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師爺黃大仁正焦急的看着正房,房門緊閉,時不時的從房間内傳來陣陣痛苦的呻吟聲。
“哎呦,老爺的肚子。”
“哕!”
“疼死個人嘞。”
伴随着屋内傳來的哀嚎聲,黃大仁愈加焦急不安,這可如何是好。
“大人,大人,不好了。”
正在這時郭義急切的聲音也從外府傳了進來。
“莫要喧嘩,莫要喧嘩。”
“郭捕頭,可是有事兒?”
黃大仁擦拭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開口問道。
郭義焦急的說到:“師爺,大人呢?咱們清靈縣怕是要出事兒了。”
“出什麽事兒,也沒有大人重要,且等着吧。”
說着擔憂的看向緊閉的房門,這是糟了哪門子邪,真是怪事。
聽着屋内傳來的哀嚎聲,郭義面色微變,大人也中招了。
“師爺,大人這腹痛是從何時開始的?”
“今日清晨起來後便不對勁兒,本以爲隻是偶然了風寒,結果不曾想現在竟然又腹痛了起來。”
今日清晨,時間也對的上,果然也是染了瘟疫。
“已經派人前去尋大夫了,郭捕頭若是有事兒,再等等吧。”
尋醫?
現在整個清靈縣哀号聲遍野,大夫哪裏有功夫來,不由的暗歎一聲,真是禍不單行啊。
随即便将眼前的情況向師爺講述了一遍。
師爺頓時臉色一白,瘟疫?
爲何這種事兒也會發生在他清靈縣?
兩人相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無奈,而後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此事小僧或許有辦法。”
一道平淡的聲音,使得幾人轉過了頭。
是那和尚?
郭義皺眉呵斥道:“怎麽又把這和尚帶過來了?”
一旁的捕快委屈道:“頭兒,不是你說要讓這和尚吃些苦頭的嗎?”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哪裏還管的上他,放了放了。”郭義無奈道。
“且慢。”
一衆捕快疑惑的朝師爺看去。
“小師傅,你适才說有辦法,不知是指什麽?”
“自然是救命。”
黃大仁眸子一亮。
“可當真?”
“小僧從不妄言。”
聽到這幾個字,郭義等人臉色不由的一黑,但是也強忍了下來,眼下可不是算賬的時候。
“好,倘若小師傅能治好大人的疫病,我等定有厚報。”說着推開了門:“小師傅請!”
徐子肅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屋内同樣充斥着異味十分的刺鼻,好在身爲修士,閉息幾日還是可以做到的。
看着在床上翻騰不安,臉色蒼白的文兆順,緩緩施了一禮:“小僧見過施主。”
文兆順睜開雙眼打量了徐子肅一眼,先是一怔,而後臉上閃過一抹不耐:“你來做什麽?大夫呢?再不來本官便要痛死了。”
“小僧便是施主的良藥。”
文兆順一愣,而後急忙道:“小師傅既然有手段,還是快快施展吧,本官受不得了。”
徐子肅微微一笑,手中浮現一抹金光,緩緩落在文兆順身上。
他雖然不是大夫,但是這點兒手段還是有的。
一刻鍾後,文兆順終于停止了哀嚎,面上也多了幾分舒爽,隻是臉色還稍顯蒼白。
“小師傅果然神醫。”
無力的癱軟在床上,口中吐出了幾個字。
見此,徐子肅悄然退了出去。
“如何?”
呆在門口的郭義和黃大仁急忙開口問道。
“歇息片刻,想來就好了。”
“多謝小師傅,多謝小師傅。”
郭義面上多了幾分尴尬,還是拱手道了一聲謝。
郭義躊躇了半響,神色複雜的開口:“小師傅,在下有一事相請,不知可說不可說?”
“施主可是想請小僧救治這清靈縣的黎民?”
“正是。”
待郭義說完,徐子肅頓時陷入了沉默。
見狀,黃大仁附聲道:“小師傅,若是可以,還望伸手一助,佛門不是常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郭義拱手:“小師傅,若是之前有得罪之處,還望你海涵,若是不解氣,打某幾闆子也行,但我清靈縣的黎民是無辜的。”
徐子肅輕輕搖頭:“小僧并未說不幫,隻是此事内中有蹊跷,莫非兩位想不出來嗎?”
“有何蹊跷?”
兩人皆是一愣。
“瘟疫非大災大難之年沒有,眼下雖非盛世,但也相于安穩,突然瘟疫橫生,值得深思。”
“吱嘎!”
房門被打開,披着一道外衫的文兆順走了出來,吐着沙啞的聲音道:“小師傅說的不錯,此事值得深究。”
“大人。”
文兆順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徐子肅身上:“小師傅,你對此可有看法?”
“瘟疫不會沒有由來,定然是有人下手。”
郭義皺眉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小師傅,瘟疫豈是人能造出來的?而且還能緻使全縣之人感染。”
“施主以爲呢?”徐子肅微笑的看向文兆順這位清靈縣官。
文兆順沉思片刻:“古有記載,瘟疫者多頻發于戰争之時,乃是屍體處理不當所緻,再加之流民流竄,因而難以克制,眼下太平盛世,這瘟疫來的突兀,本官一時之間也難以決斷。”
“能在短短幾日之内緻使一縣黎民感染,施主莫非真看不出?”
幾人聞言,眉頭緊蹙,是啊,短短幾日時間便能感染如此多人。
“水源!”黃大仁眸子一亮,而後驚呼道:“大人,能緻使全縣黎民感染,唯有水源可以。”
随後看向徐子肅:“小師傅,在下說的可對?”
“不錯,小僧也是這般想的。”
文兆順臉色一變:“郭義。”
“大人。”
“率人前去查看北山水庫。”
“是!”
待郭義等人離開後,文兆順再次皺眉看向徐子肅:“小師傅,眼下這禍源是找到了,但又是何人有此歹心?”
“此事不難,隻需知曉誰家未曾感染瘟疫便是罪魁禍首。”
“師爺,你派人暗中盯查此事。”
“是,大人。”
······
文兆順悠悠的一歎:“小師傅,今日多謝了,前幾日是老夫的不對。”
徐子肅搖了搖頭:“施主不必如此。”
“小師傅真乃大德,不知前幾日行事可是事出有因?”
“言之尚早,待此事明了之後,施主便知曉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