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
寂靜石林,孤男寡女,幹柴烈火,黑燈瞎火。
“你有沒有淤青關我什麽事?”肖凝兒撅着紅潤的小嘴,往篝火裏添了一些柴。
難道說……冼武臉上的淤青和自己腳上的淤青屬于同一種病症?
如果情況真是如同自己料想的這樣,那折磨自己許久的病竈或許能移除。
痛,真的是太痛了。
她腳上的那處淤青已經持續存在六七個月了,不時便會傳來鑽心的疼痛。
雖然她憑借着頑強的毅力忍耐下來,但是那種痛楚,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她。
她覺得自己像一隻殼裏鑽進石頭子的蚌精,沒日沒夜地忍受研磨之苦。
冼武的話仿佛一道光,照進了黑暗,撕碎了籠罩着她的絕望。
雖然嘴上拒絕冼武,但她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肖凝兒緩緩脫掉鞋子,露出宛如凝脂一般的玉足。
左腳腳面上,一塊淤青很是明顯。
冼武知道肖凝兒是個口是心非的假正經,也不惱怒她的冷淡态度。
他不是來吵架的,是來搞……青銅妖靈的。
冼武開門見山地道:“我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畢竟……這關乎到你的病情。肖凝兒同學,你也不想每日飽受病痛的煎熬吧,所以……拜托了。”
嗯……這話說的怎麽有點小日子口音。
肖凝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前,緊緊抱着膝蓋。
“不說話就表示你答應了。”冼武笑着搖搖頭,肖凝兒就是個口嫌體正直的角色,自己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第一個問題,你的雙腳是否炎如火燒?”
肖凝兒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你是否每天都覺得很冷,無論穿多少衣服都不保暖?”
肖凝兒又點了點頭。
“第三個問題,每到午夜子時,你是否感覺如墜冰窟,仿佛要被凍僵了一般?”
肖凝兒繼續點頭。
“最後一個問題,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晚上修煉靈魂力的。”
“大概一年前。”肖凝兒的聲音宛如蚊呐,冼武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她的心尖上,如此看來,自己的病是有救了。
不能表現地太過興奮,萬一他拿治病的事情來脅迫自己獻身,那就不妙了。
不過,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冼武雖然混蛋了些,但本質上不是壞人。
“好了!”冼武拍了拍巴掌,坐到了肖凝兒對面,隔着篝火和她遙遙相望。
他開門見山道:“你的病情我知曉了,和我一樣是極寒之症,在夜間修煉靈魂力導緻的。”
“你是怎麽醫治的?”肖凝兒将頭邁進膝蓋,用像夜空閃亮的明星般眼睛,注視着冼武。
美麗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渴望與乞求。
冼武盤膝而坐,講述道:“我是用導引之術治愈的。”
“導引之術?怎麽沒聽說過?”肖凝兒眼睛中充滿了疑惑,不會是冼武胡編亂造騙她的吧?出身豪門世家,她也算是博覽群書,從沒聽過什麽導引之術。
冼武鼻孔朝天,傲然道:“你當然沒聽說過,當今世上隻有兩人會導引之術,其中一個就是我。”
“另一個呢?”
“是我義父!”
肖凝兒翻了個白眼:“你直接說是你義父傳給你的不就行了,繞什麽彎子!”
“我義父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不能接觸女性,因此你的病,隻有我能治。”冼武繼續道。
“你想要什麽?”肖凝兒的心宛如小鹿亂撞,生怕冼武提出什麽要她以身相許的混話。
“我要你……”冼武故意說話大喘氣,見肖凝兒冷着臉摸向劍柄,冼武立刻補充說:“我要你送我一隻青銅妖靈。”
“青銅妖靈?”一塊大石頭從肖凝兒的心中落了地。
“成交!”肖凝兒爽快道。
“慢着!”冼武讓肖凝兒先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得給我立一個字據,萬一你事後反悔怎麽辦?豪門世家家大業大,我可得罪不起。”
肖凝兒咬了咬銀牙,惡狠狠地剜了冼武一眼。
果然,這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大白癡。
一隻青銅妖靈才多少錢,家族每個月撥給她的零花錢夠買五六隻了,她至于賴賬嗎?
“你不信任我?”肖凝兒咬牙切齒地問。
冼武反問:“你剛才還想拿劍捅我來着,要我怎麽信任你?治療完你,你卸磨殺驢,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猥瑣無恥的‘脫褲狂魔’說的話。”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肖凝兒輕哼一聲,從空間戒指裏取出紙墨筆硯。
“你過來!”
“幹嗎?”冼武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了過去。
“趴下!”
“……”冼武環顧四周,“趴哪兒?你身上?”
肖凝兒伸腿一絆,冼武失去平衡,一個馬趴倒在了地上。
“别動!”肖凝兒将紙張鋪在冼武寬闊的背上,研了一下墨,提筆開寫。
冼武撅着屁股,渾身不自在,非常害怕肖凝兒騎他背上。
“好了!”肖凝兒收回墨紙硯,将紙卷了起來,拿在手中。
感覺到背上一陣輕松,冼武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泥土。
“給我吧。”冼武伸手索要字據。
肖凝兒将其收進空間戒指,狡黠地笑說:“空手套白狼?想得美!先給我治一次,我看看效果怎麽樣!”
“可以!”冼武點點頭。
“導引之術是一種按摩術,需要……肢體接觸……”冼武遞給肖凝兒一個“你懂的”眼神。
桃紅色陡然抹遍肖凝兒的雙頰,她蹙着柳眉警告道:“醜話說在前頭,你隻許按摩淤青的地方,要是敢碰其他地方,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見到肖凝兒一副兇巴巴要吃人的樣子,冼武舉手雙手投降:“小姑奶奶,我哪兒敢呐。如果我摸你其他地方,你拿刀捅我好了,我要躲一下,就不是個男人。”
聽冼武這麽說,肖凝兒微微放下戒備。
她坐在地上,羞澀地将玉足伸到冼武的大腿上。
右手捏着肖凝兒的玉足,冼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腳背上淤青,眉頭擰在一起。
“怎麽,很嚴重嗎?”肖凝兒緊張地問。
冼武:“呃……你洗腳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