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收集了一個【九龍真氣功感悟】,【白龍之勢】+1%!”
“叮!你收集了一個【抱元守一法精華(橙色)】,【抱元守一法】經驗值+10000!”
海量記憶湧入秦淮的腦海之中,原本就在破境邊緣的抱元守一法也輕而易舉的破開三煉壁壘。
秦淮看着自己的雙手,皮膚竟開始蛻皮,露出裏面更加稚嫩白皙的五指和手掌。
秦淮掃了眼自己的個人面闆。
抱元守一法已經來到了三十二層,779/4000。
而壽元也飙升到三百零八載。
秦淮兩人坐在山間,望着遠處已然有萬物複蘇之相的山林。
寂靜卻又勃勃生機。
“師父,我覺得修行了抱元守一法之後,我的身體也在發生奇妙變化。”
秦淮将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因爲修行抱元守一法之後,自己體内的變化似乎有點看不見摸不着。
“比如說?”
二龍長老反問。
“我感覺我的丹田好像更加有生機了,像是一個世界,有了諸多彩墨。”秦淮一五一十的訴說。
“哈哈哈……這就對了。”
二龍長老撫須大笑,“我早就與你說過了,抱元守一法乃是我道宗至寶。”
“是先祖窮盡畢生所學,參悟天地大道所創立。擁有無盡的奇妙和可能,抱元守一法乃是真正的長生法。而壽元的提升,絕不僅僅隻是壽元的提升,而是生命層次上的蛻變。”
秦淮若有所思,詢問道,“聖心教徒口中的神,會不會就是那生命層次盡頭的存在?”
能讓狂熱的信徒們如此追随,又能創造出神異的功法,甚至修改修行功法的方式……
那人必然極爲強悍。
他從前想不通,但如今聽二龍長老所言,覺得對方應該是在所謂的生命層次上和自己有所差距。
二龍長老搖搖頭,“不知,爲師也隻是聽說過那位聖心教徒口中的神,我甚至懷疑祂是否存在。”
“也可能隻是那位聖心教教主自己杜撰出來的,如今世道亂了,不少野心勃勃之輩發家之時都會扯些前塵舊事,大道正旗爲他們的野心做裝扮。”
“那道宗先祖是哪個層次的嗎?”
秦淮追問。
“不知道。”
“那我道宗先祖的名諱叫什麽?”秦淮趁着月色,又問些無關修行的問題。
“不知道。”
“嗯?”
秦淮一愣。
“剛剛這些都是那個曾經指點我修行抱元守一法的前輩跟我講的,爲師此生甚至都沒去過本宗。又怎麽會知道先祖叫什麽。”二龍長老很坦然。
秦淮悻悻然,結束今晚的修行之後就原路返回。
剛到院子前,秦淮就看到燈火通明,還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他快步走進去。
發現一幫穿着青白袍的九龍門弟子正在打着火把,四處搜尋着。
“伱們這是做什麽?”
秦淮臉色陰沉,徑直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院中各處,都有李家的人在翻找,走到院子裏,秦淮甚至還看到有人在挖地。
見狀,
他心中已經知曉了大半。
他走到自己卧房前,果不其然已經有數位大漢候在門外。
“喂,你們這是做什麽?!”
“這可是姑爺的院子,就不怕家主怪罪嗎?”
青兒焦急且憤怒的聲音響起。
她看着衆人在神情冷峻,氣不打一出來。
“青兒姑娘,我們也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來調查六爺之子李步衣的死。”
爲首一個漢子還算客氣。
“你們從哪聽來的,那什麽李步衣的死跟我有關系?”
秦淮緩緩走到幾人面前。
“姑爺,對不起,青兒沒攔住他們。”
“沒事。”
秦淮淡淡說道。
眼前的漢子看向秦淮,眼神冷峻,“你不必介懷,不隻是你,李家乃至整個九龍門弟子的居所都會被搜查。”
“那我是第幾個?”
