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啞然,轉而一臉認真。
“依操之見,天下英雄,唯将軍與操耳。”
“哈哈哈。”
兩人俱是笑。
隻聽得,朱高熾一頭冷汗。
這就是狠人言論?
真吓人。
可是,朱棣的下一句話,讓朱高熾更是膽戰心驚。
“孟德兄,如今天子暗弱無能,以至百姓凄苦,若是你我聯手,清君之側…”
“慎言!”
“朱将軍,此話休得再提。”
曹操面容肅穆,怒視朱棣。
“送客。”
曹操啞然,轉而一臉認真。
“依操之見,天下英雄,唯将軍與操耳。”
“哈哈哈。”
兩人俱是笑。
隻聽得,朱高熾一頭冷汗。
這就是狠人言論?
真吓人。
可是,朱棣的下一句話,讓朱高熾更是膽戰心驚。
“孟德兄,如今天子暗弱無能,以至百姓凄苦,若是你我聯手,清君之側…”
“慎言!”
“朱将軍,此話休得再提。”
曹操面容肅穆,怒視朱棣。
“送客。”
朱棣眯着眼,連聲告罪,隻道是酒意弄人。
在朱高熾的攙扶下,出了曹府。
隻剩下,曹操一人望着梅林,品酒不語。
清君側。
說的簡單。
他豈能不知,牽而全身道理?
誰先出頭,誰就死。
朱棣此人,城府太深啊。
哎。
終是,時機不到。
曹府外。
任由兒子攙扶的朱棣,突然一改醉醺醺的模樣,轉身望了一眼曹府。
不知在想些什麽。
“父親?”朱高熾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看着朱棣。
“高熾,你可看懂了?”
朱棣面溫和。
這,畢竟是他長子。
他不,誰?
“啊…”
“父親,孩兒不懂。”
“曹将軍,他說的沒錯呀,清君側,那不合适…”
“你…!”
朱棣眼白一翻,狠狠踢了兒子一腳。
隻是,肉太多。
朱高熾,顯然沒多少覺。
看着兒子一臉委屈的樣子,朱棣隻得一歎。
“高熾,你要記住,這位曹将軍他日不論是敵是友,必爲敵。”
“你要防着他。”
“哦。”
朱高熾點了點頭,越發憨厚。
“孩兒記住了。”
“…”
看着兒子的表現,朱棣隻覺得老朱家祖上不幸,這兒子跟他一點都不像。
真是天意嗎?
哎。
罷了。
“回府吧。”批閱奏折。
這絕對是體力活。
一般人,真不見得熬得住。
“陛下,休息一會吧。”
“這些送上來的奏章,都存放七八天了,不急于一時的。”
“陛下保重龍體,才是咱周之福。”
張讓守在一旁,表現的滿臉心疼。
他可是得了呂雉的意思。
要伺候好天子。
萬一,再累垮了。
腦袋不保啊。
陸言才懶得搭理這條老狗,用朱筆在奏章上一勾,再寫上一個閱字。
算是,看過了。
“叮,恭喜宿主,首次批閱奏章三百,勤政愛民,獲得獎勵,二十年内力。”
“嗯?”
“這也有獎勵?”
陸言眉頭一挑,略詫異。
不過,有獎勵最好。
算上他之前三十年的功力,現在已有五十載了。
也不知,在這個世界上。
高手境界,是如何劃分的。
“張讓。”
陸言停下手裏的筆,淡淡開口。
“小的在。”
“陛下,有何吩咐?”
張讓躬身應道。
“朕早就聽聞,張常侍一手拈花指,威力不俗,在宮廷之内,少有敵手。”
“真是了得啊。”
“他日,此功用來行刺…”
陸言話還沒說完,張讓直接撲通跪倒,再擡頭時,一臉的凄苦。
“陛下,咱家一身粗鄙功夫,哪裏能稱得上威力不俗,實不堪入目啊。”
“暫且不說,周朝内卧虎藏龍,便是這宮内,也是高手如雲。”
“…至于行刺,咱家冤枉啊!”
張讓差點哭了。
自從,天子鋒芒畢之後。
他待在這位天子,時刻如芒在背。
奈何,太後非要他服侍左右,不召不準回去。
他真怕有一天,再也回不去了。
“行了,朕信了。”
陸言坐在龍椅上,擺了擺手。
“說一說,這武學境界,是如何劃分的。”
“…遵旨。”
張讓擦了擦,擠出來的眼淚,稍詫異。
天子,那也是一個高手。
竟是不知道,武學境界之分?
