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還是錢鬧得!
黑教廷上下的花費并不小,絕非是一個草台班子。黑教廷的花費已經讓撒朗感到吃緊了。
雖然她可以通過洗腦讓人無償給她打工,但是别的事情也需要錢呀!而且需要的錢還不少!
黑藥師新改良的狂栗罂粟的種植需要錢,需要購買機器,購買土地,反複育種。就算人力花費爲零,這些總不能少了錢吧!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再看看别的,她手下的天師吳苦,降一場雨也要花費很多的。需要大量的水系、風系的魔鑽,而這些也都是緊俏貨。得從一些黑市中購買。雖然可以黑吃黑,但是撒朗害怕的是自己被黑吃黑了。她手下能打的也不多。而且這時候因爲這種事走漏消息不是因小失大嗎?
然後就更别說她還需要大量的經費來維持手下教衆的忠誠了。就這麽一看,她手下的錢是真的不富裕。一個蘿蔔一個坑。因此,她隻能拿一些不方便變現的東西來跟凱普夫做交易。
她的爪牙也不少,自然能拿到各種消息。而有些消息就意味着财富。但是嘛,就算有消息,也不代表撒朗能挨個挖出來。
有沒有時間是一回事,有的東西太過危險,或者是太過偏遠。拿這些不方便變現的東西來打發走眼前的瘟神自然是最好的。她就是這麽想的,沒毛病啊!
“行不行的,就這些了。我甚至可以現在就付全款。”
“那就這樣吧。”
看這個女人肉疼的樣子凱普夫就明白從她手裏在想要榨出點啥也非常困難了。他從蕭院長那裏得到的一些秘密的審判資料中得知這家夥也是一個破落戶啊!
“我帶你去取帕特農神魂,至于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就在這裏了。”
一邊這麽說,撒朗把手頭拿的那一沓文件推倒了他面前。粗略的掃過一眼,發現是一大堆照片、地圖和文檔資料的集合體。他回去是要好好研究的。但不是現在。
“我當初把那個東XZ了起來。藏在了一個女孩的體内。并施加了封印。稍等片刻。我會把它取來的。”
撒朗可以說是說到做到。倒不如說,撒朗很明白在這種人面前耍花活的結果。人家不一下劈死你就不錯了。宏圖偉業自然是毀于一旦。因此,她沒有試圖撒謊。而是老老實實的帶來了所有東西。
“我完成了我的承諾。接下來,該你了。”
“這自然不成問題。雖然我不能親自出手,但是我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
凱普夫說的也是實話啊。他知道,最近有人肯定是要坐不住了。在回博城之前,他還要回一趟包老頭的青天獵所。在這裏,他還要和另一波人打交道,談好價錢。
這也事關于他的全盤布局。如果這一次直接談妥當的話,那麽以後辦點什麽事都會很輕松。自己成立世族之後,過的也會相當滋潤。
“既然您已有決斷,那就請自便吧。”
“慢走不送。”
目視着撒朗如同一般公務員一樣的神态離開。在确認已經走了之後,旁邊的幽蘭黛爾終于忍不住了。她算是一個正義的人吧。沒有經曆過這樣在暗角陰溝裏談見不得光事情的經曆。今天的事情也讓她大爲不滿,她需要凱普夫給她一個解釋。
“你很不滿?”
“我甯願用槍砸碎她的腦袋。”
“别這麽說。你不給他們找點事做,他們就會給你整個大新聞。”
“他們是誰?”
幽蘭黛爾都有點糊塗了,這不是她們的事嗎?怎麽又扯到别人身上了?這種茫然的神情體現在她的臉上,讓凱普夫感慨果然是個單純的孩子啊……
“我不是說了麽,絕對的光明猶如絕對的黑暗。”
“請不要繞彎子。”
“試想一下,如果天下人人安分守己,野外沒有妖魔霍亂,那麽軍隊、各種各樣的執法機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這………”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但是又有些不敢置信。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籠罩在她的思維之上。
“自然不會了。歸根結底,這些家夥的特權就來源于黑教廷。如果沒有黑教廷的話,聖裁院、異裁院或其他什麽組織就不能以此爲理由苛捐雜稅了。”
“沒有黑教廷,聖裁院、異裁院或其他的什麽聖裁組織就沒有理由不經審判僅憑所謂懷疑就把人下獄并屈打成招了。”
“沒有黑教廷,聖裁院、異裁院或其他的什麽聖裁組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因爲沒有黑教廷做掩護,人們就會反思他們的存在是否正義。并得出這些家夥實爲一丘之貉的結論。”
“撒朗對此看得明白的很。這就是她從來不擔心自己被清算的原因。沒有她,其他的家夥也都無法幸存。”
“這是一種很黑暗的說法。”
“真的嗎?你想想你自己。”
“我…………”
猛然間,幽蘭黛爾想起了自己。确實啊,凱普夫說的并沒有錯誤。如果不是有抗擊崩壞的需要,人們怎麽可能容忍血腥的、殘酷的、毫無人道的天命組織存在呢?
天命的有些惡心事連幽蘭黛爾都接受不了。然而它就能一直存在。歸根結底,是因爲有抗擊崩壞的需要。要是天命翹辮子,人類大概率直接打出GG。這才是人們一直容忍奧托和天命組織胡作非爲的原因。
“但是這不正确。我們必須去改變它。”
這是真的。幽蘭黛爾不得不沮喪的承認這一點。但是這可不代表她要接受這種現實!有句話怎麽說的?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鮮血!
她要改變它!但是,又發覺自己并不知道怎麽改變它。于是,這個問題還是要交給凱普夫解決。論打仗,她也不虛了。但是要比這些事情,幽蘭黛爾跟凱普夫差一個奧托的水準吧!
“所以說我們現在做的并非是無用功。現在就貿然用蠻力去改變現有秩序,極有可能會适得其反。改變一種秩序,一兩個強者是不夠的。我們還需要大多數人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