秦淮看着眼前的漢子。
“您是第一個…因爲有人看到疑似李步衣的身影在前天夜裏往這個方向走。而這邊最引人注目的,或者說最值得人來的地方大概就是你的住所了。”
漢子不卑不亢,言語十分平緩。
“查我,我沒有意見,但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看見的李步衣往這邊走了?”
“總不能編造幾句話,就來我這兒東挖西鑿吧,那我以後還在這院子裏住不住了?”
秦淮盯着漢子的眼睛。
“這……是五房的一個小輩說的。”
“如今一個大活人在九龍門地界人間蒸發,這上上下下人心惶惶,你多擔待一些吧。”漢子拱拱手。
“呵呵…說清楚就好了,你随便查。”
秦淮坦蕩的抱拳。
那李步衣早已經被自己一刀燒成了飛灰,連殘渣都不剩。
他們就算将這個院子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什麽東西來。
不一會兒,
那漢子就收隊,朝着秦淮拱拱手,“三更半夜,叨擾了。”
“慢走,不送。”
秦淮神情平淡,目送着衆人離開。
很顯然,這李家之内不待見自己的人茫茫多,從小輩到長輩。無外乎是因爲保住自己讓李家損失了不少利益。
再有…大概就是那些心向張家居心叵測之輩了。
偌大九龍門弟子四五千之衆,隻有師祖和便宜老婆以及她的丫鬟向着自己啊。
“姑爺…真是你嗎?”
青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也不傻,前天被迷暈。
今天就知道李步衣死了,還有李家人直接找上門搜查。
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件事肯定和自家姑爺脫不了幹系。
“你覺得是我嗎?”
秦淮反問。
青兒猛地搖頭,語氣堅定,“肯定不是!”
她悄悄湊到秦淮身邊,“姑爺可以和我講,青兒毀屍滅迹是學過的。”
“當初在平南時有不少登徒子,都是被我處理的。”
“是麽。”
秦淮興趣缺缺,青兒和自己說這個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他的毀屍滅迹同樣是一流。
他與師父孫遠山還一同研制過有腐化效果的毒物,火燒配撒毒,最後的結果和秦淮的壽炎術殺人後的效果基本一緻,都是化爲飛灰和塵埃。
“那好吧,姑爺開心就好。”
青兒聽出了秦淮的意思,于是自己招呼了幾個李家的下人,幫着填坑修複。
秦淮則重回自己的卧房。
這裏并沒有被翻動的痕迹,那領頭的漢子隻是進來轉了一圈就走了。
畢竟這屋子裏也确實沒有藏人的地方。
心神一沉,秦淮感知進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生機越發盎然了。”
秦淮掃着白龍和紫色電球,都十分的活躍。
尤其是金血,雖然體型沒有什麽變化,但渾圓的液滴竟然迸發出光芒。
不強烈,卻十分耀眼。
像是一顆太陽。
秦淮看着璀璨的金血,似乎心有所感。
“血心尊法和抱元守一法,都飽含生機,必然會出現奇妙的變化。”
“或許,我的震龍恢複速度已經更快了。”
秦淮試着釋放震龍。
轟!
氣浪在屋内炸裂,直接掀翻了桌椅闆凳,餘波在半空回響綻放着比從前更加驚人的威能。
“姑爺,出什麽事了嗎?!”
青兒猛地推開房門,看着滿地的狼藉。
“沒事,我在嘗試一些好玩兒的東西。”
秦淮笑着,将青兒打發走。
“姑爺若是有什麽事,一定招呼青兒。”青兒四周張望了一下,一雙眼睛對着秦淮擠眉弄眼,快速的眨着。還不出聲,用口型和秦淮傳遞消息。
是不是刺客在你身後……
秦淮輕易的讀出了青兒的話。
“真沒有,放心吧。”
秦淮無奈,不過也說明青兒确實很專業,警惕性很高。
難怪會被李家家主派去做李韶香的貼身丫鬟一同到平南城。
而且秦淮觀青兒的面相氣血,這位應該也是個大煉血層次的武者。
甚至年紀不大,也是個武者的好苗子。
送走青兒,秦淮才坐下。
繼續窺視自己的丹田。
丹田之中,原本消散的白龍竟然已經恢複了七成左右!
