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先帝川爺未半而崩殂..
錯了。
應該是這樣。
“鬥轉星移,萬物乾坤。”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亦缺。”
“哈哈,柳暗花明。”
“豈能無牌。”
“大運昌隆,無道不公。”
又錯了。
重來。
人生無百歲,百歲複如何?
九州猶虎豹,四海未桑麻。
如今在禦書房正在回話的正是“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的劉伯溫。
陸言苦苦等了半月有餘的劉基劉軍師總算到位了了。
“靈将境中期!”
陸言一邊感受着自己又提升的自身靈力一邊體恤着這位跟着朱元璋打天下的開國元勳老臣。
“好啊!真好啊!”
“老劉你來了就好!”
陸言已經從人們口中知曉朱元璋的事迹,凡是開國元勳,基本都得到了“合理的安排”!
有兵權的退居二線,管朝政懂計謀的下放家鄉養老,參與黨政立儲的基本都被老朱處死了。
自馬皇後死後,再也沒有人勸住老朱抹向老臣的小刀。
難怪李善長百般推辭,難怪徐達常遇春藍玉久久都沒露面。
就連被自己剛剛冊封爲太子的朱棣好像也沒有表現得多麽熱情。
老朱啊老朱,你把康莊大道改成了獨木橋啊,橋上還抹了油,天上下着雨。
我陸言苦啊,還有先給你擦屁股才行。
不過眼下劉基回朝就是個最好的契機。
“回陛下!是!”
“哎,伯溫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見外了!生分,生分了!”
“不生分的都死了。”陸言突然聽到這麽句話,是聽潮珠。
此時見劉基正躬身作揖道“回陛下,君臣亦有别,老臣不敢造次。”
陸言知道了症結所在。
是他朱元璋把人家心傷的太狠太透了。
人家現在願意回來,這已經是給了咱老朱天大的面子,更多的可能是看在一起打下的江山還有這大明社稷黎明百姓的份兒上。
老朱你過分了啊,我在這裏必須要批評你。
可是這戲還要接着演,總不能告訴這劉伯溫是我穿越者,我精分,我不是老朱,咱倆重新掰回把子!
等重新圓回來。
“伯溫啊,前陣子朕大病一場,很多事都看透了,想通了。人生百年,不過是白駒過隙,爲的是什麽?财富?名譽?地位?朕已經都達到了頂峰。還有什麽追求呢?”
劉伯溫擡頭看了看皇上,飽含滄桑的眼中透着微不可察的神情。
“長生嗎?真不信。隻是覺得即爲天下王,必須要爲天下的芸芸衆生,朕的子民做些什麽。這樣,才不被後世所唾棄。”
“朕之前種種,現在回想,悔恨極多。老劉,你這次回來”
陸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序善誘,總之把九年義務教育老師教自己的那些詞翻來倒去的基本全用上了,就是想表達一下,以前我們君臣之間的事兒,事他老朱不對,但是你既然選擇了回來,我也不是小氣之人,你想罵老朱幾個就盡管罵吧,罵祖宗都沒問題。
不過罵歸罵,你出完氣咱還是好兄弟,君臣一心,把這個國家和社稷治理好。
你的爲人朕清楚,就算不是爲了他老朱,你爲了社稷爲了天下蒼生,也要加油啊!
以後朕給你大權,敞開膀子幹就行看了,你想要什麽我盡量的滿足你支持你。
還請你以後要不要芥蒂,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咱翻篇了,你要不不信,我可以替老朱立個毒誓。
如果背棄今日的諾言,咱老朱遭天打五雷轟。
經過一個時辰的交流,劉伯溫終于被陸言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伯溫,别這樣。以後我們人前君臣相稱,沒人的時候依舊是兄弟。别動不動就貴啊拜的,朕想看點實在的。”
“謝皇上!”
“哎,伯溫!你又見外了!”
“是,老大,臣我改!”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好軍事嘛!”陸言終于一塊大石頭落地。
“接下來大哥有什麽想法?”
“有!你說着了,我還真有幾個想法,萬事俱備,就差你了!”
“首先朝廷勢力割據,朝堂上那些人和大哥我看似表面和諧,實則都是同床異夢。我想去一去他們手裏的權。”
“二是金國屢次挑釁我大明,而且在我朝廷侵蝕腐化已經很長時間。朝堂需要整治,我一個人做不來,還需要你!再有前幾日還對我進行了刺殺行動,雖已伏誅,但金國賊心昭然若揭,出兵金國必須提上議程。”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陸言把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老劉是兄弟,自然不用再有什麽隐瞞。
“皇上請過目!”劉伯溫從袖筒裏掏出一個折子。
這次沒有喊大哥,很鄭重。
陸言能體會到老劉的那種鄭重和儀式感。
陸言雙手接過,翻開一看,一條一條,一頁一頁,陸言簡直無法從中走出。
全篇行文整潔,洋洋灑灑,完全沒有一個字的廢話,全是如何滅金的政策。
大到戰略,小到戰役,甚至包括殲敵地點和策略。
這哪是兵書,放在十年後就是一部完整的滅金史啊!
果真能與諸葛卧龍并肩齊名之人,放在華夏曆史上,也沒幾個,爲何劉伯溫總是被單獨拿出來畢竟呢?
确實有驚天偉略驚天之才,曠世輔國之茲。
古諸葛孔明未出茅廬已三分天下,今有劉伯溫還未歸朝已滅大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