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是個好孩子,立馬站出來背鍋。
衆人看看方長身後的皇上陛下安然無恙,這才信了他說的!
回頭方言扭頭小聲對扒在自己肩後的陸言道“皇上不是我說,你這一拳真的好強啊!換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住!”
陸言指了指身前的大坑,“快找人修修!”
天啓城
一場大雪過後。
整個紫禁城也變得紅牆白瓦,宮廷外則是銀裝素裹,連天地都感覺比平時幹淨不少。
可此時京城有兩件大事發生。
一,前禦前侍衛營統領鳌拜,這位曾經的後金第一巴圖魯,滿清第一勇士,兩朝元老,在刑部天牢畏罪自殺,享年五十九歲。
死後在其遺物中發現罪己書一封。
二,前太子,現在的福王朱标回天啓述職。
此次去陝西視察,收獲頗豐。
爲遷都做了詳備的計劃。
陸言在親自接見了朱标,并對這位被自己換下去的太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安撫。
比如“兒啊,我換你是爲你好。你應該多向司馬太傅學學養生之道。”
“朝中現在情況不明,我不能把你置于政治中心。”
“.”
反正人話鬼話都說了,好話屁話也說了。
最後對朱标此次之行一頓猛誇。
朱标謙虛有理,并沒有對這個假父皇表現出太多怨念。
反倒弄得陸言不好意思。
但是沒辦法啊,你爹我要升級,就要把國運改一改才行啊。
陸言心裏苦,憋着不能這麽說,隻能對朱标好言相勸,并且把之前抄李克用時的寶劍拿出一把賜予了朱标。
意在表示,兒啊,爹還是愛你的!
安撫打發走了朱标,剩下的才是讓他真正頭疼的事。
鳌拜死了,還是自殺。
就憑自殺這點陸言就是不信的。
鳌拜要說有這麽高的覺悟,當初就不會在朝堂上嚣張跋扈了,更不會頭鐵到要和自己掰掰手腕而忘了自己的尊卑之分。
而且當時鳌拜和賈似道在朝堂上的心裏所想都被陸言用聽潮珠聽到了,兩個人明顯私底下有一腿。
自己正打算找時間審下鳌拜,具體能挖出多少東西還真不好說。
可是現在這樣一來,自己的算盤落空了!
不行,查!
陸言下令必須要查,還要嚴查。
交給誰呢?
突然想到一個人選。
李善長,太子太傅,既是朱元璋的老兄弟,又是朱标的老師。
正是目前來看最好的人選,要不真的沒有哪個信得過呀!
雨化田抓人抄家殺人可以,但是要說查案,專業的事還要交給專業的人。
遂當即下旨,全權交給李善長徹查此案。
陸言都想過了,如果李善長再辦不好,那就下血本,候着臉皮找妖妖借個狄仁傑或者包拯來。
就不信幹不到這幫小扒菜們,真當自己無人?
想多了。
趙高示意李大人恐有疾在身行動不便推脫。
“擡也要給我擡出來!”陸言理解,老朱這些舊臣朱元璋有些怨念也是應該的,可是自己不能等啊。
再說了,反正這個時代是亂的,你們現在幫了我,說不準就能開啓不一樣的人生呢。
“是,奴才懂了。”跑腿的事,趙高還是非常積極的。
“等下,拟好聖旨拿上再去!”
“是!”
天啓。
某處宅院。
一黑衣男子正站在燈光暗處和屋主人說話。
“此次朱标的行蹤都查清楚了!”
“可有什麽疑點?”
“卑職有個大膽猜測。”黑衣男子道。
“什麽?講來!”屋主人急切說到。
“他此次陝西之行,明面是考察遷都新址,實則背後在查當地屬員貪污舞弊。”
“董卓有什麽動作?”
“隻是簡單約束下屬官員,未見什麽動作。依舊每日醉酒歡歌。”
“那李淵呢?”
“隻是邊境兵馬有些人事調動,也未見太大舉措。”
“這就怪了!”官員摸着下巴。“那朱标具體查出什麽沒有?”
“據卑職所知,應該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但牽涉甚廣,未見其與身邊人提及。”
“可惜了,如果在路上就把太子殺掉,似乎可以一石數鳥。”
“也許主上有更好的安排。”黑衣人道。
“應該如此。如果事情在權力中心爆發,可能波及的勢力更多。到時必定朝堂大亂,内憂外患并舉。正是主上一展身手的大好時機!”
“卑職告退!”
“去吧,路上仔細些,别被人盯梢了去!”
天啓皇宮
禦書房。
“禀陛下,鳌拜家已經查抄完畢。”
“有什麽收獲?鳌拜家眷在何處?”
“回皇上,臣還是遲了一步,鳌拜家眷已經全數轉移,府上來往書信已經被燒毀。錢财宅契部分帶走,隻留下不便攜帶的金銀。查抄物品古玩字畫玉器居多。臣已經列好清單,請陛下過目!”
雨化田說着将一個折子遞到陸言手裏。
陸言大概看了兩眼,便沒了太大的興趣。
如今朝中兩廠一衛都在調查此事,還有刑部衙門。
隻是暫時沒有消息。
但是陸言知道,目前隻是風暴來臨前的平靜,這些人在動,但并不全是爲自己在動。
尤其東廠,自己已經明确知道魏忠賢是皇後的人了。
還有錦衣衛,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所以現在都是在拼速度,越快越容易查到第一手資料。
而後面查到的,多一半是沒有價值的,或者對方想給你看的。
自己在忙着查案,可是更多的人是在忙着毀滅證據。
鳌拜所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太廣了。
這是趙高帶來個不是好消息的消息,李善長果不出其所料,因年邁而無法走動,所以婉拒了皇上的好意。
在趙高請出聖旨後,李善長依舊沒有任何的松口,給陸言氣的不行。
不過趙高又說,李善長舉薦一人,說此人比自己更能勝任皇上交代的任務。
高拱。
陸言一聽轉怒爲喜,确實高拱有這個能力,那可是自己在明史上經常看到的風雲人物。
内閣大學士。
既然一個冒頭了,那陸言也就不推辭了,立刻下旨。
将申時行,徐階,張居正一起召來。
哪怕這些人現在還沒有得勢,但終究可以走向權力的頂峰。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完全可能發展爲自己人。
這牽扯到了自己要走的下一步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