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表白，增進感情的大好節日裏，聖誕節和情人節、七夕節之類的略有不同。
不同點就在于聖誕節有專屬限定套裝。
從儀式感上，就秒殺了其他節日一大截。
早上獲得靈感之後，遲雨落就是這麽打算的，既然圍巾不在身邊，那就把自己打包成禮物好了。
窩在沙發上沒羞沒臊了一早上，遲雨落還是沒忍住，不知不覺就往他腿上挪去，直到摟着他的腰，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視野提高了一小節。
秦世惡一隻手托着她的腿彎，另一隻手摟着她的肩膀，低下頭輕易就能聞到她秀發與脖子間的幽香。
她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隻是那绯紅發燙的臉蛋和熾熱急促的呼吸還是将她暴露。
她拿過秦世惡的一隻大手放在兩隻小手間把玩。
一會兒張開五指掌心貼着掌心比比大小，一會兒又把自己的小手指鑲嵌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天氣預報說台風拐彎了，是不是雨馬上就會停了？”遲雨落放過他的手，手臂繞過他的後脖頸，鼻尖磨蹭着他的喉結，裝作若無其事聊天。
“應該吧，馬上就可以送你回家了。”
“你很想我回去嗎？”她的聲音小小的，柔柔的，竟是莫名多了幾分魅惑氣息。
“不想。”
左手得到解放的秦世惡也沒閑着，視線盯着前方，不動聲色地向勻稱的大腿摸去。
遲雨落身子一顫，眼睛蒙上一層水霧，櫻唇微張，當作什麽都沒發生，繼續跟他說話：“姐姐留在雜物間的那些東西，我們擅自用沒關系嗎？”
“姐弟間的事情，怎麽能叫擅自呢，再說了她買回來也沒用過啊，就跟那一堆口紅一樣，好多放到過期了都沒見她塗過幾次。”
“口紅還會過期的嗎？！”
“.這個問題不應該是由我來震驚嗎？”
“我是真的不知道。”遲雨落嗤笑一聲，“那姐姐留的cos道具都是什麽樣子的？”
秦世惡想了想，手掌在滑嫩如蛋白的大腿上放着，食指輕輕點了兩下，道：“有蠻多的，帽子鹿角聖誕裙子，還有聖誕老人cos服，不過那是買給我穿的。”
“裙子是買給你穿的！”
“聖誕老人的cos服！”
趁她不注意，秦世惡捏了捏她的大腿，軟乎的驚人。
以前倒也不是沒捏過，不過跟現在這樣狀态下給他的感覺肯定是不一樣的。
遲雨落撅起小嘴，目光變得有些幽怨。
“嘶~”
秦世惡忽然瞳孔縮小亂顫，呼吸也停滞了片刻。
懷中的少女張開小嘴，可愛的小牙齒在他的喉結上碰了碰，沒有咬下去。
“嘻嘻，那我現在就去雜物間把東西拿出來，下午我們一起布置房間！”
在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前，少女已經充完電，麻溜地從他身上下來了。
看着她赤着腳丫啪嗒啪嗒朝雜物間跑去，又啪嗒啪嗒跑回來穿上她的粉色棉拖。
秦世惡覺得有些心累，還有種被拿捏了的感覺。
腦子好癢啊，不會是智商被分走了吧！
他摸摸自己的喉結，那裏似乎還留有一些少女的口水，濕濕的，明明已經沒有溫度了，但他卻覺得很燙。
肩膀上沾了一根長長的頭發，他瞥了一眼沒有去管，站起身也打算往雜物間去。
就在這時，遲雨落突然從敞開的門後探出小腦袋，長長的黑發自然垂下，她問道：“對了，我還沒問如果是我擅自碰姐姐的東西，她會不會生氣呢。”
“你是她弟媳，姐姐與弟媳之間，怎麽能叫擅自呢。”
“略~不要臉，我還沒嫁給你呢。”遲雨落吐吐小舌頭，扮了個鬼臉。
見他走近，她急忙伸出一隻手制止：“小惡小惡你去準備晚餐吧，我整理就好了。”
“東西很多的，你搬得動嗎？”
“不要小看我好吧，我在店裏經常幫媽媽搬菜的！”遲雨落舉起小拳頭，展示了一下她的細胳膊。
