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小惡，要不今晚我們還去上次的那家民宿吧？”
遲雨落提議道，之前秦世惡跟家裏吵架的時候他們倆逃到海邊民宿，因爲要上學的緣故，都沒來得及去沙灘耍一耍，遲雨落覺得有些遺憾。
正好今天藝術節結束之後，接下來是兩天周末，她打算和秦世惡去好好放松一下。
“那我現在就定房間咯？”
“嗯嗯。”
見秦世惡爽快答應，遲雨落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臂，像貓兒似的用小臉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秦世惡拍拍她的額頭，有些汗濕的劉海被壓扁又彈起，遲雨落擡眼看他，秦世惡說，“我身上都是汗啊。”
“你熱嗎？”
“還好，你願意抱的話我都行。”
“嘻嘻，你不難受就行，我不嫌棄你的汗的。”說到這個，遲雨落莫名想起了某些事情，咬了咬嘴唇，目光移向别處。
也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心跳太快，秦世惡感覺緊貼着自己的少女的肌膚溫度似乎上升了不少。
待到少女臉上的绯紅褪去了些許，兩人也走進了略顯昏暗的小巷子。
看到前方拐角處面館的燈光一角，遲雨落松開了挽着秦世惡的手，改成十指相扣。
“小惡。”
“嗯？”
“怎麽感覺你興緻不是很高的樣子，是今天太累了嗎？”
光影交界處，少女黑亮的大眼睛看向秦世惡，秦世惡側目撇了她一眼，微笑着搖搖頭，“沒，我在想事情。”
“什麽事？”
“和”
就在秦世惡準備回話的時候，他的身子忽然怔了怔，腳步也站定。
遲雨落因爲注意力全在秦世惡身上，倒是沒看到面館營業區靠窗的那張桌子上正坐着三位家長。
因爲慣性，遲雨落稍稍踉跄了一下，站穩腳跟，順着秦世惡的視線看去。
陳秀琴和胡婉陽坐在秦孟德的對面，方才還有說有笑的三人也注意到外頭的動靜，朝他們看來。
秦世惡握緊遲雨落的手，走進面館。
遲雨落在短暫的心悸後呼吸趨于平靜，看了秦世惡一眼，目光轉向前方，任由他牽着自己走。
她已經不再害怕面對家長了，這個時候隻需要堅定地站在秦世惡身邊就好，也不要自己随便說話。
“落落，小惡，這麽早就回來啦？”陳秀琴放下手機，很自然地向二人搭話。
“啊，嗯，媽你們沒繼續在學校逛嗎，待會有煙花看的。”
“哎呀，你姐到時候會拍照給我們的，沒事沒事。”
屋子裏亮着燈，沒有其他顧客，秦世惡簡單掃了一眼在場的另外兩人，有點糾結是拉遲雨落直接上閣樓，還是留在這裏。
這個問題本來不需要考慮才對，毫無疑問應該選擇後者，但看着除了陳秀琴外的其他兩位家長這便秘一樣的臉色，他忽然有點發怵。
該不是他倆來的不是時候吧，話說這三人啥時候感情這麽好了，剛剛秦孟德居然還在笑？
緊張的情緒傳遞到身體各處，連帶着抓着遲雨落小手的那隻手都用力了起來，遲雨落似有所感，白嫩的小手指在秦世惡手背上摩挲起來，企圖安撫他。
“小、小惡，疼。”她低聲提醒。
秦世惡連忙放松，搪塞道，“媽，我和落落回來拿點東西.”
