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撒朗就是集中力量搞一波大事,打響自己的名聲,吸引全世界在作惡這方面的有識之士來投奔她,然後再圖高就。但是,這件事有個小問題。
不是她的手下的問題,她的手下中比較重要的有顔秋,是引渡首。但她不在這,她在意大利的某個莊園呆着呢。再就是黑藥師,這位也不會出事,這位呆在希臘。
旁邊坐着的是她的掌教吳苦,雖然爲了實行計劃,吳苦呆在了她身邊,但是她已經準備好了讓他脫身的辦法。六個行刑人已經通過黑魔法被調整爲和吳苦完全一樣的存在,并用自己的生命掩護這位掌教撤退。吳苦的風險也不大。
然後是她自己,她自己的人脈最多,現在僞裝成了一位早年間死在她手上的獵者聯盟的長老淩溪。以長老的身份脫身問題不大。前提是凱普夫不逮她。
你要說爲啥凱普夫不逮她她就問題不大?因爲官僚系統是很繁瑣的,就算她在古都搞了個超級大新聞,官僚系統仍然不可能無縫銜接的去抓她的!這一點撒朗心裏清楚得很!
禁咒法師不可能去抓她,這些家夥都是受嚴格管制的。其次是被稱爲巅位者們的半禁咒法師,但是來親自抓她的可能性也不大!
因爲這些家夥都是各種超級城市或者是一大片區域的安全負責人,不可以輕易調動。不然出了事誰負責?巅位者又不是大白菜,随便一撿就一堆。
因此禁咒法師和巅位者都不太可能親自來抓她的。那麽有威脅的就是超階法師。但是超階法師又涉及到另一個因素。
那就是官僚系統的延遲性!超階法師不是直屬于禁咒法師們的,而是屬于巅位者們領導。禁咒法師手下有一個或若幹巅位者,巅位者手下再領導若幹超階法師,是一層一層的。
她搞出大事之後,要想讓超階法師們去抓她,得走程序,層層批準。把最高層的政治決定從最高層下發到超階法師所屬的中層,這可需要一個不短的時間反應。該不會有人認爲接到電話之後超階法師們可以直接動身來抓她吧?
雖然不像巅位者和禁咒那樣,但是超階法師也是一座城市的守護者。雖然有兀餘,或者說是回旋的餘地,但也沒有富裕到可以随時拉出一批能用的人。他們接到命令之後的時候得先開會,撕扯一番,決定自己不在的時候防務怎麽辦,誰負責。
畢竟妖魔帝國比十個撒朗都可怕!而撒朗的逃跑會很快,沒幾天就順着哪裏溜出國了,到了歐洲或美洲的哪個犄角旮旯,你怎麽抓她呢?
更别提古都事變之後,最高層内部還要撕逼,亞洲議會的派系很多,邵鄭又不能一家獨大,邵鄭首先要面對的是其他派系對他的攻讦。而這些事情決定了即便是出了大事,官僚系統的反應仍然會非常遲鈍,遲鈍到撒朗有足夠的時間跑路。
當然你說有沒有屬于邵鄭私人的死士或是特務機關來抓她?那自然會有。但是像是審判會一樣的特務機關才多少人?而中國的國境線那麽長,那麽點人不可能在中國的國境線上對她搞個鐵壁合圍。
而且,她自己的實力也不是很弱。就算被當場抓住,對面不是巅位者或禁咒,也沒有大量人數優勢的話,那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因此她不懼怕大而遲緩的官僚系統。甚至還會在心裏盡情嘲笑并鄙視後者。但是,對凱普夫,她是十分畏懼的。
原因就一個,這位不是體制内的人。屬于是閑散人員。而這種閑散人員不從政府吃饷,自然也不需要考慮政府機關。自己想做做了就行了。而邵鄭或亞洲議會的其他什麽派系隻需要給出一個合适的價碼,凱普夫就能親自去抓她!而這種事會結束的非常快。
他太強了,強到撒朗打不過。他又了解黑魔法,自己輕易跑不了。然後,還有大量的閑時間,能用來進行一場漫長的貓戲老鼠遊戲。因此,撒朗可以給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一記響亮的耳光,但是面對凱普夫,她太弱勢了,而且沒什麽反制手段!
而面對這種惹不起的存在該怎麽辦呢?自然是認慫了!不管她心裏怎麽想的和後續會如何發展,撒朗此時的态度擺的非常正。一副你可以随意宰我的模樣,而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隻要您決定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和尊敬的天師出國,那麽您可以随意開個價格。”
“隻要是我能辦的,我都會辦。”
當然,條件也不能太過分了。畢竟敲詐的基礎是對方能拿得出來。要是撒朗打死都拿不出來,那她就隻好考慮一些非常辦法了。不過,凱普夫的回應還算令她滿意。
“兩件東西。”
“但凡是我拿的出來的我都會給。”
“你知道黑暗位面吧?”
“了解一些,但沒親自去過。”
“人類與黑暗位面打交道的時間并不短,我需要一件能夠和黑暗位面引發共鳴的獻祭物。以及一份黑暗位面的最高統治者的花名冊。”
好吧,之前一直沒有發言的吳苦覺得凱普夫的胃口不小。他不知道凱普夫是哪位,但撒朗主教從不做傻事,她既然要穩住凱普夫,自然有她的道理。
黑暗位面,是力量、神秘知識、無盡的資源與恐怖的來源之地。成功的人可以得到近乎無盡的力量,失敗的則被永久放逐到地獄裏。一件能夠和黑暗位面本身引起共鳴的獻祭物,這可是價值不菲的。
注意,不是和那些黑暗王公,而是和黑暗位面本身。再加上一份黑暗位面王公們的花名冊。雖然吳苦不知道凱普夫的最終目的,但是他也知道凱普夫的胃口不小。
當然,對這個條件有更深感觸的是撒朗!吳苦隻是覺得凱普夫的胃口不小,而撒朗覺得這人野心不小!她可是知道一些黑暗位面的變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