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女人。有種神經兮兮的感覺。”
在上次的老地方,凱普夫和幽蘭黛爾見到了另一種面貌的撒朗。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就是了。
一樣擺着兩杯龍舌蘭,但是撒朗和上一次真不一樣。
上一次的撒朗類似于青年職場女性,穿着白色職場打扮,高跟鞋,挎包,黑發塗口紅。而這一次,則來了一個大變樣。
甚至改變了外表的不同。來了個黃種人和白種人的轉變。身份也由青年職場女性轉變爲了青年公務員的身份。紅色的長發拖地,塗口紅,并且假裝在閱讀一沓文件。穿着魔法協會公務員的制服。
時不時的轉過頭并對外面的世界露出冷笑。但是,在凱普夫到位之後,她把手頭的文件放下,并再一次的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她心知,自己和他有共同利益所在。至少,現在如此。
“給我的騎士也倒一杯。”
“真是一位強大的騎士呀。要,度數高一些的?還是要清酒?”
這句話撒朗可是真心贊歎。确實,黑教廷多數時候是使用陰謀詭計,很少有黑教廷的成員能夠強大到正面和各種組織硬剛的程度。但是這兩位不一樣。
黑暗王不說了,這家夥是超出現有等級的存在的。單說他旁邊的這位騎士,實力也強大到單挑帝王級。黑教廷其實蠻缺這樣的強大存在的。
“威士忌。”
“好,一杯愛爾蘭威士忌。”
各自喝了點低度酒後,才方便談事情。談事情嘛,總是要有些氛圍。不然各種低度酒就會在交誼場合上大行其道了。喝完了之後,撒朗用微醺的臉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讓您去做屠殺的事情,肯定是不會的。我出不起這個價。”
“所以你要什麽?交易就是要對等的。”
“幫我除掉一個人。”
“誰?”
“是一個高級的藍衣執事,有希望晉升爲新的紅衣主教。而我不想看到他上位。”
“你爲什麽不自己去做呢?你不是更了解黑教廷嗎?”
“那家夥又不在中國。那家夥遠在斯摩棱斯克。甚至最近又更換了自己的巢穴,來到了羅斯托夫、阿斯特拉罕或是其他什麽地方。”
提起這事的時候撒朗都感到肝疼。黑教廷内部也是有鬥争的,而且鬥争還不小。紅衣主教們要和别的紅衣主教鬥争,以及和自己的手下作鬥争。
這種組織裏,組織成員的利益取向複雜得很呐。有的是純粹的瘋子,另一些則是覺得有利可圖才加入的。當紅衣主教成爲他們獲取利益的障礙時,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背叛。
撒朗本來是想親自處理這事的。可是你叫她怎麽辦這事?她在幾年前剛剛損失了大多數在西方的勢力,而這回公開和她對着幹的家夥就是瞅準了這一點。
撒朗急着在中國建立勢力,沒功夫管歐洲的事。但是這事不管還不行,人家向你發出了挑戰,你就必須接招。不接招的話,就會聲望大跌。最後搞得可能連自己的鐵杆都保不住。
那麽,碰上這種自己必須做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的事的時候應該怎麽辦呢?自然是把事情丢給别人然後去做更重要的事啊!多種金融産品的分割包裝和二次銷售不就是這麽來的嗎?面對這個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和精力,卻又必須處理的事情,撒朗就想到了把這事推出去讓凱普夫處理。
她不是沒有其他的盟友,但是仔細想來還是凱普夫最好。首先,凱普夫的關系少且很幹淨,這意味着這事走露出去的概率小。而她其他的盟友呢?且不說有沒有這二位這麽能打,單是社會關系就讓撒朗很難接受了。
社會關系越複雜,意味着暴露的概率越高。而她現在要是被抓,就意味着在中國的努力都将變成無用功。這對她來說也不好接受。因此在這事上,凱普夫還真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凱普夫已經和一幫貴族建立起社會關系了。沒辦法,撒朗再大能也做不到精準查詢巴爾幹的一支獵人團隊的信息和背景。而由于信息有誤嘛,導緻撒朗還認爲找凱普夫是最好的。
“您似乎不介意和這家夥打交道。”
看着凱普夫低下頭做若有所思狀,旁邊的幽蘭黛爾有點着急了。這個女人明顯不是好東西,艦長沒有直接回絕她,反而考慮起了這樁肮髒交易。這讓她有點難以接受。
她的臉上直接反應出了這種着急,整個臉類似于紅棗饅頭。而針對這事,撒朗隻是繼續保持這種微笑,而凱普夫也是頭都沒擡得回應道。
“絕對的光明猶如絕對的黑暗。懂嗎?絕對的光明猶如絕對的黑暗。”
“真是高論。如果沒有我們這些惡人爲惡的話,人們怎麽能知道平靜的生活是如此寶貴呢?從這一點上來說,世界上的政府沒有我們,可是坐不穩屁股下的椅子的。”
“你!”
幽蘭黛爾的表情已經不是着急,而是出離的憤怒了。她從來沒見過有人把作惡說成這樣的!無恥也要有限度!她甚至升起了當場把這個家夥捏死的想法,隻不過是在凱普夫的一個手勢下暫時停止了。
“好了。我稍後跟你談這事。我手頭也有事要忙,這事也要往後推。你能給我一個什麽報價?”
“帕特農神魂。這東西被我竊走已經二十年了。與其讓這東西被其他黑教廷成員利用,倒不如交到你手裏。因爲我清楚,沒有人能把黑暗王吃到嘴裏的東西摳出來。”
撒朗想的很明白,她把帕特農神魂弄消失了之後自己就成了帕特農的公敵。留着這麽個玩意可是個燙手山芋啊。而且自己也不能用。沒啥用還很燙手的東西,倒不如丢出去做人情。
“再加一點。這個不夠。”
“我還有些消息。不保證一定是真的,但你能多少獲利。”
真是貪婪!雖然臉上笑嘻嘻,但是撒朗此時在心中咒罵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