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蘭學院,男生宿舍區。
冼武披着鬥篷,一路小跑着鑽進黃字宿舍區。
“嗯?那倆二貨離開的時候沒鎖門嗎?”他掏出鑰匙,卻發現門鼻兒上沒有鎖。
冼武沒有多想,收起鑰匙,推門進屋。
屋内的場景讓他愣了一下,隻見一個人背對着他坐着,面向窗戶,不知在看什麽東西。
“朱俊祥?”冼武試探性地問了句。
話音剛落,背後的門就“砰”的一下,超大聲關閉。
門怎麽自己關上了?冼武猛地回頭,差點被吓得跳到房梁上去。
隻見兩個赤膊的肌肉猛男竟然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你們誰啊?堵着門兒想幹什麽?我不搞基!”冼武連連後退,警惕地盯着屋中三人。
坐在窗戶邊上的那人緩緩轉過身來。
“咱們剛剛才見過,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認識了?”那人翹着二郎腿戲谑地說。
中午太陽正盛,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由于那人始終背着光,所以冼武看不清他臉。
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
軟軟糯糯,柔柔媚媚,酥酥麻麻……冼武從未聽過有這樣好聽音調的女人。
剛剛才見過?
冼武心裏咯噔一下子,難道是那位在食堂裏被自己分解裙子的女生?
不可能,自己是第一個從食堂裏跑出來,而且直奔宿舍而來,那女生沒理由比自己快。
難道是……
女人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冼武的領子,貼着冼武的臉,厲聲問道:“我的狗王呢?”
再差零點一公分兩人就親到了,冼武眼睛再近視,也不可能看不清女人的臉。
呼延蘭若!
沒錯,就是那頭母老虎。
鎮壓住蠢蠢欲動的左手,冼武從容不迫道:“哪兒丢的哪兒找去啊,問我問得着嗎!”
“放肆,敢和呼延大小姐這麽說話,狗腿不想要了是吧?”一位壯漢出聲呵斥。
呼延蘭若是七大豪門世家之一的呼延世家的未來家主,地位尊崇。
而且呼延世家嫡系隻有呼延蘭若一根獨苗,家主從小便對其十分溺愛。
把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看在眼裏怕丢了,呵護有加。
另外呼延蘭若的追求者也是十分衆多,那些世家貴族的青年才俊哪個不任她呼來喝去。
身份如此高貴的呼延大小姐,豈是一個卑賤的鄉野小子可以随意頂撞的?
冼武不以爲然,聳聳肩道:“姐,你聽到了吧,他剛才問我想不想要狗腿,你的狗八成是被他偷去涮狗肉火鍋了。”
壯漢一聽急眼了:“冤枉啊大小姐,您可千萬别聽這小子挑撥離間。我沒偷您的狗,不信你問順子。順子,你說句話。”
“你TM讓我說什麽?我哪裏知道你偷沒偷大小姐的愛犬?”順子往旁邊挪了一下。
“行,你就是這麽做兄弟的是吧?”壯漢咬牙切齒地怒瞪順子。
“我舉報!”壯漢舉手道:“順子總是色眯眯地盯着您的美臀,不知道在意淫什麽。”
順子“卧槽”一聲,這人瘋了,逮誰咬誰。
“大小姐,我沒有,他這是污蔑,赤裸裸地污蔑!”順子趕忙自證清白。
“閉嘴!”呼延蘭若被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見兩人還在鬥雞似的相互瞪眼,呼延蘭若直接讓他們滾到外面守着。
“挺狡猾嘛弟弟~”趕走了兩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跟班,呼延蘭若眯起了桃花眼。
冼武偏過頭,側過臉,不與呼延蘭若對視。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和女孩子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
呼延蘭若,人如其名,吐氣如蘭。
一股子香味兒直鑽冼武的鼻子眼,熏得他頭昏腦漲,飄飄欲仙。
松開冼武的衣領,呼延蘭若坐回尚有餘溫的凳子上,再次發問:“我的狗王呢?”
“死……了……”冼武目光呆滞,一字一頓地回答道。
“什麽?”呼延蘭若收起二郎腿,一下子站了起來。
“它是怎麽死的?屍體呢?”
“被……左手……分解成……無數顆原子……沒有……屍體……”冼武仿佛傀儡一樣。
“原子?”呼延蘭若不知所謂,“那是什麽東西?”
在回答這個問題時,冼武說話突然利索了:“原子是化學反應中不可再分的基本微粒。”
“化學反應?”呼延蘭若更懵逼了。
都什麽跟什麽啊,這家夥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她仔細端詳了冼武一下,幹淨的鬥篷,利落的短發,精神的面貌,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對了,他剛剛說被狗王他的左手給分解了?呼延蘭若忽然想起什麽。
回憶起狗王從胯下憑空消失場景,她隻覺得屁股一陣發麻。
她要不是白銀二星妖靈師,重重地摔那一下子,非得癱瘓不可。
雖然辣麽大一隻狗王被瞬間消滅很離譜,但呼延蘭若并不覺得冼武在說謊。
成爲白銀妖靈師之後,便可以融合妖靈進靈魂海,催動妖靈附身,使用其特殊能力。
而她所融合的妖靈名爲雪櫻妖靈。
雪櫻妖靈是聖祖山脈深處一種非常強大且稀有的妖靈,會施展強大的魅惑之術。
被魅惑的人将會對施術者言聽計從,有問必答。
二者地境界差距越大,魅惑的時間越長,成功率也越大。
她一個白銀二星的妖靈師魅惑一個連青銅妖靈師都不是的小家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呼延蘭若顯然高估了冼武,他的靈魂力隻有1,魅惑他和喝涼水一樣簡單。
“伸出你的左手讓我看看。”呼延蘭若坐回凳子,翹着二郎腿命令道。
短裙下春光乍現,可惜冼武雖然一覽無餘,但是卻像個木頭人一樣毫無感覺。
在呼延蘭若的命令下,冼武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呼延蘭若本以爲冼武會掀開鬥篷,再把手伸出來。
沒想到他竟直接洞穿鬥篷。
呼延蘭若走過去,好奇地摸了摸冼武的鬥篷。
如此柔韌的鬥篷,他竟然能輕易将其單手洞穿,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呼延蘭若想完整地觀察一下冼武的左臂,奈何它的大半部分都被遮擋在了鬥篷裏。
“把鬥篷脫下來!”呼延蘭若不耐煩的命令道。
大夏天的穿個鬥篷,也不嫌捂得慌。
冼武緩緩地擡起右手,解開繩扣,鬥篷順着他的香肩滑落。
然後……呼延蘭若就見到了永生難忘的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