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莫名其妙。
“高俅,你怎麽了?”
“你你這是念叨什麽呢?”
“啊!你!”
“痛殺我也!高俅,你瘋了!”
“松開啊!”
秦桧小心靠近。
看着雙目無神、面色煞白的高俅。
心下一陣的不安。
隻得将頭湊了過去,想聽一下他在嘀咕什麽。
才一靠近。
高俅兇相畢露,一口咬住了秦桧的耳朵!
嗚咽着,似在咒罵!
堂堂的大夏右丞相、當朝太尉。
此刻,宛若惡狗。“少拍馬屁!”
“雨化田!”
“你還愣着幹什麽!”
陸言聲音冰寒,一掌拍碎了身前龍案!
“速去調集西廠番子,封禁京城,嚴查朱棣一家,一旦發現立刻捉拿,違抗者,就地誅殺!”
“陛下安心,咱家這便去!”
雨化田話音未落,全力施展内力。
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承天殿内。
事急從權。
他也不管失禮了。
“常福,你立刻持朕令牌,前去皇宮之外惡虎山上,調集三千神臂營然後前往西廠,與雨化田彙合!”
“記住,告訴雨化田,所有窩藏亂賊的地點,一定要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要快!”
陸言解下腰間天子令,丢給了常福。
常福也明白。
二話不說,扭身便跑!
殿内,隻剩下了張讓一人。
略顯尴尬。
看到天子投來的目光,張讓硬着頭皮,強顔歡笑。
不知爲何,心中竟有些失落感。
天子吩咐了雨化田、甚至是小常福。
唯獨,對他置之不理。
至于原因
張讓心裏明白。
換做以前,他不會覺得什麽。
可是天子剛才的手段、威勢。
何止是聖明無比.
大夏朝,有這樣一位聖明天子.
咱家,真的還要撺掇太後更進一步嗎?
且不說,太後一直無此心。
隻想以太後的身份,掌握朝中權勢。
就算太後想要更進一步.
勝算,又能有多少?
“張讓。”
陸言的語氣,略帶疲憊,驚醒了還在内心焦灼的張常侍。
“陛下.”
張讓立刻躬身上前。
“朕,能信你嗎?”
“撲通!”
張讓聞言直接拜倒,以頭杵地。
“咱家誓死效忠陛下,太後”
“呵呵!”
“你倒是一條忠心的好狗。”
“也罷,朕信你一次。”
陸言看了一眼,張讓頭上的忠誠度。
七十九。
遠比一開始時,強的太多。
顯然是剛才被他帝皇威懾吓到了。
不過,七十九點忠誠。
差不多了。
“張讓!”
“朕令你将此二人打入天牢,嚴加看管,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監,如有閃失,以牢頭爲首,一應獄卒連坐,以同罪論處。”
“再令你持天子劍,率一萬玄甲軍前去配合西廠雨化田,誅殺反賊!”
“凡我京師守衛、官兵、臣子,皆可調動,違者以謀反論處!”
陸言取下天子劍,一并交給了張讓。
“咱家遵旨!”
張讓雙手顫抖,小心接過寶劍。
這一把劍。
一直懸挂在承天殿内。
他每日都能見到。
但不敢去碰。
這可是,象征着大周天子無上尊貴的天子劍。
手持天子令。
可代天子行事,一應文武百官,或者是凡大夏國民,無不見令如見天子。
任憑調度、差遣。
手持天子劍!
一樣代天子行事!
但多了一個,無上權限!
那就是,随你殺。
所有人頭,全記在天子手上!
“哎。”
“亂臣賊子。”
“對了,剛才貌似系統來提示了。”
陸言靠在龍椅上,有些無力。
不過,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這才來了點精神。
将消息,重新調出來。
“叮,恭喜宿主首次獲得忠誠度滿百的臣子,西廠督主,雨化田。”
“叮,滿百後,将默認爲死忠,不會再變。”
“叮,恭喜宿主,獲得系統獎勵,天子金龍甲。”
“叮,天子金龍甲,取天外特殊隕鐵打造,質地極輕,穿戴後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現存于承天殿内。”
“天子金龍甲”
“铠甲?”
陸言喃喃自語。
目光,在承天殿内搜尋。
這千古一帝系統,也是真的強。
武學、兵種、錢财、天材地寶、現在铠甲兵器都出了。
這是真想把他打造成,文成武德的千古一帝啊。
隻可惜,任重道遠啊。
先不說外有八大國的存在。
就是,他大夏朝内的安危都沒解決。
這個朱棣
真跑了的話。
大夏叛亂,怕是不遠了。
老朱家,果然沒有一個省心的。
“在這呢。”
陸言起身,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兵器架上。
隻見,其上多出一件懸挂着的金色戰甲。
包括頭盔、胸甲、肩甲、腿甲、靴子。
整體,皆爲金色。
其上刻畫着一條栩栩如生,翺翔于天的五爪金龍,似是活過來了一般。
吞雲吐霧,弄雷使電。
威嚴萬分!