說話間，秦世惡大腦飛速運轉，眸光瞟閃。
話還沒說完他又頓了頓，本來想說拿完東西就回學校的，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說。
既然家長都到齊了，這麽好的機會，他剛才在路上想的事情，差不多應該提出來了才是。
“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呢，爸笑得那麽開心？”想清楚後，秦世惡的表情又轉變成平常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了，緊張感全無。
不光如此，他甚至還能抽空把玩一下掌心裏那隻葇荑，癢癢的感覺惹得遲雨落肩膀一緊，嘴角微顫，沒好氣地刮了他一眼，要不是家長在場，少女估計得挂他身上啃他了。
“我們這幾個老父老母還能聊什麽呀，當然是聊你們咯。”陳秀琴舉起手機，把裏頭秦世惡小時候的照片在二人眼前晃了晃。
“.？！”秦世惡呼吸一滞。
“.！！”遲雨落眼睛一亮。
直到秦世惡從旁邊桌子下拉了兩把凳子做到三位家長旁邊，遲雨落掃到胡婉陽手肘墊着的那本全是她小時候照片的相冊時，她臉上的笑容才轉移到秦世惡臉上。
“原來你小時候真的又黑又幹巴呀。”秦世惡跟遲雨落咬耳朵。
“有病！”遲雨落也壓着嗓子，撅着小嘴，可愛的臉蛋都皺起來了，讓人想吧唧一口。
“反正虧的是你！我老公從小帥到大，你老婆隻有現在好看，以後說不定還會變醜，哼！！”
“哈哈。”
或許是因爲他聲音突然變得壞裏壞氣的緣故，遲雨落感覺吹到耳尖上的那抹熱風都格外讓她害羞。
她縮着身子，跟陳秀琴一起看秦世惡小時候的照片，不想搭理現在這個壞人。
秦世惡見她不理自己，自然地就去和一旁的胡婉陽還有秦孟德搭話了，心裏盤算着什麽時候把那件事提出來。
“果然還是阿姨的遺傳基因好啊，把落落生的這麽好看。”
“瞎說，落落是遺傳她爸啦。”
“美人在骨不在皮，阿姨隻是缺少保養，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們學畫畫的一下就能從你的五官大緻還原出你年輕時候的樣子，是個大美人。”
秦世惡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陳秀琴在一邊看的直翻白眼，嘁了一聲道，“那媽媽呢，媽媽不好看嗎？”
“您是我看着長大的呀，我當然知道您多好看啦，還用多誇嘛。”
“就你小子最會說，嗳，不過你說的什麽從陽陽五官能還原出她年輕時候的樣子，真的假的？”
雖然之前對兒子關心的不夠多，但那隻是生活方面，學業方面陳秀琴還是一直有在關注的，她知道秦世惡畫人物很厲害，也看過電視劇，知道三歲畫老這個東西。
“嗯，能推出個大概。”秦世惡有些心虛道。
聽着三人的談話，遲雨落從手機上擡起頭，看向秦世惡眨巴眨巴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總之就是能看出來阿姨年輕時候很漂亮啦。”秦世惡撓撓臉，嘿嘿道。
從面部骨點推算各個年齡段的樣子，就是所謂三歲畫老，當然這個技能他是不會啦，但拍馬屁嘛，怎麽讓人開心怎麽來。
畢竟也不可能有人讓他當場示範一下，畫出胡婉陽年輕時候是什麽樣子嘛。
“陽陽年輕時候确實漂亮。”陳秀琴用肩膀頂了頂胡婉陽。
一向安靜内向的胡婉陽居然也會用肩膀頂回去，沒好氣道，“孩子都在呢，你就會欺負我！”
眼看着這一環就要翻篇了，秦世惡沒再想三歲畫老的事情，準備着再聊一會兒就上正戲。
就在這時，他下意識看了看遲雨落。
發現少女眼裏閃着莫名的綠光，盯得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惡：【姐姐，你不會是想讓我現場證明一下，畫出阿姨年輕時候樣子吧？】
遲雨落沒有用眼神通話回複他，隻是勾起唇角，壞壞地笑，眉眼也彎成不懷好意的弧度。
秦世惡慌了。
惡：【你真有讀心術啊？？】
落：【沒有啊，其實我剛剛隻是想詐你一下，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真不會，并且怕我讓你當場演示！】
惡：【.】
秦世惡服了，他咳嗽了兩聲，一臉認命地轉過臉去，思考着待會要怎麽圓場。
到底還是拿遲雨落沒辦法啊，每次對上她，秦世惡總是會莫名其妙被拉低智商，然後被她打敗。
好在遲雨落并沒有那麽狠心，她不動聲色地把一隻小手放到了桌下，随後用肩膀碰了碰秦世惡的胳臂。
秦世惡斜眼看去，也把自己的手放到桌子底下。
遲雨落就用滑嫩的小手指在他掌心裏寫字，告訴他【放心啦，你媳婦沒有那麽狠心！誰讓你剛剛欺負我來着，還說我又黑又幹巴！】
而在桌子上，她還是一臉乖乖女模樣繼續和陳秀琴看照片。
等桌子下小手寫完字，遲雨落惡作劇成功了似的，一臉得意地挑起眉毛對秦世惡做了個wink。
