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問題。但是我要求更多的私人空間。不僅僅是學習的問題,我住進老師的家裏,會有很多不方便之處。除此之外,毒系法師的各種用品也不是能夠随意見人的。小孩子弄打了瓶瓶罐罐進而緻死的悲劇,老師也不想看到吧?”
“考慮到毒系法師的特殊性。這一點可以接受。”
薛木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這件事。他說的也确實有道理,在初階法師的時候,毒系法師就要經手一大堆别的法師沒有的壇壇罐罐了。其中很多都是危險的化合物或是原始的毒液,就算是一些不太危險的草藥也最好不要随便亂放。薛木生年過四十,有妻子有孩子,萬一自己家的孩子手欠弄打了裝毒氣的試劑瓶或者是嘗了某些有毒的藥草進而被藥死,那可真是哭都找不着調。因此,在對面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對的情況下,薛木生覺得給他更多的私人空間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嗎。
“鑒于你的特殊性。學校的課你可以不去聽了,學校的考試也可以不去參加。”
這是另外一件事。測試一般的初階法師的魔法紮實程度,隻需要釋放一個初階魔法就可以了。土系的地波和風系的風軌都可以,火系的火滋和雷系的雷印隻需要打靶子就行了。但是毒系的毒化呢?
這東西是直接作用于對象的,外表上看不出來什麽的。要想測試,你得找個人或找個妖魔來。但是考慮到這招可能一下毒殺奴仆級妖魔的威力,自然沒有人願意上來做這個試驗品。找妖魔就更不成了,萬一出點事呢?薛木生不希望他走邪道,但這不意味着他希望凱普夫出個好歹。
“這個不是關鍵。關鍵的地方在于,我需要一張由政府和地方魔法協會開具的,有效力的證明。這樣我才能購買有關的材料和試劑,才能學習毒系魔法。另外,這些東西我還是知道市價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便宜。因此我還需要一份能夠快速來錢的工作。”
蕭院長的資源并不少。隻是可惜想要得到毒系的資源大概并不可能。這些東西都是管控物質。美元倒是可以,但是蕭院長自己也是敏感人士,大額的美元流入流出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猜測。在時機未到的時候,他不能讓那些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這裏。蕭院長這顆棋子不能輕動。
那就隻能指望他自己了。所以,他還需要一份能夠快速來錢的工作。他總不能指望着學校爲他的資源報銷吧?憑什麽啊?這不切實際啊。
這些覺醒概率小的特殊系,如心靈系、亡靈系、治愈系和他的毒系,一般而言都是世家大族出錢養着。因爲這些系的資源實在是有點貴,野生的法師幾乎滿足不自己的需求。他也有自己的計劃了,在未來加入穆氏或趙氏世族的計劃。但是同樣不是現在。
“證明什麽的,很好出具。但是工作就………說實話,我也幫不了你。”
“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吧。如果博城沒有這樣的工作,我可能還要到外地去。學習總不能因此停止吧?”
“唔嗯……這很有道理啊。”
薛木生也沒有啥話好說了。他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有很多人脈。初階毒系法師的花費,也有個小幾千萬。幾乎等同于一個靈種的價錢了。要知道,靈種可是中階法師的資源啊!而他也沒有理由阻止凱普夫去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經費問題。他自己也知道,學校不可能把這筆錢給他報了。
“那恕我失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收拾一下行李,去魔法協會和政府開具相關的證明。乃至于準備好流浪。”
“唉。看來你的前路真的很漫長也很艱難啊。”
看着凱普夫離去時的背影,薛木生感到了一陣難受。高中生的情況他又怎麽會不清楚呢?不在學校裏呆着對他或許也不錯,高中生沒個分寸,萬一觸碰到這個孤兒的傷痛進而傷筋動骨或一時想不開走了岔路都是很可能的。而且,學校也不能在他的學習上幫什麽忙。别的系可以教書,大衆化嘛,也有些資源。但這種小衆的系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那麽,真實情況是凱普夫告訴薛木生的那樣嗎?确實如此,但還不是全部的真相。他确實需要一份這樣的工作來獲取自己需要的資源,這是真的。但是他同時也有不能輕易和其他人呆在一塊的理由。
從感性上來說,他不适應這個環境,也對于這個環境十分不喜歡。傷筋動骨乃至于動辄打死人在他過去在時鍾塔做學生的時候可謂相當常見。但是在這個位面的學校裏嗎,恐怕就不行了。而且,他也不喜歡被一些奇奇怪怪的規矩管着。對他來說,規矩越少越好,沒有最好。因爲規矩越少,他解決問題就越簡單。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初階法師,他還是個型月位面穿越過來的魔法使!
從理性上來說嗎,和别人呆在一塊總可能透露出自己的秘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待在野外,沒事獵獵妖,采采草藥,三不五常的去魔都上海和自己的妻子紫苑交流一下彼此的資源和收獲,這不好嘛?爲啥非得看學校班主任的仿佛别人欠他十萬的臉呢?
當魔法使最大的好處不是别的,就是有了實力之後,相對自由!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限制吧但是這種限制可比其他的魔術師少的多!誰會去追究一個魔法使的不是呢?對不對?他已經是魔法使了,自然不會去刻意忍受别人對他頤指氣使。
當然這也不意味着直接把對方打死。眼不見爲淨就得了。一邊思考着自己能從魔法協會得到什麽,凱普夫一邊準備着自己的流浪生涯。系統給自己安排的這個孤兒身份就這點好,想走就走,想幹啥就幹啥。不用擔心被别的人以家人的威脅威逼,因爲他根本就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