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貝多也當過高級管理吧，是西風騎士團的首席煉金術師，權力比騎兵隊長凱亞可能都大。但是這種情況也是完全不同的！
他找系統專門了解了一下原神世界的情況。雖然那個世界也有國家之分，但是國家本身幾乎可以算是城邦國家的的層次了………雖然地并不少，但是九成九的人口是圍繞着幾座中心城市的。
要麽是住在城市裏，要麽是城市旁邊五裏路以内的農村裏。而廣大區域裏全是魔物。自然的，阿貝多比較不能理解這是怎麽回事。這超出他的經驗。
“我不太明白。”
“作爲自己人，我自然樂意給你講講其中的門道所在。”
所謂的古典帝國大體可以分爲兩類吧。其實古典的，中央集權的秦朝，或是大清，放到這個位面并不合适。兩者的模型是不一樣的。這個位面的國家從來就沒有一個稱得上是進行了有效的中央集權的！
反倒是把隔壁印度三哥和東南亞的泰國、高棉、緬甸和滿者伯夷的國家模式套過來比較合适！至少凱普夫是這麽看的！
那麽這一套是怎麽回事？又是怎麽運作的？先說說這套名爲曼陀羅體系是因爲什麽産生的吧。
因爲古代的南亞次大陸和東南亞的季節分明，雨季、熱季和涼季的降水量差距極大，使得各地具備了一定的地區自治條件。但是這點條件又不足以維護領主的獨立，所謂涼季稱臣雨季叛亂的事在古代的南亞次大陸和東南亞可謂是家常便飯。
于是才有了這種國家體系。形成了地方承認中央，中央又庇護地方并允許地方自治的特殊體制。學術說法叫小中心對大中心的依附。放在這個位面，情況可以說是恰如其分。
因爲交通不發達，貿易很少，人類被困在城市裏而野外幾乎都被妖魔霸占了。所以各地區有了一些自治的條件。畢竟你沒能力把妖魔殺個精光嘛。
而也是因爲妖魔的存在，使得政府是沒能力進行中央集權的。因爲妖魔的阻礙，什麽事情上傳到中央的時候可以說是黃花菜都涼了喲………因此地方隻能想辦法保護自己了。
“所以事情的關鍵就是，他們實際上管不了這事吧？”
“一針見血啊。”
對于聰明人不需要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的。隻需要把蓋子掀開一點，阿貝多就自行領悟了所有内容。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因爲妖魔的存在，政府對世家的控制力是很弱的，對地方的控制同樣如此。那麽，偏遠地方的世家做了什麽事，像是邵鄭和華展鴻一類的人十有八九是聽不到消息的。畢竟這裏不過是西南邊陲，和帝都是不一樣的。
因此有了這種，可以在偏遠地區苟上好幾百年都沒人發現真相的老妖！當地人不是對手，而中央不知道！
“所以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不然你以爲呢？他也最多就是拿個小本本，把這事記錄在亞洲魔法協會和世族聯盟的備忘錄裏。僅此而已。你當真以爲，他有能力把這些雞零狗碎的世家和偏遠地方整合起來？”
“他連幾個中心城市都搞不定呢！你看我奪了他在東南亞的生意，量也不少了，但是他還能笑呵呵的跟我談談别的而沒有直接跳腳，不就是因爲這個？這些東西都不是直接屬于他的，是要依賴當地的世家管理的！”
“再放大一點說，他還能夠舒舒服服的坐在副議長的位置上，不也是因爲這些世家嗎？我說了，這是小中心對大中心的依附。隻要不跳出這個窠臼，那麽就斷無可能整合這些家夥。今天我們看到的事，還會在别的地方重演。”
這也是他爲啥非得搞工業化的原因！這些家夥靠不住哇！你想想啊，這不過是小中心對大中心的依附而已，不過是小中心對大中心的依附而已！
他也說過，邵鄭是很多世家的代言人，這些世家認可他當老大，這個老大其實和周天子也沒啥區别了。那麽邵鄭不行了，或者直接倒台了，這些世家會怎麽辦呢？
那自然是沒什麽忠誠可言的。繼續依附新老大就行了呗………因此凱普夫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呀！
“所以你提過的那個基地市計劃，其實也有不得已而爲之的原因吧？這也是受這事的影響吧？”
“這種話最好少說。你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但是，軍事問題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問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那樣做的話，我在軍事上看不到勝算。”
怎麽說呢？這個也沒錯。這種體系是脆弱的，經不起大戰的。海妖來勢洶洶，你要是不立刻打一個酣暢淋漓的勝仗，那些世家對你可是會有質疑的。
畢竟人家也不聾不瞎。那麽這個勝仗怎麽打？自然就是集中重兵于大城市，企圖以此磕碎海妖的兩顆牙呗。畢竟人類不是水生種族，到深海裏沒法和海妖打仗。而在陸地上和比自己強十倍的海妖野地浪戰等于自殺。
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呀！這事整個就是一個悖論！隻要你立足于這個窠臼中就不可能解開這個窠臼！邵鄭和華展鴻并非是庸人，他們甚至可以說是做的很好，但是這個很好卻于事無補，遠遠達不到能讓這個風雨飄搖的國家穩定存活下來的程度！
“所以你要打碎他。”
“是啊。你是沒法立足于這個體系中解決問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砸的粉碎，然後幹淨利落的建立起一個新體系。”
好吧，這個姑且不說。還是來看看戰利品吧。包括一顆心髒。準确的說已經不是心髒了。應該是結晶體。
或者說是這個已經變成妖魔的禁咒法師的心髒。他的靈魂被困在了這裏。有類于真正的老蟲子其實隻是一根小蟲一樣，這個禁咒法師真正的存在就是這顆琥珀化的心髒。
這很不錯。凱普夫可是對此很有興趣。因爲他覺得，這個家夥的産生可能不是那麽單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