不過,天子發話了。
他也不敢廢話。
“回陛下,當今武學之分,不外乎入流、與不入流。”
“不入流者,修煉外家功夫,淬煉筋骨、體格,雖然強身健體并不在話下,然碰上擁有内力的高手,隻能是不堪一擊。”
“入流者,便是有内力在身,習得内功心法,得名家指點。”
“從高到低,可分一至十品,若是内力成,罡氣外放十米開外,可稱後天高手。”
“再往上,便是後天返先天,内力催動之下,千百米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其上,便是武道宗師、宗師之境。”
“隻是咱家,從未見過。”
“…”
張讓一五一十,說了個仔細。
生怕,天子不滿。
陸言高坐龍椅,點了點頭。
“那你是什麽境界?”
“回陛下,咱家才是三流武者…”
張讓有些臉紅。
對于武道,他天賦實在一般。
但是,有權利就夠了。
他手下的高手,可不在少數,不一樣要對他言聽計從。
“朕知道了。”
周乾心下了然,對于這個世界的武道,算是稍作了解。
不過,他完全不擔心。
有系統在,修煉武學沒必要。
隻要,想辦法得到系統獎勵,内功、武學、兵種等等,都是囊中之物。
“張讓,去傳雨化田,前來見朕。”
“啊…”
“陛下要見,西廠的督主,雨化田?”
張讓眼眸瞪,一臉震驚。
“怎麽,朕見不得?”
“還是要朕,親自去請?”
陸言皺眉不滿。
手底下,沒有一個信得過的。
真不舒服。
“陛下恕罪,咱家這邊去請…”
張讓領旨而去。
心裏的古怪,卻難以掩飾。
天子,這是瘋了?
雨化田,那可是皇後的人啊。
而且,其人陰狠狡詐,要不是東廠督主,魏忠賢是太後的人。
兩相抗衡之下。
隻怕,宮中權勢,早讓皇後武曌一人吞了。
…
鳳儀宮内。
“什麽,天子要召見雨化田?”
一位身着錦繡鳳裙,頭戴鳳冠,宛若仙子般的人物。
此刻,一雙明眸正盯着來報的丫鬟。
俏臉上,滿是訝色。
這位仙子,不是旁人。
正是當今周皇後。
武曌。
武則天!
“皇後娘娘,是常侍人,張讓親自前來傳的旨。”
“嗯。”
“下去吧。”
武則天秀眉微蹙。
她想不明白。
無能、懦弱的天子,竟然會主動召見雨化田。
一想到,記憶中那位看上去英武不凡,實則庸碌無爲的天子身影。
武則天隻覺得一陣惱。
若不是,先皇所點的姻緣。
她豈能看上,這樣的夏天子。
既然,天子無能,甚至都無法保護于她。
那她身爲皇後,自當爲天子,代天而行!
“皇後娘娘…”
“小的,早就說天子陛下,情變,不再是昔日的陛下…”
“此次召見督主,恐來者不善。”
高力士身形偉岸,樣貌英俊。
聽到消息,立刻上前一步。
如海,可是他認的幹弟弟,更是,爲了執行皇後的命令。
結果被天子所殺。
“不善?”
武則天神色淡淡,看向了身旁一位,更加俊美妖異的男子。
“雨化田,你怕嗎?”
“怕。”
“天子威嚴,不得不怕。”
雨化田邪魅一笑。
“隻是,咱家可不是高如海廢物,咱家的腦袋,可不容易。”
“咱家的腦袋,那是爲了皇後娘娘長的,,也唯有娘娘能取。”
“你…”
高力士面色紅,指着雨化田,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是真怕。
論武力,論權勢。
十個他高力士,也鬥不過雨化田。
“好了,天子下旨了,你就去一趟吧。”
“本宮真看,他想幹什麽。”
“記住,沒有本宮的命令,他依舊是天子,不得擅動。”
武則天朱唇輕啓,語氣淡然。
但,聽在雨化田的耳中。
不亞雷霆。
“娘娘,咱家明白。”
雨化田目妖異,恭敬一禮後,轉身而去。
以他先天一品,半步武道宗師的境界。
當今天子,要想誅殺他。
那不可能。“陛下,西廠督主,雨化田在殿外候旨。”
張讓邁着小碎步,快速上前禀報。
同時,早已安排一些内高手,集結起來。
一旦雨化田,敢出手弑君…
他們東廠的魏忠賢,必定趕來,配合侍衛們,拿下雨化田。
到時候,天子駕崩了。
西廠頭目被抓。
皇後一黨,不易于折了雙臂。
到時候,太後縱使沒有上位之心,恐怕也不行了。
哈哈哈…
張讓心中美滋滋。
連帶着,聲音都飄了。
陸言瞥了他一眼。
聲音淡淡。
“宣。”
“遵旨。”
“宣西廠督主,雨化田進殿。”
不多時。
一位身着錦繡華服,足蹬虎靴,樣貌英俊、妖異至極的步入内。
所行,非但沒有其他太監,那種謙卑、躬身。
反而龍行虎步。
更是毫無規矩,一雙黑眸直視高坐上的天子陸言。
啧啧。
這就是,西廠的太監。
雨化田?
