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輕喘着氣,一臉三個問号。
傻der輸錢輸得神經錯亂啦?
“有事說事,我鍛煉還沒結束。”
程酥轉身回她的瑜伽墊,身後紀執自覺地跟上。
“我的印象裏,我二哥找上你們程家說要聯姻的時候,你并不同意,估計也覺得我不是個值得托付的。”
程酥繼續她的屈膝卷腹,餘光看到紀執在她旁邊蹲下,順勢将手放到她的小腹上輔助發力。
有點癢。
“我現在想想吧,我确實也不是你的最優解,所以敢問大小姐,當初怎麽就願意嫁我了呢?”
小腹本來就因爲鍛煉又熱又麻,紀執再把爪子覆上來,更惹出無端的燥。
程酥一個打挺坐了起來:“那是因爲我隻與你相熟,要是放在現在,你還不知道排到第幾萬号呢。”
喲,口氣不小。
紀執笑了,看着程酥傲嬌地拿毛巾擦汗,露膚度很高的瑜伽服下,運動完的皮膚光滑粉嫩。
他一個用力抽走了毛巾,在程酥要吃人的眼色中,還算溫柔地代勞擦臉。
“八年前在裕慶火車站,我接到了二哥的電話,他查出了我父母死得蹊跷,所以我才着急離開。”
程酥沒想到紀執會跟她重提舊事。
也沒想到背後的原因會是因爲紀執的父母。
她被紀執用毛巾托住了臉頰,嘴巴費勁地一張一合:“你爸媽不是因爲交通事故落水嗎?”
如果隻是因爲交通事故落水,紀執或許還會對偌大的紀家有一絲挂念。
然而實際上,那一天他父母剛拿到全球最大跨境電商平台的合作意向書,隻要進了紀家給紀老爺子過了目,三房将快速崛起并掌握紀家海外貿易的管理權。
人心有鬼,他們沒有進得了紀家。
也許那時兩口子還在車上暢想着事業蒸蒸日上,規劃着兒子的錦繡前程,卻在一片憧憬中落入隆冬冰涼的四橋水下。
“那是誰呢?誰會做這麽惡毒的事情?”
程酥抓着紀執的兩隻手腕,驚得心跳加快,而那人反過來笑嘻嘻地安慰自己:“我二哥都覺得棘手不好解決的人。左右三房已經廢了,不會對我們再造成什麽威脅。”
紀執今天連着笑了好多次,程酥卻能感受到他并不開心。
怎麽會開心呢?是父母用生命的代價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生活。
“我們真的不深究下去嗎?二哥解決不了,我們也可以自己想辦法,程家也能說得上話。”
程酥心軟了,擡手圈住紀執的脖頸,感受到他做了個高抛的動作。
随後,地上有鋼镚兒旋轉的聲音。
“程酥,硬币旋轉停下的時候,是不是隻能選擇一面?”
程酥覺得她應該反駁,隻是她忽然被緊緊地回抱住——
“我也是一樣的,我隻能做一個選擇。老子跟你已經結婚了,總不能再丢下你一次。”
他如果赤手空拳,還能夠跟着二哥虎口拔牙把命都賭上去。
雖然他二哥嫌棄他并不同意吧。
但是他結了婚,再頭鐵,紀家那些牛鬼蛇神指不定會危及程家。
程酥敏銳,早先耳聞紀家龍潭虎穴一般,紀執爲人松懶簡單,要真被牽扯進去,必然被吃得渣都不剩。
整頓紀家請交給二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