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狸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沒那麽扭捏,她果斷而熱烈,所以要簡化有點小家子氣的肢體動作。
可是她第一次真正喜歡上一個人,即便自己尚未察覺,即便有所注意想極力隐藏,情意也會找到機會溜出來。
比如出神的眼睛、微翹的嘴角、淡粉的耳朵。
紀執圈出幾處可以發揮的地方,程酥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好像是一個新的表達方式。
符齡婳的徒弟果然不一樣呢。
程酥過河拆橋:“好的,我再自己看看,你沒事的話可以先下車了。”
把翻臉無情演繹得生動自然。
紀執起了玩心,也不走,語調幽幽地提醒:“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被丢到公路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嬌滴滴地來抱我。”
大小姐使喚人可是有曆史記錄的。
程酥臉頰一紅,伸手就去捂紀執的嘴巴:“那天的事情你不許再提了。”
哦。
手掌心裏,一個單音節沒什麽情緒地蹦出。
紀執眼神落在程酥的嘴巴上。
感覺捂他嘴的這隻手跟這兩片飽滿的唇一樣軟。
“你又在想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耳根子都紅了?”
注意到紀執逐漸變怪的眼神,程酥趕緊放下手坐遠了一點。
紀執:行呗我就沒什麽正面形象。
他看着程酥一副“你不要過來啊”的防守姿态,嘴角一翹,用筷子的大頭點了點桌子。
“說正事,我來是問你,下周你生日要不要搞個活動?”
程酥要過生日了,但年年過,也沒什麽稀奇的。
撐死了在劇組慶祝一下,再發點生日返圖到各個平台。
“不用,耽誤時間。”
再請假,盧導他老人家能炸。
紀執沒有再問,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麽想給程酥慶祝生日。
可能是今年程酥的生日剛巧碰上他們領證周年。
可能是這段時間程酥時運不濟他覺得有幾分可憐。
可能他覺得有些悶了想自己找個由頭玩兒。
可能他就是突然長良心了。
總之!程酥的慶生活動必須辦!
在這之前,徐從理和周狸先和好了。
結束冷戰的晚上,徐從理的新歌《狐》正式上線。
作爲新專輯的前奏曲目,時長隻有短短的一分半,但卻描述了一個完整而浪漫的神話愛情故事。
周狸拔掉耳機,在被窩裏懶懶地戳徐從理的胸膛:“你老實說,我上次住院,是先有的這首歌還是先有的我手心裏的狐狸?”
“有什麽區别?”
“當然有區别。區别在于,一個是你的心裏都是創作,一個是你的心裏裝了我。”
他們平時多的是這樣似真似假的調情話。
隻是今晚周狸說出口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那麽遊刃有餘。
徐從理沉默了半晌,然後低下頭在周狸嘴巴上狠狠親了一記。
“周狸,你就是過于聰明。隻是你想得到的答案,是源于你的好奇心還是你的期待值,也應該平等地告訴我。”
他們就像在下象棋。
戰鬥力彪悍的車馬炮都被互吞了,剩下羸弱而能力有限的小兵小卒,東奔西走地保護兩方腹地的将軍不會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