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放在一旁，一條又一條新消息往下刷新着，高雯給洗臉巾倒上卸妝水，對着鏡子擦拭自己臉上厚重的彩妝。
剛擦完半邊臉，開了消息免打擾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響起特别關心提示音，她斜着眼睛看去，是段肖程小号發來的消息。
而她現在用的也是自己的小号。
大壯：【喬姐喬姐】
還是老樣子，隔着文字都能感覺到那股子‘皇協軍’味兒，段肖程搓着手彎着腰笑呵呵湊過來的模樣在腦中浮現。
高雯翻了個白眼，一邊擦臉一邊拿起手機回複。
小喬：【有屁快放】
像是‘在嗎’得到了回複，段肖程很快把已經輸入好的内容發出。
大壯：【5号面基你真打算去嗎】
假期的最後一天，5月5号是樂隊面基的日子，這是早在兩個月前就和可樂商量好的。
關于樂隊成員的身份，高雯隻知道大壯是段肖程，對其他三人隻有‘是同城’一個印象。
聽到可樂提出讓他們幫忙藝術節的事情時，高雯就知道了對方要麽是本校的學生，要麽是和本校合作的其他兩所學校的學生。
既然如此，就沒必要擔心去幫忙會耽誤自己參加藝術節了。
大壯：【我總感覺那三個有可能是我同學！尤其是小雨，她上次說她也有參加學校十佳歌手時候我就懷疑她有可能和我同校了。】
段肖程難得機靈一回，不過參加十佳歌手的學生太多，他手裏也沒名單，加上小雨說她第一輪就被刷下去了，這範圍可更大了。
小喬；【那不是挺好，都認識配合起來隻會更默契吧】
段肖程吹着風扇葛優躺在床上，看着這條消息，心想說的也是。
反正過幾天就能知道真面目了，他也懶得動腦去猜對方是誰，相比起同爲學生的其他人，段肖程對樂隊裏唯一一個社會人小喬更感興趣。
大壯：【喬姐，你一定是個富婆吧？】
小喬：【？】
大壯：【你看，你都參加工作了，還能有這麽多時間陪我們玩樂隊，看你打扮也不像社畜】
小喬：【你對我很好奇嗎？】
卸完妝，高雯把手機扔到床上，轉身去衣櫃取衣服，換好居家的睡衣，再把特意編的發型散開，高雯拿上手機走出房間下樓。
大壯：【一點不好奇，我甚至不期待跟你見面！】
大壯：【畢竟我是純愛戰神，你也知道我已經名草有主了】
大壯：【叉腰.jpg】
段肖程發完幾條消息後就沒繼續煩她了。
高雯也沒回複的意思，看他這麽果斷拒絕暧昧的樣子，她心裏還挺開心，切上大号一看，果然在拒絕完她小号以後，他就來找她大号了。
倒了杯水，打開電視，高雯坐下美滋滋地打字給他回複，輸入到一半，她忽然感覺有點不對。
兩個号都是她的，被拒絕暧昧的這位不也是自己嗎。
這算不算自綠？？
假期五天，每天下午的時間都被排練占滿，四号晚上樂隊幾人在群裏商讨了一下藝術節具體要表演哪幾首曲目。
還分配了一下位置，遲雨落毫無疑問還是主唱，可樂說不用算她，她到時候不一定上場，所以唯一的貝斯手位置自然而然給了秦世惡。
這樣子就算到時候可樂要上場，加把吉他也沒多大事，其他兩人的位置沒有争議，就是需要他們再多負責一個伴唱。
時間來到五月五号。
留宿在秦世惡家的遲雨落一大早就起來在衣櫃前挑衣服了，秦世惡洗漱完出來她都還沒挑好。
“小惡小惡，你看看這兩件哪個好看，要不我還是穿裙子吧，我覺得第一次見師傅應該鄭重一點。”
類似的問題一個小時裏秦世惡聽了不下二十次。
他忽然也有一種自綠的感覺，遲雨落和他約會的時候都沒這麽煩惱穿什麽吧。
做好早餐擺上桌，給貓貓們開了個罐頭，秦世惡回房間，遲雨落已經換好了衣服，是一件偏禮服款的白色連衣裙。
他靠在衛浴間門口，看着正在化妝的遲雨落，幽怨道，“萬一師傅是個開變聲器的男生怎麽辦。”
言外之意便是你爲了見她這麽認真打扮，我吃醋了。
感受到弄弄的醋意，遲雨落瞄兩筆眉毛憋着笑道，“看師傅那個手就是女孩子了吧。”
“我說萬一，男生也有手很好看的啊。”
“嗯，你的就很好看。”
“.你就算誇我我也不會高興的。”秦世惡也去換衣服了，兩人隔着一段距離聊天的聲音也更大了些。
看到秦世惡走開，遲雨落招呼了聲，“你的衣服我幫你挑好啦，放在長方形那個櫃子裏。”
“你還幫我挑了衣服，也是爲了見師傅的儀式感？”秦世惡好笑道，脫下睡衣，換上她準備的那件黑色西裝襯衫。
“對呀。”遲雨落理所當然回答。
這個答案讓秦世惡有點不開心，雖然遲雨落的師傅就是他，可他已經親手讓遲雨落相信了他和師傅是兩個人。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秦世惡有點後悔，沒事幹嘛想整那些狗屁驚喜。
等遲雨落化完妝出來，見到換好她準備的衣服的秦世惡坐在床上悶悶不樂地玩着手機，她走到他面前，把手撫上了他的頭。
秦世惡擡眼，“化好妝了？去吃早飯吧。”
他剛想起身，就聽遲雨落嘻嘻笑道，“你吃醋了。”
秦世惡動作一頓，坐回床上，牽起遲雨落遞來的小手，遲雨落又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
“我很小就沒有爸爸了，雖然師傅是個女孩子吧，但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教會了我很多東西，也一直保護着我想交朋友的那顆心不被擊碎，所以後來我們才能在一起。”
她忽然一副回憶的口吻向秦世惡解釋起，爲什麽她要這麽認真打扮的原因。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而且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我想把這次見師傅，當成帶着你回家見爸爸。”
如果師傅是男生的話，那遲雨落肯定就不會這樣子，正是因爲知道師傅是女生，所以她才有底氣打扮得這麽正式。
“怪不得，整的和要去拜堂了一樣。”
“拜堂要穿紅衣服吧。”
遲雨落忽然想到了什麽好主意，跑去翻書桌抽屜。
秦世惡已經被她哄好了，現在在琢磨她說的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這句話，表情有些精彩。
見她拿出兩枚他無聊用畫紙折的戒指時，秦世惡試探道，“你該不會想用這玩意當婚戒吧？”
“對呀。”
“我們是去樂隊面基，不是真的拜堂”
“早晚的事，實在不行咱可以戴在中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