果真妖孽啊。
這雪白、滑嫩的皮膚、臉蛋。
妖異、妩的氣質。
厲害了,我的西廠督主。
深受上一世影視劇毒害的陸言,着實是對雨化田,有一種别樣的覺。
“膽!”
“雨化田,見到陛下,爲何不拜?”
“莫非,你要反了不成?”
張讓心中竊喜。
他巴不得雨化田趕緊造反。
一拳錘死這天子。
雨化田眯着眼,沖着張讓邪邪一笑。
這一眼神。
頓時,吓得張讓一縮脖子。
西廠兇名,他最是清楚。
尤其是雨化田,不要看生了一副好樣貌,實則比魏忠賢更狠、更邪。
陸言,一樣在注視着雨化田。
在天子洞察之下,信息一覽無餘。
姓名:雨化田。
身份:西廠督主。
忠誠:十
天賦:禦下(管理屬下時,提升屬下一定武力值)、強勢(極度好勝之心,在行事時有一定概率,獲得震懾效果)。
武學:天邪劍法(紫色)
功力:兩百七十一載。
境界:先天一品
人才。
人才啊!
“雨化田,拜見陛下。”
“不知,陛下相召,有何吩咐。”
“西廠事務繁多,可不比東廠清閑,若是沒事,屬下就告退了。”
“…”
狗東西啊!
雨化田的态度。
何止是惡劣。
簡直,目無君上。
這一副嘴臉,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陸言高居龍位,面無表情。
“西廠督主,公務繁忙,更是我的鐵骨忠臣。”
“可惜這滿朝文武,對你抱有偏見啊,這些奏章之中有一多半,都是告你貪贓枉法,其罪可誅。”
“瞧瞧,這本是告你,欺上瞞下,毆打忠臣,掠其财富。”
“這是告你,暗養死士,勾結臣,企圖謀反。”
“還有這本,告你貪污受賄,與蠻夷暗通。”
“這個,告你侵奪民财,魚肉百姓,還擄走了幾家小姐…”
陸言随手拿起,一本本奏章。
每讀一個。
雨化田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聽到最後,差點當場。
擄走民女,幹什麽?
當擺設嗎?
他倒是想,可是有這能力嗎?
“陛下,這些污蔑之詞,你信嗎?”
“若是屬下猜得不錯,剩下的一半,必是上告東廠的奏折。”
“陛下,何不也讀出來?”
雨化田目森然,上前一步。
“如今,夏朝内吏治腐敗,民心不附,唯有皇後娘娘賢明,可力挽狂瀾,扶廈之将傾。”
“屬下鬥膽,請陛下,退位讓賢!”
“…”
張讓張了張嘴,低下了頭。
眼裏的,無人能見。
亮刀子了。
終于亮刀了。
幹起來吧!
至于,臣子以下犯上,踐踏天子尊嚴…
管他什麽事。
陸言也是沒想到。
這雨化田的膽子,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甚至,一點遮攔都沒有。
他可是天子啊!
陸言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曆史上那些傀儡皇帝的無奈。
看來,他也該亮刀了。
“滾出去。”
“陛下,識時務者爲俊傑。”
“莫要忘了,頭上的傷。”
雨化田冷冷一笑,捏着的拳頭,悄然松開。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張讓。
轉身步離去。
他是記得,武則天的吩咐。
此行不能亂來。
正明之下,弑君的行爲,隻能讓他們成爲衆矢之中。
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雨化田一走。
宮内氣氛,有些壓抑。
陸言是死心了。
拉攏、利用這些忠誠度近乎爲零的曆史奸賊,目前是不可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