隻一看此甲,便非天子莫屬。
“好東西!”
陸言眯着眼,暗暗點頭。
有此甲,既能彰顯大周天子的威嚴。
又可避免刀兵、水火之傷。
以後若是禦駕親征。
這一套天子金龍甲胄,必能派上大用場!
皇宮外。
京城。
“西廠辦事,擋着死!”
“閃開!”
“陛下有旨,封鎖城門!”
“查!”
“給咱家嚴查!”
“.”
太陽西斜。
夕陽,灑落成輝。
整座京師内再不複熱鬧、繁華景色。
兩旁大大小小的商鋪緊鎖、小販們匆匆收攤。
不少,因爲來不及收拾、或是撞翻的瓜果、蔬菜等物品,散落遍地。
一群群身穿西廠官服,腰挎長刀的西廠番子們,集體出動。
宛若,黑暗來襲!
西廠番子們,皆是手持三五張畫像。
縱馬疾馳,沿路追查、通報。
人心惶惶!
整座京師的天,都變了。
不論何人,無不畏懼西廠兇名,退避三舍,生怕惹禍上身。
“父親,這群西廠的閹狗們,太嚣張了,不知道又在耍什麽把戲,真是害人不淺!”
“肯定沒什麽好事!”
“是啊。”
“天子寵信閹狗,實非天下之福。”
“子脩、子桓,子建,你們三個給我閉嘴!”
長安巷。
景福大街内。
曹操一身青色長袍,背着手,皺眉望着一波波騎馬狂奔的西廠番子。
雙目閃過一絲驚異。
隻是聽到身邊的幾個小子,公然诋毀天子,諷刺西廠番子,不由出聲呵斥。
這一次,他是前往丁府,想要接回夫人丁氏。
所以,帶上了幾個兒子一同前去。
也好打一下親情牌。
誰知去的時候好好的。
回來時,整座京城都亂套了。
四大城門封鎖。
西廠番狗遍地。
貌似,是在搜查一些人。
“你們幾個,站住!”
“什麽人?”
十幾号身着黑衣,頭戴官帽的西廠番子,剛從一家米行商戶中出來。
一個個兜裏揣的鼓鼓當當。
顯然撈了不少。
剛出來便看到了曹操一行人。
銀子,必須要。
人也要查。
這是西廠規矩。
“大膽!”
“啊!”
“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西廠的人,奉旨搜查,你這漢子想造反嗎?”
兩個番子剛一上前。
正打算,對照一下畫冊上的樣貌。
結果眼前一黑。
整個人離地而起!
隻見一位身長九尺,容貌雄毅,腰大十圍的猛漢,正一手一個,将他們提了起來。
一雙虎目似要吃人。
更要命的是,這人身上衣着單薄,袒xiong露腹。
身上肌肉虬結,真狠人也!
這可是深秋季節啊!
“瞎了你們的狗眼!”
“聽好了,我乃許褚,許仲康,征東将軍曹操麾下親兵校尉!”
“再敢無禮,休怪我捏死你們!”
許褚一雙虎目瞪大。
手上更是加重了幾分力氣。
兩個番子,直接開始翻白眼了。
眼看真要被活活捏死了。
曹操立刻上前。
“仲康,不可無禮。”
“還不放下!”
“是。”
許褚聞言松手,退在了一邊。
但依舊,死死盯着幾個西廠番子。
眼裏,滿是嘲諷。
名号、武力全報了出來。
這幾個西廠番子,哪裏還敢放肆。
“原來是曹将軍,許校尉,剛才小的失禮了。”
“隻是,奉旨搜查,還望曹将軍恕罪。”
“請曹将軍恕罪!”
“.”
曹操朗聲一笑,從袖内取出幾百兩銀票,塞給了爲首的西廠番子。
“兄弟們辛苦了,都是爲陛下辦事。”
“這點心意,不足挂齒,請幾位兄弟們喝酒了。”
“這”
“多謝曹将軍!”
番子們大喜。
他們隻是一些小喽啰。
上不了台面,這幾百兩對他們可不是小數目,當下看曹操的眼神都親切了。
攀談了幾句。
幾名番子一聽曹将軍想要看一眼畫像,哪裏還會有什麽猶豫。
直接揚言,送給曹操了。
當下,紛紛撤走。
換個地方發财。
“父親,這些閹狗禍國殃民,何必對他們客氣,殺了也無人知道!”
曹昂手持佩劍,一臉英氣。
看着得意離去的番子們。
恨不得立刻沖上去,一人一刀宰了。
老二曹丕,稍顯斯文。
并不去看離去的番子,而是湊在曹操身邊,一同查看畫像。
老三曹植最顯文弱,望着昔日繁華的鬧市,此刻卻凄涼無比。
竟是想賦詩一首。
隻是,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父親。
終究是沒開口。
“是,是征西将軍朱棣!”
