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爸爸有了外遇，媽媽不跟他離婚，他就一直跟别的女人躲在外地不回來。”
“實在沒辦法，媽媽就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帶我來到這座城市。”
遲雨落說着，不知何時開始語氣越來越弱，纏在他身上的大長腿也漸漸沒了力氣，呼吸變得平緩而悠長.
也不知是睡着了的夢呓，還是無意識狀态下的哼哼唧唧，柔軟綿媚的聲音還在繼續她的故事：
“你以後不可以找别的女人不然我也不和你離婚.讓你一輩子沒法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我們都還沒結婚呢，怎麽離呀？”
“.”
沒得到回應，秦世惡笑笑，寬厚的手掌捂着她纖柔的後背，掌心能感受到她安穩下來的心跳，就這樣抱着她不再出聲。
當指針定格在十二點的那刻，窗外響起了轟隆隆的雷鳴。
好在少女已經睡着了，她的小眉毛皺了皺，放在嘴邊的小手握緊了些，小腦袋跟着秦世惡的胸腔緩緩起伏着。
确認少女已經完全睡着，秦世惡小心翼翼地先把一條腿移出被子，随後雙手托住她的身子，一邊往床下爬，一邊幫她躺平。
“不要走我會很聽你話的.小惡不要走.”
她的小手又抓了上來，感受到手腕上的那股柔軟的力量，秦世惡一驚，還以爲弄醒她了。
回頭一看，原來隻是夢話。
他動作輕柔地将她的小手拿下，放進被子裏，又替她把被子拉高了些。
準備去關燈，想了想他又在床邊蹲下，靜靜地看着她的小臉，她翻了個身，與他面對面，眼睛輕輕閉着，眼皮時不時顫動一下。
“小惡.我喜歡你”
“笨蛋。”秦世惡伸出手，戳了戳她好似雞蛋白一樣的臉蛋，少女不滿地皺了皺小鼻子，又翻回去呈平躺的姿勢。
秦世惡站起身，去把書桌裏的禮物盒拿出，放到了她的枕邊。
含羞草的另一個花語，是天長地久。
他一定會喜歡她一輩子的。
關了燈，他悄聲走到熟睡少女的床邊，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晚安，落落。”
“明天見。”
翌日清晨。
遲雨落從雨聲中醒來，地鋪已經收起，房間裏沒有他的身影。
窗簾透着微光，波奇醬在跑着輪子，遲雨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掙紮着坐起，恍惚片刻，她才記起來昨晚在秦世惡家留宿了來着。
“小惡，小惡？”
帶着醉意的聲音喊了兩聲，遲雨落揉揉眼睛，被子裏的腿盤起，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
“這是什麽？”
目光遊移，遲雨落注意到枕頭邊的長方形禮物盒，上面綁着好看的蝴蝶結。
拿起來打開看看，她又很快把盒子蓋上。
不确定似的又重開了一遍，心跳加速，她把禮物盒塞到了枕頭下面。
抓起一件他的外套披上走出房門。
來到客廳，雨聲之外多了絲炒菜的油爆聲。
廚房裏秦世惡穿着圍裙，正用鏟子把鍋裏那兩個煎的十分漂亮的荷包蛋推進盤子。
聽到小姑娘的動靜，他轉頭對上她略帶迷離的眼神。
“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啦，早上是三明治和牛奶。”
“.”
遲雨落愣在原地，看着他從冰箱拿出面包片和千島醬，然後把剛剛煎好的荷包蛋和肉排一層一層堆好，熟練地用菜刀分塊擺盤。
然後他解下圍裙，洗了洗手，端着早餐出來。
并不耀眼的晨光照在他的身上，讓遲雨落産生了一種穿越到了十年後的錯覺。
幸福的情緒觸動着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連帶着花心都要綻放開來。
昨晚沒能表白，要不就現在吧！
遲雨落真的很想立刻就跟他在一起。
以女朋友的身份享受他所有的溫柔。
不行，這樣太敷衍了，再、再等等吧，今天是聖誕節，會有機會的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秦世惡看她還站在那兒。
“沒。”遲雨落被拉回思緒，棉拖裏的腳趾頭蜷了蜷。
“那就是要我幫你刷牙？”
“才、才不要。”
遲雨落逃也似的溜回了房間。
洗了把臉，紅暈消退下去，用之前和他一起買的情侶杯和情侶牙刷刷牙，最後用他的毛巾把臉上的水珠擦幹。
遲雨落回到餐桌與他相對而坐，雙腿并攏地很緊，雙手摁在大腿上。
距離表白期限越來越近，她緊張。
“待會吃完飯，要不要布置一下家裏。”秦世惡率先打破沉默。
遲雨落咬一口三明治，喝一口奶，完全嘗不出味道。
“怎麽布置呀？”
“雜物間裏應該還有我姐去年買的聖誕樹模型，加上彩燈襪子玩偶之類的，都有，還有個各種聖誕cos用的道具，反正很多啦，待會去找找就知道了。”
彩燈、襪子、cos道具？
這幾個詞被遲雨落提取出來，在腦海裏排列組合。
她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三明治的美味與牛奶的香甜在舌尖彌漫開，她沖秦世惡點點頭：“都聽你的！”
吃完飯收拾完桌子，秦世惡回房間把客戶約的稿子收了下尾，裱進畫框打包好，準備天晴的時候去樓下快遞站寄出。
而遲雨落拿了他的吉他，本想待在房間裏的。
但現在越是跟他湊在一起，她心裏那股沖動就越是強烈。
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她隻好帶着吉他到客廳賞雨。
電視照常開着，當作背景音，隻是音量調小了，免得和琴聲争寵。
“你畫完啦？”
“對啊，你在看天氣預報？”秦世惡在她身邊坐下，她就把吉他放到了一邊，挪挪小屁股，往他懷裏靠去。
上半身伏在他的肩膀和胸口之間，腦袋頂着他的下巴，左手摟着他，右手鑽到他的大手裏，任由他把玩揉捏。
主動讓他玩手，倒還是第一次。
“它打開就是這個頻道了。”
分開這麽一小會兒，她已經忍不住要用力嗅他身上的味道了。
她既然沒在彈吉他了，秦世惡就伸長手臂，拿過茶幾上遙控器把音量調大了些。
“你這樣坐着會不會很不舒服？”
“不會啊。”
“要不你把腿放我腿上吧，側着坐。”
“你、你想幹壞事！”遲雨落說着，姿勢卻是沒變。
秦世惡撩開散落在她臉頰上的發絲，她把小臉揚起，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注意力似乎都放到了對方的唇上。
最後秦世惡先移開了視線，臉有些紅。
遲雨落輕咬朱唇，沉吟了片刻，把雙腿擡起，襯衫下擺随即滑落一截，露出黑色的熱褲，以及熱褲下白生生的大腿。
“你、你不許摸哦。”
旖旎的折磨從清晨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