秦世惡眼皮一抽，“有幾個大箱子我給你搬下來，剩下的你自己翻，這樣好不好？”
聞言，遲雨落轉頭看了看雜物間裏高高堆起的幾個紙箱，又回頭看他，“你等一下下！”
兩分鍾後，遲雨落又探出腦袋，額頭沁出些汗珠，喘着氣，原本就紅的跟小番茄似的臉蛋變得更紅了：“你、你來吧，不過搬完大箱子，其他就得交給我！”
“好好~”
中午簡單煮了兩碗面，吃完後遲雨落又吭哧吭哧跑到雜物間忙活了，這次還把門給關了起來。
秦世惡在廚房翻找食材，晚上做聖誕大餐。
陽台外打進來的雨真的變小了許多，呼呼的風聲的也沒有了。
遠空漏出一抹檸檬黃的光亮，像是奶油蛋糕裏加入了芒果粒一樣。
這個雨勢，披一件雨衣的話送遲雨落回家是完全沒問題的，不過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此事。
就當是以防萬一吧，誰知道這台風會不會突然殺個回馬槍，就像之前他們回來時候那樣，少女如此騙着自己。
一夜沒看的聊天軟件裏隻有表姐發來的幾條抱怨信息，以及佘詩盈給的聖誕約會攻略（居家版），哦對了，還有段肖程那小子開小号和高雯的聊天記錄。
他似乎蠻順利的，但是秦世惡感覺卻怪怪的，這算不算是‘自綠’？
放下手機，把未下鍋的食材們一一擺好，拿來當中最耀眼的坤坤，給它撒上調料按摩一下，又倒上醬汁蔥姜蒜什麽的放到一邊去腌制。
今晚的菜譜偏西式，主要就是牛排、沙拉、還有一些炸物烤串之類的，加上甜點。
處理好一切，蓋上保鮮膜等着晚飯開始前烹制即可。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遲雨落還沒出來，秦世惡貼在雜物間的門上，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像是布料摩擦的聲音。
他想了想，還是沒敲門，回房間裏轉了一圈，把畫架搬到客廳，坐到陽台的落地窗旁。
就着雨幕和花草，完成那副落落做飯圖。
不知道昨晚的禮物她看到沒有，盒子不在枕頭邊，應該是被她藏起來了吧。
爲什麽不戴出來呢？
她一個人在雜物間裏又是想做什麽？
畫了一會畫，秦世惡靠在椅子上，看看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雨點擊打在葉子上綻出一個個水花。
算了，他決定把自己變成傻瓜。
不想那麽多了，否則就沒驚喜了。
四點半的時候，雜物間的門終于打開。
遲雨落進進出出從裏頭抱出來兩個箱子，一個送回房間，一個放在客廳。
安置完箱子她又把房間門給關上，并死活都不讓秦世惡進去，秦世惡沒辦法，隻能去拆客廳裏那個箱子。
“哇，你整了這麽多啊？”
打開箱子，秦世惡不禁發出驚歎。
箱子大小是60*40*50的，裏頭整整齊齊堆放着與聖誕主題有關的裝飾品，彩帶，長花圈，寫着聖誕快樂的木牌子，甚至連那個一比四的聖誕樹模型都被她找出來了。
秦世惡托着底盤把聖誕樹拿出來細細打量了下，撥動開關，上頭的彩燈還能亮起。
晚上關着燈的時候應該蠻好看的。
“厲害吧！”遲雨落插着腰，聲音有些得意。
“厲害，不過我還是好奇你另一個箱子裏是什麽。”
“也、也是一些裝飾啦。”
得意還沒兩秒，語氣就變回嬌羞落落了。
她忙撇開視線，眼底多了絲慌亂，小手在身前胡亂比劃着。
卻不知這樣心虛的表現，隻會讓她越描越黑。
“那幹嘛不拿出來？”秦世惡說。
“因爲、因爲天還沒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撒謊這件事遲雨落真的做不來。
秦世惡不爲難她了，把茶幾清理了一下，擺上聖誕樹，又回來拿出一根長花圈。
“那我們簡單布置一下，就準備吃晚飯吧。”
“房、房間我去布置！”遲雨落自告奮勇，拿上那塊聖誕快樂小木牌、幾條彩帶和幾個氣球就一溜煙跑進了房間，房門‘砰’的關上。