這才多久?
秦淮默默計算,不過兩分鍾而已。
他眼睜睜看着白龍成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白龍重生縮短到了兩分半左右。
“這個有生機的世界在改變我的功法,在包容他們。”
師祖說的話并無虛假。
他所有的功法都發生了蛻變。
他甚至開啓靈目法,看的也更遠更加清晰了。
斂息術能夠隐去的氣血波動也更多了一些。
隻不過這兩門功法的層次太低了,沒能引起太多的變化。
不過紫色電球和白龍就不一樣了,像是有了一些情緒,十分活躍。
白龍把‘龍珠’當做家,時常在丹田中遨遊。最常去的地方會是紫色電球,因爲有熟悉的味道将它們感染。
“确實像是一個世界。”
秦淮從丹田世界中拉回來,雙目炯炯有神。
……
另一邊,張家大院。
張皓月神色平靜的望着窗外,身旁則是表妹張玉,隻穿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緊緊貼在張皓月的身邊。
她手指在張皓月的胸前劃圈,“李步衣雖然隻是大煉血,但畢竟不是鄉下那些人。”
“氣血澎湃,白龍也養的極爲精純……”
“表哥,你說那秦淮哪來那麽大本事?能把李步衣悄無聲息的殺了?”
“這也是我疑惑的啊。”
張皓月看着遠方。
他隻是讓李步衣去試探試探秦淮的身前,不曾想直接把人給試沒了。
本以爲大煉血的李步衣就算打不過,鬧出點動靜招來人手,随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畢竟秦淮在整個九龍門無論是張李任何一家的人,都不喜歡他。
可現在,
一點聲響都沒有。
就意味着李步衣很可能是被秦淮直接秒殺了。
“用毒,或是其他的絕學嗎……”
張皓月喃喃,“這也是件好事,先前我還是有些輕視他了,下意識的覺得秦淮從平南而來,不足爲據。”
“如今他提醒了我,不能把秦淮當做尋常的俊傑和天才。”
張皓月開始反思自己,并沒有因爲秦淮的強大而惱羞成怒。
憤怒,往往是一個人失敗的開始。
“可是表哥,他如今又似乎拜了二龍長老爲師,我聽聞二龍長老可是修行了抱元守一法的存在。”
說起這個,張皓月反倒笑了。
笑得很開心。
“這是一件好事。”
張皓月并未說完。
那抱元守一法是一種長生法,傳聞有蛻變生命層次的功效,能夠讓人的全身産生變化。
而張皓月曾經是爲數不多能夠嘗試着修行抱元守一法的人。
可惜,
他沒有那份天賦,整個九龍門也隻有二龍長老一人。
所有人都眼熱,但是沒有辦法。
可如今看二龍長老那熱情的模樣,秦淮八成是有這份天賦。
等到那一天降臨。
自己能奪走的很可能不隻是十紋骨,還有經受過抱元守一法洗禮的骨骼。
到時候,他很可能也會擁有這份天賦。
……
一夜流轉。
秦淮大早上就被驚醒,和青兒一起出門。
看着李家宅院這邊不少人披麻帶白,一臉悲色。
還未見到人,就能聽到婦人的哀嚎聲四起。
不多時,
就看見一個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走在最前面,身後便是一大幫人擡着木棺捧着一張畫像和令牌。
畫像上的人是個俊朗的少年,看上去英氣十足。
路過秦淮的院子時,那位李家六房的當家李澤明朝着秦淮看了一眼。
“六叔節哀。”
秦淮抱拳。
心中并無一點愧疚。
想要殺他,就必定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喪隊走到李家大寨的盡頭,外面等着的是張皓月一行人。
“李六叔節哀。”
張皓月一臉悲痛。
“哼!我兒之死和你們張家肯定脫不了幹系!”
