣無故親自己,以自己對這姑娘的理解,她不是放蕩輕浮的人。
她一定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是有苦衷的。
肖凝兒不說話,隻是捂着小臉嘤嘤啜泣。
“凝兒小姐,别哭了,有什麽事說出來,夫君和我們會幫助你的。”歐陽天天遞過來幹淨整潔的手絹,給肖凝兒擦淚。剛才那一幕,着實把她吓得不輕。
縱使她在紅月拍賣行迎來送往,閱人無數,臉皮磨煉出來了,也做不出當衆親吻一個有婦之夫的事情來,實在是太過輕浮放蕩了。
歐陽天天的心中所想,也是周圍其他人的想法,他們議論紛紛,嗡嗡得像蒼蠅一遍。
晉升到黑金級,冼武的聽力異常敏銳,聽到各種不堪入耳的話,冼武憤怒了。
“夠了!”冼武站起來道,一聲怒吼場震驚全場,“肖凝兒是我的未婚妻,親我一下怎麽了,輪得上你們說三道四的嗎,都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
說完,冼武擡手用“絕對零度”将一個喋喋不休的猥瑣中年男人凍成冰雕。
“誰再敢多嘴,下場就和他一樣!”
見到被凍成冰雕的猥瑣男,周圍人一時間噤若寒蟬,惹怒一個黑金妖靈師可不鬧着玩的,而且冼武還是城主葉宗的幹兒子,有錢有勢惹不起。
解決掉煩人的蒼蠅,冼武坐回台階,在呼延蘭若和沈飛能殺人的目光中,将肖凝兒摟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道:“别哭了凝兒,有什麽事和武哥說,武哥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武哥,嘤嘤嘤……”聽到冼武的話,肖凝兒爬到冼武的懷裏,哭得更傷心了。
昊圼世家觀賽席的隔壁,沈飛腦門子直冒綠氣,望着摟摟抱抱的冼武和肖凝兒,他恨得咬牙切齒:“肖凝兒,你這個賤貨,竟然敢當着我的面和冼武那個狗……”
沒等沈飛把髒話說完,一道白氣瞬間襲來,将他凍成了冰雕。
望着冷氣森森的沈飛,沈冥的眼角抽了抽,心中暗暗發苦:“冼武竟然和肖凝兒勾搭到了一起,那這次天才戰不是白安排了,沈秀小姐不是白失身了嗎?”
最終的天才戰,冼武一定會故意讓肖凝兒獲勝,幫助肖凝兒解除婚約的。
怎麽辦怎麽辦!神聖世家如果輸掉比賽的話,他一定會被家主沈鴻狠狠責罰的。
該死,他怎麽就沒想到冼武和肖凝兒有一腿呢!
擂台上,聶雨從剛才的吼聲中回過神來,揪着肖戰的脖領子,像丢破口袋一樣,将他丢下了擂台。
聶雨拍拍小手,疑惑地望向看台,心中驚歎:“剛才的怒吼好霸氣,好想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