秦世惡愣在原地怔怔出神，好奇心是那個癢啊。
感覺身上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
天色越來越暗，傍晚的時候雨又大了起來。
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在鼓搗什麽，進去房間後就再也沒出來。
秦世惡打開烤箱，把被錫紙包裹着的‘火雞’拿出來，放到桌子正中間，其他菜品也一一上桌。
脫下手套，解下圍裙，他環顧一圈客廳，心中暗歎，今年應該是他有生以來過的最有儀式感的聖誕節了。
如果許桑檸在一定會很興奮吧，畢竟她去年布置到一半就開始喊累罷工了。
給許桑檸拍了張照片過去，擡起頭，視線落到緊閉的房門上，秦世惡猶豫了一會兒。
正打算去敲門，就聽‘咔咔’一聲，鎖芯轉動的聲音響起。
這一點細微聲響，在嘈雜的雨聲中顯得極爲突兀。
揪緊着秦世惡的心跳也開始加速起來。
期待了一個下午，終于要揭曉謎底了嗎.
客廳裏的大燈已經關閉，留了一盞橘紅色的吊燈，烘托得氣氛稍稍有點夢幻，門縫被撕開一點，房間裏的白色燈光照亮客廳陰影處。
“小、小惡。”
房門徹底打開，順着地上的那道倩影往上看，秦世惡屏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一雙小腳丫害羞地呈内八姿勢站着，腳趾頭時不時動一下，秀美修長的雙腿被紅白相間的過膝襪包裹着，和客廳的主題色一樣。
裙擺與過膝襪之間的那一點絕對領域籠罩在冷色與暖色的燈光之中，讓人移不開視線。
“怎、怎麽樣？”遲雨落背着一隻手，另一隻手食指勾起一縷發絲卷成漩。
“.”
“小惡？”
見他沒反應，臉紅成小番茄的遲雨落擺了擺手，她頭頂的那個鹿角發箍也跟着晃晃。
“啊？”秦世惡的目光從腿上移到了她紅潤的俏臉上。
眸光閃爍間，瞥見她雪白的天鵝頸上居然還帶着個黑色頸環，小鈴铛的聲音很清脆。
“我、我問你感覺怎麽樣？”遲雨落還站在門口，沒有走過來。
“我不想吃飯了，想吃你.”秦世惡喉結滾動，腦中開始數起質數。
遲雨落忸怩了一下，朱唇微啓，柔聲道：“先、先吃飯吧。”
晚餐很豐盛，遲雨落看到的第一眼還驚訝了一下，以前的聖誕節其實她也是不怎麽過的，最多就是和朋友們出去玩玩。
關于聖誕節的幻想，更多來自于動漫。
而今天她變成了女主角。
“要喝點紅酒嗎？”秦世惡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紅酒和一瓶5L的雪碧。
遲雨落不會喝酒，但她也沒有拒絕，畢竟這麽浪漫的西式晚餐，應該沒有什麽飲料比紅酒更适合了。
“我可以試試。”她說
“可以兌雪碧喝，比較甜。”
秦世惡倒了兩杯，給遲雨落那杯加了點雪碧。
遲雨落雙手捧着杯子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味道，頓時感覺腦袋變得暈暈的。
抿一小口，先是微微的酸，然後就是甜，還蠻好喝的，遲雨落把杯子舉起，道：“幹杯？”
秦世惡一愣，舉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杯中之紅搖蕩，杯口發出清脆的聲音，“幹杯！”
吃飯時候，兩人都很安靜。
心裏想着事情，美味的食物也沒品出個所以然。
遲雨落小口小口吃着牛排，秦世惡已經幫她切好了。
吃完牛排，火雞也吃不下多少，遲雨落便隻撕了個雞腿，放到面前盛着番茄醬的碟子裏蘸一蘸。
她的小臉挂着一抹酡紅，眼神也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秦世惡看她狀态似乎有些不對。
她紅酒倒是隻喝了那一杯，還是兌了很多雪碧的，應該不至于醉吧.
