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境界:煉皮、煉肉、煉筋、煉骨、煉腑、煉髒、煉血、煉髓、人間武聖】
而武者最大的好處便是,不需太多時間便能擁有極強的實力。
武者判斷實力強弱則是以血氣來看,煉皮、煉肉、煉筋之後會初顯血氣,而煉骨境的武者血如漿汞,煉腑境的武者血氣猶如烘爐,煉髒境的武者可以形成血氣狼煙,煉血境的武者血氣狼煙會凝成巨龍,也謂之血氣如龍,而煉髓境的武者渾身氣血飽滿,猶如烈烈大日一般,至于人間武聖,已經算是以武入道,蛻凡成功,返璞歸真,大乘者可壽至三百。
說起來,武道倒是與他的金剛法體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金剛法體乃是一門神通,比尋常武道高明的多。
徐子肅眸中金光一閃而逝,而後收回目光。
兩名男子體内血如烘爐,應該是煉腑境的武者,而那女子血如漿汞,不過煉骨境而已。
以實力來說,三人可戰先天化形大妖,至于靈海境,力有不逮。
就是不知道三人來百香樓是恰逢其會,還是有意爲之。
徐子肅瞥了一眼樓上,一抹淡淡的妖氣環繞,确信有妖無疑,
隻不過是不是那個所謂的芸姑娘,這就需要出來以後才能知道了。
待點心和酒上來後,三人便将身旁的姑娘屏退,而後極爲平淡的吃着點心,喝起了酒。
見到這般模樣,他已有九成把握斷定這三人是有備而來。
想想也是,誰家喝花酒,身邊還帶着一個女子。
是爲了除妖嗎!
徐子肅微微一笑,世俗人間雖然亂,卻也不乏正義之士。
而後端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啧啧啧,小和尚,你們佛門不是不能飲酒嗎?你這可是壞了清規戒律。”
“施主放心,這壺中乃是茶水,小僧滴酒未沾。”
哦?
那人詫異一聲,而後上前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唇齒留香,卻十分乏味,是茶水無疑。
“二弟,莫要胡鬧。”
那人放下茶壺,讪讪一笑轉身返了回去。
“小師傅,某代二弟向你賠罪。”
“無妨,施主也是好意,小僧銘記于心。”
那大漢微微側目,對徐子肅有所改觀,本以爲是個喝花酒的假和尚,沒想到言談作風,卻是十分不凡。
隻是,爲何進了這百香樓?
他們也算是來了這台陵縣多日,此縣給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亂,縣内妖氣橫生,人性兇惡,不過這也證明他們能撈上一大筆油水。
而這百香樓就是他們的第一步。
“多謝小師傅善解,二弟,還不與小師傅道歉。”
那人瞥了瞥嘴,最後還是嬉笑的起身,抱拳朝徐子肅施了一禮。
“小師傅見涼,某家是個粗人,嘴貧,若有不中聽之處,還望小師傅海涵。”
“無妨,施主率性直爲,倒是比某些僞君子好的多。”
“哈哈,小師傅也看不上那些讀書人嗎?”
“這點兒倒與某一般,某看見那些讀書人唯唯諾諾,癡漢的樣子,就忍不住上去給他們梆梆兩拳。”
徐子肅嘴角抽搐,瞥了一眼大廳,隻見已有不少人怒目而視的看了過來,畢竟這年頭,讀書人還是很多的。
還有,小僧什麽時候說過看不上讀書人的,
施主,你這是偷換概念啊!
這腦子,多半也隻能練武謀生了。
“看什麽看?若是不服,可與某這碗大的拳頭比劃一下。”
面對大漢兇厲的目光,怒目而視的讀書人紛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哼,粗鄙之人,無需與他一般見識。”
“就是,這等粗鄙之人,豈不是壞了吾等雅興。”
“蠻夷之輩,吾羞與其爲伍。”
······
這些書生雖然不敢直面這大漢,但背地裏的議論卻是少不了。
那大漢見狀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身旁的女子拉了一下。
“二哥。”
那大漢疑惑的轉過頭,随着女子的目光朝二樓看去,
隻見鸨母帶着一個國色天香,冰肌玉骨的絕色佳人走上了閣樓。
于此同時,大廳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閣樓之上。
徐子肅同樣看着閣樓上的佳人,他自問見過無數的美味佳肴,也不由的失了心神。
美,極美。
即便以他的目光,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美的冒泡。
但,依舊更改不了,她是一個妖的事實。
天眼之下,跟腳盡顯,
狐妖,而且還是一隻兩尾狐妖,
靈海境修爲。
隻是,令他疑惑的是,在這狐妖身上他竟然沒有看到業力,非但沒有業力,反而閃爍着一道金光。
功德加身。
所以,這狐妖是個善類!
這倒是令徐子肅沒有想到的。
如此一來,他今日豈不是白來了?
雖然沒有試過,但是一個善妖屬實沒有動手的必要,若是連善妖都殺,那這天下怕是沒有妖敢與人爲善了。
一旁的三人眸光閃爍,死死的盯着閣樓上的女子,争鬥似乎就要一觸而發,
但不知爲何還是忍讓了下來。
“諸位,今日乃是芸姑娘撫琴之日,還請諸位給個面子,莫要大聲喧嘩,接下來便是芸姑娘撫琴的時間。”
鸨母谄笑的看了芸姑娘一眼,轉身離去。
閣樓上的狐妖輕掃了一眼大廳之中的所有人,在掠過徐子肅和三位武者的時候,眉頭微皺,便一帶而過。
淡然的坐下,輕撫了一下琴弦,
琴音響起,衆人爲之一震。
“終于要開始了。”
“芸姑娘的琴音當爲一絕。”
“正是如此。”
“兄台莫要言語,靜聽。”
······
試音完畢,
一雙青蔥玉指撥動琴弦,一首琴曲在青樓之中響起。
這一刻,除了琴音和衆人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雜音,
即便是百香樓外,無數人也呆呆的楞在了原地,聽着琴音,眸中閃過一抹迷醉。
徐子肅聽着琴音,眉宇間卻不由的蹙起,琴音很動聽,也很令人沉醉,
但是,卻唯獨很空靈,空靈的讓人升起了一種麻木的感覺,
沒有一絲喜怒哀樂的情感參雜,
宛如···一個音樂機器。
當然,他不懂音樂,但是在成爲和尚後,卻對情感更加深有感觸,
佛門不是不懂情,而是身處情外,可以更加本質的看透某些情感,
正如一葉障目時,跳出棋局,方能破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