“我早就該知道的,你們張家的狼子野心。”
李澤明滿眼殺氣。
“李六叔,我知道您此刻很痛苦。步衣是我九龍門的天才,損失一個這樣的天才是我九龍門的巨大損失。但請您相信我,這件事絕對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而我也發誓,我會動用我的一切力量,去查明真兇!”
“是自證清白,也是給您和整個九龍門的弟子一個交代!”
張皓月的聲音愈來愈大,聲音飽滿,頗爲動人。
“我九龍門,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弟子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掉,一旦查出兇手是誰,我張皓月定會賭上性命将其鏟除!”
張皓月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宛若鼓鳴。
震耳欲聾。
“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張皓月真誠的看着李澤明,然後朝着李步衣的牌匾深深鞠了一躬。
原本就抽泣的婦人,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李澤明看着彎腰不起的張皓月,幽幽歎了口氣,“唉,若九龍門中都是你這樣的人就好了。”
說罷,
他再度啓程,帶着喪隊遠去。
“呦,秦兄。”
張皓月起身,恰巧看見了在街口的秦淮,連忙迎上前。
“張兄。”秦淮感慨,“剛剛張兄那一番話,深入人心啊。”
“嗨…雖說都是發自肺腑,但也不乏場面話。”
“我不想眼睜睜看着張李兩家的矛盾,因爲這件事再度加重。”
張皓月發自肺腑,一臉可惜。
“秦兄,你我要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各自在家族中能夠說上話,完成我們的理想。”
張皓月真誠道。
“我盡力。”
秦淮點點頭。
“對了,這是我給秦兄準備的養龍丹,能夠讓白龍更加精純,是我九龍門弟子在百寶閣最暢銷的東西。”
張皓月說着,遞來兩瓶養龍丹。
“這我哪裏好意思啊……”
秦淮笑着,連忙接過兩瓶養龍丹,揣入懷中。
“一點小意思而已。”
張皓月笑眯眯說道,“對了,後天我在青羽樓會請家中的不少俊傑聚會,暢談。秦兄可一定要給個面子赴宴啊。”
“青羽樓?我如今的身份……恐怕不便進城吧。”
秦淮猶豫道。
“秦兄還沒去過啊,青羽樓并不在城中,而是在九龍門内。”
張皓月解釋道,“到時候我向大家介紹一下你,也化解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這樣說雖然有些不自謙,但我在九龍門的年輕一輩中還是有些聲望的,到時候能幫着秦兄緩解一下在宗門内的處境。”
秦淮聞言,頓時一臉感覺,“如此就多謝了!”
“客氣什麽……你我之間,無需分的那麽仔細。”
張皓月很慷慨,拍拍秦淮的肩膀。
随後潇灑離去。
“姑爺,這張皓月人如何先不談,但這眼光真不錯啊。知道姑爺是大才,拼命的拉攏。”
身後的青兒感慨。
“又帥,又有天賦,還有一點小野心。難怪在宗門中聲望那麽高呢。”
“是啊。”
秦淮看着張皓月的背影。
“姑爺,今天去何處啊?”
“血龍台,再将名次往前打一打,換些九龍點用。”
上次并未恢複完全,再加上沒有傾盡全力。
三百多名的成績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我看姑爺的氣色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這次要換氣血丹嗎?我推薦氣血丹和養龍丹都來點。”青兒在一旁出謀劃策。
“不了,我打算換點藥材,配些用的上的毒物。”
秦淮坦誠。
“毒物?姑爺在九龍門内換毒物做什麽?”
“你沒聽見嗎,我後天要去赴宴。”
秦淮回話。
“赴宴要帶毒物?”青兒滿腦袋問号。
“這是我們長山武館的館俗,你不懂。”
秦淮一本正經。
感謝“第9潛入者”大大的500點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