不能小瞧女人的報複心啊，秦世惡歎了口氣，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好好揉了揉。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距離秦世惡和遲雨落從學校回來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在此期間，秦世惡一直在心底積攢勇氣，觀察在場三位家長的心情以及氛圍的變化。
本打算挑聊天将要結束，大家心情最好的時候開口，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就是他的老爸秦孟德，自始至終都在自己玩手機，沒參與聊天，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是他在想事情的證明。
表面上越是波瀾不驚，内心裏就越是波濤洶湧，秦世惡還是很了解他的。
畢竟秦孟德平常總是會刻意做出一副煞有威嚴的模樣嘛，這樣平靜的表情反而不适合他。
要現在說嗎，秦世惡在心裏問自己。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有十足把握的。
但秦孟德這個人又不是常理能解決的。
算了，不想那麽多了。
秦世惡深吸了口氣，嘴唇翕張。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孟德先他一步開口，沙啞但富有磁性的大叔音輕易就在幾個女人的聲音中穿透而出。
遲雨落、胡婉陽和陳秀琴止住話頭，一齊看向他。
秦世惡也微轉腦袋，心跳不自覺加速了起來。
隻見秦孟德罕見地忸怩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對兩個小輩說道，“你們的演出，很棒。”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秦世惡和遲雨落都不禁愣了愣。
秦孟德接着又對遲雨落說道，“落落落。”
“啊，我在。”遲雨落直起腰背，認真聽講，與秦世惡交纏的手掌心裏滲出了些汗。
沉吟片刻，秦孟德目光轉向另一邊，抱歉道，“對不起。”
“嗳？”遲雨落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秦世惡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他大概能猜到秦孟德在想什麽，短暫的疑惑後，他的表情舒暢起來。
“因爲我的主觀偏見，一直把你當成壞孩子”
秦孟德繼續着他對一直以來總是刁難遲雨落的事情的道歉，一旁的胡婉陽想制止，但被陳秀琴給攔住了。
看着心高氣傲的老公對兩個小輩低頭，她露出欣慰的笑容。
等到遲雨落臉色漲紅，有點受不住的時候，她才拍拍手笑道，“好啦好啦，你這哪是道歉啊，不還是在欺負人兒孩子嗎，看看落落都窘成啥樣兒了！”
“嗯”
“把話說開了就好。”
這下子秦世惡也可以放心了。
又閑聊了十來分鍾，眼看時間不早了，秦孟德和陳秀琴就準備回家了。
此時，就在隔壁不遠的校園裏傳來了煙花的聲音，絢爛的顔色映照在外頭的白色燈光裏。
陳秀琴挎上包包，對胡婉陽道，“那陽陽，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
“我送你。”
“不用不用。”陳秀琴牽着已經有些迷糊的秦孟德走出店門。
秦世惡牽着眼冒圈圈，因爲剛才秦孟德的道歉陷入混沌狀态的遲雨落跟在兩人身後。
“阿姨，我們去送就好了。”
“也行。”
“.”
紅色與藍色交疊的花火在頭頂炸響，秦世惡蓦地停下了腳步。
“爸，媽。”
還沒走遠的陳秀琴和秦孟德聽到他聲音，也轉過身來，胡婉陽站在門框邊看着底下四人，有點疑惑秦世惡這是要幹嘛。
在場的除了還沒從眩暈buff中緩解的遲雨落，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秦世惡身上。
秦世惡擡頭看了看煙花，暗自思忖着，都怪老爸，那麽多好機會偏偏讓他選了這麽個尴尬的時候。
靜默片刻，秦世惡呼出口氣，拉着遲雨落轉了個身，同時能看見胡婉陽和自己的父母，他左右看看三位家長，兀自說道
“爸，媽，阿姨。”
“我喜歡落落，非常非常喜歡。”
“或許未來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爲止，都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女孩可以讓我這麽喜歡了。”
說着這話，不知爲何，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
是因爲當着家長面不好意思嗎，還是其他類似興奮的激動心情？
遲雨落似乎也緩過神了，但好不容易從上一層混沌中掙脫，就聽到了秦世惡莫名其妙的告白，還是當着家長的面兒，少女的小臉又變得通紅了。
“嗯，怎麽突然說這個？”陳秀琴問道。
秦世惡調整完呼吸，嘴唇有些發顫，隻感覺胸腔裏燃着一股熾焰。
他握緊遲雨落的手，看了看爸媽，最後看向胡婉陽，鄭重道
“我想娶落落，想和她結婚。”
“.”
“.”
“.”