曹丕眼珠瞪大,指着畫像驚呼出聲。
“父親,這,這是怎麽回事”
“哎。”
“.他終究是走了這一步。”
曹操自言自語,一雙深邃的眸子閃着複雜之色。
“回府!”永德宮内。
作爲大夏朝,太後的寝宮。
這裏毫無疑問一般人是進不來。
而此刻陸言正坐在宮内,悠閑自得的喝着茶,欣賞着呂雉的房間。
嗯。
粉色、典雅格調。
有意思。
陸言眯着眼,看着不論是宮牆、鳳帳、乃至用檀木、紅木打造的桌椅、雕刻。
皆有種小女兒家的感覺。
想不到傳說中的一代毒後,也是女人啊。
“天子,哀家這寝宮有什麽問題嗎?”
呂雉一身鳳冠霞帔。
雍容華貴至極。
隻是被天子的古怪目光,看的心中不喜。
陸言也有些尴尬。
當然,不是因爲此事。
而是這個女人是先帝的妃子,從輩分上算是他的母後。
這也罷了。
偏偏,權力、掌控欲太大。
難纏的女人。
“哀家這次找你過來,不是跟你說閑話的,那秦桧、高俅,明面上是國之重臣,暗地裏,的确不是什麽好東西。”
“隻是,他們兩人身居高位,名聲在外,暗地裏豈能沒有些後手。”
“你這一次,闖下大禍了。”
呂雉鳳眉微皺。
“天子,你終究是年幼。”
“自古帝皇之道,在于制衡,你此次動了他們二人,壞處太多,就算成功了.”
“朝内少了以秦右相一派的勢力,嚴嵩那老家夥可就一家獨大了。”
呂雉聲若幽蘭、空谷。
面對,眼下的天子。
她也不知,該慶幸還是失望。
可終究大夏天下是她們的天下,出了簍子,她隻能出手幫忙。
“一家獨大?”
“呵呵!”
“太後多心了。”
“嚴嵩那老匹夫,不跳出來最好,一旦敢找死,朕自當他送他一程。”
陸言笑了,目光平和。
“有朕在,大周永遠是大周。”
“至于太後的教誨,朕心領了,但卻不敢苟同。”
“天子,你.”
呂雉小嘴微張,不可置信的望着陸言。
反了反了。
天子的翅膀是真硬了。
以前她說什麽,天子便會做什麽。
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出言反駁。
還什麽,不敢苟同
一旁的張讓弓着身子,下意識退了兩步。
天子、太後。
他現在是一個都不敢得罪。
魏忠賢老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天子留在他心裏的傷,愈發嚴重。
身爲東廠督主。
很多情報、消息,他一清二楚。
昨夜,天子召見秦丞相、高太尉,然後.然後京城就封了。
天牢裏頭,也多了兩位重臣。
“好,好啊。”
呂雉一臉愠怒。
氣得,花枝亂顫。
素手指着眼前一臉淡然的天子。
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陸言完全不懼,但面上的恭敬,必須要有。
“太後息怒。”
“朕爲大周天子,自當盡天子本分,秦桧、高俅兩人罪大惡極,他們該死。”
“至于京城的安危,太後放心,朕早有安排。”
“對了,還有太後所謂的制衡之道。”
陸言一個眼神。
一旁的張讓瞬間秒懂,谄笑着上前。
端茶倒水。
呂雉鳳眸清冷。
隻是盯着天子,一言不發。
“想必,我大夏的國情,太後應該比朕更清楚,說是奸臣滿座,黨羽橫行也不爲過。”
“撲通。”
魏忠賢、張讓同時下跪,以頭杵地。
一滴滴冷汗。
從腦門上滾落。
奸臣滿座、黨羽橫行.
就這一句話。
幹翻了滿朝人啊。
陸言視而不見,繼續開口。
“以太後的高見,隻想延續先帝留下的政策,行制衡之道,以官治官、以官養官。”
“在朕看來,這是取死之道。”
“.”
呂雉的俏臉上,已經紅了。
這不是羞紅。
而且怒意。
從來沒人敢指責她。
天子,也不行!
“制衡,多是讓清廉正直之臣,與貪官污吏相互掣肘,人盡其才。”
“現在讓一群蛀蟲,相互制衡?”
“太後是嫌我大周的千千萬百姓不夠慘?”
“還是,嫌我大夏一心造反者太少?”
“如此不出十年。”
陸言直視着呂雉,暗運内力,手裏的杯子瞬間化作齑粉。
“大夏必亡!”
“他日,朕爲亡國之君,你爲亡國之太後。”
“而他們.”
陸言一指趴在地上的魏忠賢、張讓。
“身家早已富可敵國,或是遠離京城做一個逍遙的富家翁,或是繼續留在宮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