“落落，番茄醬好吃嗎？”
爲了活躍氣氛，秦世惡打算故技重施。
遲雨落連皮帶肉咬一小口雞腿，紅潤的嘴唇上沾了些許番茄醬，顯得更加誘人。
“嗯，你要嘗嘗嗎？”她小聲說，大眼睛愈發迷離。
秦世惡吞咽了口，猶豫片刻還是半站起身，像昨天那樣湊過去，手裏捏着雞腿，伸向她的蘸料碟。
卻沒想到遲雨落直接把蘸料碟拿開了，揚起小臉，微微張開嘴。
“嘗這裏的，别浪費！”
“.？”秦世惡僵住，盯着她的嘴唇，她閉上了眼。
“嗯”
“.”
秦世惡視線移向别處，怎麽回事，充滿儀式感的表白還沒開始呢，怎麽就白給了。
那我到底是現在表白了親，還是親了就算表白？！
秦世惡晃晃腦袋，把雜念給甩出去。
白給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先親了再說！
他放下雞腿，手指撐在桌面上，上半身探了過去，她紅紅的小臉漸漸占據整個視野。
心跳快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似的。
他也閉上眼，幾秒鍾後，感覺嘴唇碰到了一個油油的東西。
這觸感絕不是女孩子的嘴唇，一點也不甜還有點鹹。
“嘻嘻。”
她惡作劇般的笑聲響起，秦世惡睜開眼，面前是一個大雞腿。
而那個耍詐的少女戰術後仰着，臉上帶着壞壞的笑。
“才不給你嘗。”
“哦，我本來也隻是想試試番茄醬罷了。”
此乃謊言，秦世惡不甘心的要流血淚了
享用完大餐，兩人一起到廚房洗碗，遲雨落始終笑呵呵的，仿佛成功捉弄秦世惡是十八歲的她完成的多麽厲害的成就似的。
而秦世惡就難受了，這小東西撩完他又不負責，現在小屁股還一扭一扭的。
至于表白計劃泡湯，反而是小事，隻要今天這些所謂儀式感能讓遲雨落開心就好。
“那條項鏈你看到了嗎？”秦世惡洗着碗，不經意問道。
“嗯，超好看，我很喜歡。”
“那爲什麽不戴出來。”
遲雨落脖子上的鈴铛動了動，發出輕微的叮鈴聲，“我想晚點時候，你親手給我戴。”
“好吧。”
洗好碗，遲雨落朝着秦世惡甩甩手上的水珠，然後湊到他耳邊悄聲道：“今天是我十八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說完，她就布林布林跑到沙發上去等他了。
秦世惡的心髒又受了一次暴擊，在水池旁緩了好一會兒，才收拾掉殘局。
晚上剩的那半隻火雞就留着給許桑檸吃了。
從廚房出來，夜幕已經完全降臨。
把客廳那盞唯一的吊燈也關掉，隻留下電視機的微弱燈光。
兩人窩在沙發上，應遲雨落的要求，秦世惡打開昨晚那個遊戲的續集。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感覺自己今晚超勇的。
“你洗澡了？”
他低頭嗅了嗅懷裏的少女，發出疑問。
“對呀，換衣服的時候就洗了。”
遲雨落坐在他腿上，小腦袋枕在他的脖子窩上，點了點頭。
發絲蹭得秦世惡有點癢癢的感覺。
“所以你現在把自己洗幹淨，是等着我待會吃你？”
“那你要吃嗎？”
“.算了，嘴都沒親過呢。”秦世惡認慫。
遊戲開始，電視機的微光照在兩人的臉上，她的臉還是很紅，呼出的氣息都帶着一股醉人的香味。
“昨晚有鍾聲嗎？”
“沒、隻有雷聲。”
“雷聲也挺不錯的。”
“你不是最怕打雷嗎，哪裏不錯。”
秦世惡操作着遊戲人物，她沒再回複，濕熱的呼吸噴塗在他鎖骨和下巴之間。
秦世惡被這呼吸吹的心髒也咚咚狂跳起來，遲雨落就貼在他的胸口傾聽，輕輕閉着眼睛。
“小惡，你給我解說遊戲吧？”
“這怎麽解說。”
“我想聽嘛。”她開始撒嬌。
秦世惡總感覺她怪怪的，真像是醉了。
“小惡，你在想壞事嗎？”
“.如果你不亂動的話我就不.落落我錯了.”