“.！？”
聞言，三位家長微張着嘴愣在原地，遲雨落則又開始眼裏冒圈圈了，隐約還能聽到火車行駛的嗚嗚聲音。
“可、可你們還沒到結婚年齡呢？”陳秀琴最先回過味兒來，不知道作何表情的她隻好笑了笑。
“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們我的想法。”秦世惡認真道。
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是老母親從未見過的模樣。
秦孟德定定地看着秦世惡，一言不發，胡婉陽和遲雨落一樣，有些摸不着頭腦。
由于秦世惡的勁爆發言，兩人又被三位家長拉回了店裏，帶到了閣樓上。
一直談到快十一點，五人才從閣樓下來。
小姨坐在廚房裏吃着泡面和許桑檸打着視頻，她們今天好像玩得很開心。
與她們一樣帶着滿臉笑意的還有胡婉陽和陳秀琴。
胡婉陽在店門口招手，讓四人路上小心點。
秦世惡和遲雨落送兩位老父老母來到紅綠燈路口。
關于他倆的事情，基本算是談妥了，畢竟秦孟德這一大關已經過去，就算順其自然，結婚也是注定的結局。
隻不過秦世惡把這個結局提前預告了出來，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後續的談話内容，大緻就是三位家長囑咐這兩個小輩注意安全的問題，以及訂婚彩禮嫁妝之類的雜事了。
遲雨落暈了老半天，在談話的後半程才醒過來，雖然腦子裏還是蒙着一層混沌，但這次的混沌是粉紅色的。
于是表現到少女臉上也就變成了傻笑。
從出來到現在，她一直乖乖地跟在秦世惡的身邊，偶爾還會趁兩個大人在前面走看不到的時候，挽住秦世惡的胳臂踮腳在他臉上親一下。
“都是汗！一會兒你可别親我嘴！”
“嘿嘿。”
“你倆說什麽呢？”聽到動靜，陳秀琴回頭看來。
遲雨落又立馬和沒事兒人似的和秦世惡拉開了距離，歪着頭吹起壓根沒有聲音的口哨。
秦世惡擦了擦臉側，道，“沒什麽，有蚊子。”
“是挺多蚊子的，過段日子估計水蟻也要滿天飛咯。”陳秀琴用手扇扇風，又囑咐道，“你們啊，雖然爸爸媽媽同意了，但還是要注意分寸知道嗎，學習也不能落下，這個應該不用我再說了，你們做的挺好的。”
“知道啦。”
“知道了阿姨。”
談話間，秦孟德開着車停到三人跟前，陳秀琴上車後，看了眼完全沒有要跟上來的秦世惡，正要開口。
遲雨落說道，“那個，阿姨，我和小惡還得回學校一趟，學生會那邊還有收尾工作要搞，可能沒那麽快回去。”
“都十一點多了，還有工作？”秦孟德不解，但他也沒多說什麽。
遲雨落點點頭，“因爲明天周末嘛，得趁今天大家都在的時候收拾一下，不然放到下周可能就很難清理了，下下周高考我們學校還得做考場呢。”
“這樣啊，那你們去吧，注意安全啊。”陳秀琴在副駕駛位上對二人擺了擺手。
車子走遠，遲雨落很快又抱住了秦世惡的胳臂。
沒等秦世惡說話呢，她就邀功道，“怎麽樣。”
“什麽？”
看着熟練扯犢子，睜着眼說瞎話的遲雨落，秦世惡笑而不語。
遲雨落不喜歡他這樣看着自己笑，總感覺他在看某種可愛的小動物，她用額頭怼了秦世惡下巴一下。
秦世惡就不鬧了，拖着小姑娘一起回學校拿電動車。
其實遲雨落剛剛也并不算完全扯淡，學生會要組織後續清理工作是事實，要在今天内做完也是事實。
反正高三晚自習這個點都還沒下課呢。
不過這些和他們倆沒有關系。
可以去幫忙，但沒必要。
還是和遲雨落去創造藝術節最後的謝幕回憶比較重要。
“對了，我想起來個事兒。”
電動車行駛在臨海馬路上，微熱的夜風吹過臉頰，一絲鹹鹹的氣息鑽進鼻腔，遲雨落的發絲落在秦世惡的脖頸上，他感覺有些癢癢。
“什麽事？”貼在他身後的少女探出腦袋，從後視鏡裏觀察他的側臉。
“我們最開始貌似是打算回面館拿換洗衣服的吧？”
“沒關系啦，直接去24小時便利店買就好了。”遲雨落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興奮。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不久之前，她最愛的男孩子才剛在兩人的父母前說要娶她呢。
世上還有比這兒更能讓戀愛腦的少女開心的事嗎。
遲雨落覺得是沒有的，她挪動小屁股，俯下身子，緊貼着秦世惡的後背。
秦世惡怕熱，這會兒已經出了不少汗了，貼着他後背的時候，總感覺濕濕的，暖暖的。
風聲在耳畔劃過，隻有他的心跳聲能沿着她小耳朵上的血管導入她的心髒，這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小惡。”
“怎麽了落落同學。”秦世惡怪聲怪氣道，聲音裏也同樣帶着興奮。
他雖然不是戀愛腦，但對遲雨落的喜歡，卻能讓他心甘情願在與她相處的過程裏丢掉一切包袱，陪她可可愛愛。
“你真的願意娶我嗎？”遲雨落問。
“雖然我很想欺負你一下，但這個問題，我不想讓你産生任何一點不安心的情緒，所以我的回答是願意，很願意，我要娶遲雨落小姐做老婆，這輩子非你不娶！”
聽了秦世惡的回答，遲雨落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她又說，“可我以後可能會變老變醜，你也看到我小時候的樣子了，說不定會比那還黑還幹巴呢？”
“那又怎麽樣，難道變老變醜了你就不是落落了？”
（感謝各位小夥伴支持到這裏！還有一章，下午13：14更新，儀式感，儀式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