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副院長辦公室的銅鏡照了照,冼武發現自己的頭發白了,臉也腫了。
“坐下說,什麽情況?”葉勝打量着大變樣的冼武,不知道他是怎麽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頭發竟然比他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還白,莫不是掉進染缸裏了。
冼武坐在椅子上,一五一十将自己在試煉之地修煉靈魂力的事情講出。
“胡鬧!”葉勝猛地一拍桌子,山羊胡子亂顫,“晚上不睡覺,跑試煉之地瞎轉悠什麽,遇到妖獸怎麽辦!”
“我知道你渴望成爲妖靈師,但也不用拼命啊,再這樣搞下去,還沒到修煉青銅妖靈師,先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義父,哦不,院長大人,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你得救救我啊!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您一個親人,您要是不救我,我可就沒法活了啊。”冼武哀聲央求。
他還沒有女朋友,不能就這麽英年早逝啊!
義父?葉勝滿頭黑線,沒有見過冼武這麽厚臉皮的。
“先測測你的靈魂力,僅從表面上還不能斷定你是不是走火入魔!”葉勝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塊初級靈魂水晶丢了過去。
冼武雙手捧住,閉目凝神,緩緩将靈魂力注入其中。
一顆顆的光點如雨後春筍般亮起,一百……兩百……四百……
“砰”的一聲,冼武手裏的初級靈魂水晶竟然炸了。
葉勝目瞪口呆。
初級靈魂水晶能測量的上限是六百靈魂力,超過這個數值就會炸掉。
那這樣豈不是說,冼武的現在的靈魂力已經超過了青銅五星?
來不及心疼價值一千多妖靈币的靈魂水晶,葉勝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顆高級靈魂水晶。
高級靈魂水晶能測量的上限是六萬靈魂力,這回應該不會炸。
他不相信冼武能在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内将靈魂力從一修煉到一萬。
如果真是那樣,那冼武就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即便炸掉一顆高級靈魂水晶也值得。
不過,葉勝想多了,冼武的靈魂力隻有七百多,但正以每秒一靈魂力的速度飛速上漲。
望着靈魂力不斷增加的高級靈魂水晶,葉勝再次陷入了迷茫。
如此詭異的現象,他從未見過。
重新打量起冼武,葉勝發現他似乎又胖了一圈,臉腫得仿佛豬頭一般。
“奇怪,真的是很奇怪!”葉勝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想不通爛大街的《七星神咒》爲何會有如此威力。
“義父,我感覺自己快要炸了,您有沒有方法救我,沒有的話,幫我找個大夫行不?”冼武現在說話也已經口齒不清了。
但葉勝身爲黑金妖靈師,還能勉強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葉勝咬了咬牙,再耽誤下去,冼武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來,咽了它!”葉勝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顆藍色的小藥丸,掰開冼武的嘴,塞了進去。
冼武心裏打鼓,老頭,你給我吃的不會是偉哥吧?
想趁人之危?老玻璃!
丹藥入腹,一股灼燒感湧向五髒六腑,痛得冼武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起滾。
葉勝摁住冼武,欲行非禮之事,哦不,運轉靈魂力點在他的周身各大穴位上。
隻見冼武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臃腫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憋了下去。
一時三刻之後,待冼武不再疼得滿地打滾兒,葉勝再次運轉靈魂力重新封住他的穴位。
“謝……謝謝義父。”在副院長的攙扶下,冼武緩緩起身,坐回椅子上。
再次從空間戒指裏取出那顆高級靈魂水晶交給冼武,葉勝讓他重新測試一下靈魂力。
冼武深吸一口氣,緩緩将靈魂力注入其中,結果水晶裏隻出現1個亮點,而且也不再飛速增長了。
“怎麽會這樣?”冼武啞然失聲,剛才還有七百多,怎麽現在隻剩下一點靈魂力了。
葉勝滿意地點點頭,收回高級靈魂水晶。
“你的情況很特殊,我需要查閱一下圖書館的典籍才能明白怎麽回事。在此期間,你就不要修煉靈魂力了,以免再發生危險。”葉勝告誡說。
不能修煉靈魂力?冼武心裏咯噔一下,難道他這輩子就要和仕途說再見了嗎?
“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消息我再通知你。”副院長拍拍冼武的肩膀,再次提醒說:“在我搞清楚原因之前,千萬不要再修煉《七星神咒》,化靈丹很貴的!”
“有多貴?”
“賣了你也買不起!”葉勝翻了個白眼,“我這裏隻有一顆化靈丹,權當是送你了,下次再來找我,我可沒有了。行了,回去睡覺吧!”
葉勝連推帶搡地将冼武轟了出去。
“等等,回來!”葉勝剛想關門,忽然想起了什麽。
冼武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什麽事,義父?”
“不要叫我義父,就這事!”葉勝彈了冼武一個腦瓜崩,這個無恥的小子淨占自己便宜。
呃……好像占便宜的是自己啊……算了,不管了,反正就是不能叫自己義父。
“我明白了,義父!”冼武敬了個禮,轉身跑開。
葉勝啐了一口:“你這個混小子,再叫我義父,就把你逐出聖蘭學院,聽到了沒有啊!”
“沒……有聽到哦~~~”
深更半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黃字四十四号的房門被敲響。
“媽的,誰啊!老朱,去開一下門!”張銘罵罵咧咧,“敲,敲什麽敲,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閉嘴!别說髒話。”朱俊祥披上外套,呵斥了一聲:“興許是我大哥回來了。”
“你大哥?”張銘挑了挑眉毛,他說的好像是冼武。
那小子現在估計正躺在呼延大波霸的被窩裏睡得正香呢,怎麽舍得回來。
一想起呼延蘭若那性感火辣的身材,張銘就一陣血脈噴張。
媽的,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律嗎?
“誰啊?”朱俊祥沒有拉開門栓,而是先在門口問了一句。
雖然不太可能,萬一是歹人,冒然開門,他和張銘就危險了。
“我!”冼武連呼哧帶喘地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