“不許想，我們還沒結婚呢。”
“要到結婚才可以嗎？”
“那、那就等在一起之後？”
遲雨落安分下來，聲音越來越小，夾帶的醉意越來越濃。
“小惡.你這樣會不會壞掉呀？”
“要不你讓我親一下？”
“才不要”
不知不覺，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松了力，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遊戲結束，秦世惡托着她的腿彎，摟着她的肩膀往上抱了一點。
時間和昨晚差不多，見小姑娘已經睡着了，他坐在沙發上念了一會大悲咒，就起身抱着她回房了。
睡着的她像是一朵雲似的，軟的沒有骨頭。
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撩開黏在她臉蛋上的發絲。
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時候，隻感覺像是裝了熱水的氣球。
她不滿地發出小動物似的可愛哼唧聲，皺了皺小鼻子，繼續睡着。
波奇醬也睡着了，一時間，房間裏安安靜靜的。
隻有雨點敲打窗戶的砰砰聲，看着她可愛的睡顔，呼吸着空氣裏屬于她的幽香。
這是一種安心的，溫馨的，令人沉醉的幸福。
輕手輕腳出了房間，到外邊的衛浴間洗漱了一下，秦世惡回來把地鋪鋪上。
窗外響起幾聲雷鳴，他第一時間看向遲雨落的方位，看她沒被吵醒，便放心下來，躺到地上，拉過被子。
兩隻手臂枕在後腦勺，盯着天花闆。
正要開始發散思緒，又被一聲轟隆隆巨響給打斷。
【雷聲也挺不錯的】
想起晚上遲雨落說的這句話，他這時好像感覺到了什麽。
時間來到十二點，他摸出手機看了眼，又放回去。
雷鳴還在有序地響起，宛若鍾聲。
聽着雷雨交加的聲音，漸漸地，眼皮子變得越來越重。
意識即将沉睡之時，秦世惡的耳朵動了動，依稀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
然後身上便被一股重量給壓住了。
他沒睜開眼，但感覺面前有個熾熱且急促的呼吸正在接近。
“落落？”
“嗯”
黑暗中，輪廓逐漸清晰，一聲好似鍾聲的雷鳴響起伴着閃電在窗簾上亮起一陣光，遲雨落隔着被子跨坐在他身上，雙手壓在他胸口，低頭看着他。
“怎麽了？”
“小惡。”她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眼眸微垂。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秦世惡剛有想起身的動作，又被她推了回去。
她迅速俯下身子，泛着幽香的秀發也垂落下來，将她的小臉藏在陰影裏。
發絲掃過秦世惡的臉頰，瞬間帶起一層酥麻的灼熱感。
“小惡，我喜歡你。”
她又說了一次，語氣中多了某些東西。
秦世惡不知道她現在是醉了還是清醒着，沒有回話。
眼睛有些幹澀，但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錯過她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口幹舌燥，心跳加速。
遲雨落靜默了一會兒，身子更低了些，兩人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額頭相抵，鼻尖相觸。
“落落，我.”
“我愛你。”
雷聲響起的同時。
她按住他雙手。
最後一次低下了頭。
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悠長又甜蜜的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