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有一次從鎮北王府中走出,被同學偶遇了。
學校傳言她是鎮北王的遠房親戚,但并不知道她是大夏的公主。
對此,淩月倒也沒有辯解。
“鎮北王啊,怎麽說呢?平時是一個很平和的人,臉上總是挂着溫和的微笑。
但是,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威壓。”淩月公主簡單的描述着。
在淩月心中,鎮北王還是很好相處的。
“鎮北王來了,鎮北王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女子學院中的五十多名女學生,呼啦啦的跑出了教室。
隻見一位身穿褐紅色龍紋服的英武年輕人,帶着平和的笑容,緩緩的走進了女子學院。
“拜見鎮北王!”女院的學生們紛紛行禮。
“免禮免禮。”韓楚凡微笑着說道。
眼前這群少女,充滿了青春與活力,是整個西北軍鎮和附近的州最有才學的女子。
“本王這次應約前來你們女院講課,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好講的,就簡單的說幾句吧。”
韓楚凡走上了講台前。
女院的學生和老師們,紛紛圍了上來。
女院的老師,一共五人,其中有三人是上一屆留下來的男畢業生。
其他兩人,是從一線司局中調過來的官員。
“見到你們真的很開心,你們能夠進入西北大學學習,說明我們西北軍鎮的思想在進步。
在我們西北軍鎮中,女子亦能發揮巨大的作用。
像伱們熟知的财政部的陳部長,工部的劉副部長,不都是女子嗎?
她們在自己的領域,都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所以,不要被那些舊的思想觀念束縛住手腳,在這裏你們将會有不一樣的未來。
十六七歲年紀的你們,如同一朵即将綻放的花骨朵。
希望你們能刻苦努力的學習,培養自己的能力。
相信你們每個人,都會綻放出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最後,贈與你們一句話吧。
誰說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勝須眉。”
聽到最後兩句話後,全場的女學生,都用力的鼓着掌。
鎮北王說的太好了。
女院的學生們,很多人都是背負着很大的壓力來學習的。
很多人家裏的觀念,還停留在女孩子要找個好夫君,早點成親。
成親後,在家安穩的相夫教子。
但是她們有自己的思想和理想,不想過那樣無聊的人生。
韓楚凡所說的,誰說女子不如男,巾帼亦能勝須眉。
徹底說到她們的心坎裏去了。
我們女人爲什麽要天生比男人低一等呢?我們也可以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在某些領域甚至可以比他們男人做的更好。
淩月公主、張天惠、鄧志靜,三位女院最出色的學生,看向韓楚凡的目光中,異光閃動。
不愧是鎮北王啊,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振聾發聩。
韓楚凡在女院考察了一上午,下午來到了道法學院。
“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存于丹田處.”文先生正在傳授她們修道入門的法決。
“鎮北王,你怎麽來了?”文先生看到韓楚凡後,站了起來說道。
“沒事,文先生你繼續講你的,我隻是過來看看。”
第一屆道法學院的學生,已經畢業了,其中有三人順利成爲了練氣境的修道者。
畢業生中大部分人進入了軍隊,還有一部分人成爲了官員。
這是道法學院第二屆的學生了,總共招收了五十人。
課程結束後。
“鎮北王。”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于夢溪?”韓楚凡看着不遠處的少女,有些驚訝的說道,“你怎麽來道法學院了。”
喊她的女孩,正是在西域碰到過的,雲海商行的大小姐于夢溪。
“你們認識啊?夢溪是這一屆學生的第一人,天賦極高,已經快邁入練氣境了。”
道法學院的副院長,旋元境的何政,走了過來說道。
“這顆好苗子,是我親自發現的,純陰之體啊,可是我們修道者夢寐以求的體質。”
于夢溪見到韓楚凡後也很激動。
回到密州的她,本打算以在平安城開分行的名義,來平安城尋找韓楚凡。
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何政。
何家是大夏最強的修道世家,僅次于三大宗門的存在,知道的辛秘要比普通人多的多。
根據何家老祖流傳下來的典籍記載,百年難得一見擁有純陰之體的人,可都是修道的天才。
在修道者的古老曆史中,有很多純陰之體,都跨入了金丹境,甚至是更上一層的第四境元嬰境。
何政發現于夢溪是純陰之體後,欣喜若狂,立即對她發出了邀請,讓她來道法學院學習修道。
雖然于夢溪的年齡偏大,錯過了修道的最佳入門年紀,但是純陰之體完全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得知道法學院的性質後,于夢溪很開心的加入了道法學院,因爲在道法學院中,有很大的機會能見到鎮北王。
見到這個她日思夜想,對她有救命之恩的奇男子。
來到道法學院半年了,于夢溪終于見到了韓楚凡。
少女緩緩的向着韓楚凡走來,眼神中充滿了别樣的情緒。
“拜見鎮北王。”
“哈哈,不用多禮了,沒想到夢溪還是修道的天才?”韓楚凡笑着說道。
當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啊。
純陰之體給幼年的于夢溪帶來很多病痛的同時,也給她帶來了修道的超級天賦。
“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成爲修道者,再次能見到鎮北王,夢溪很驚喜。”于夢溪臉色微紅的說道。
“哈哈,有緣自會相見。大胡子、刀疤、老黑,他們還好嗎?”韓楚凡問道。
在西域的時候,大胡子三人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陳大哥他們三人,護送我來的平安城。
我們雲海商行在平安城開了個分行,陳大哥他們現在就在平安城的雲海商行分行中。”
“他們三人也來平安城了嘛?好啊,告訴他們,有空我去找他們喝酒。”韓楚凡笑着說道。
“真的嗎?王爺?”于夢溪驚喜的問道。
到時候,她就可以和韓楚凡近距離接觸了。
“哈哈,自然是真的。”
“陳大哥他們聽後一定高興壞了,大夏的親王,要找他們喝酒。
那我和陳大哥他們,等待王爺大駕光臨了。”
韓楚凡微笑着點了點頭。
離開了道法學院,韓楚凡又來到了武道學院視察,然後是軍事學院。
西北大學、武道學院、道法學院、軍事學院,這四所院校構成了,西北軍鎮的高等教育體系。
以後西北軍鎮的文職官員和軍官,都會從這四所高等學府中選拔。
它們會源源不斷的,爲西北軍鎮輸送人才。
回到家中,魏靈兒伺候着給韓楚凡泡着腳。
“靈兒,你今年十八了吧?”韓楚凡享受的坐在椅子上,問道。
“是啊王爺。”魏靈兒邊給韓楚凡加着熱水,邊回答道。
“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靈兒,有心儀的男子嗎”
魏靈兒一聽,臉色一變,跪在了地上,“王爺是不是嫌棄靈兒,不想要靈兒了?”
韓楚凡看着跪在地上的魏靈兒,也是一愣。
“靈兒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會嫌棄你呢?隻是怕耽誤你。”
魏靈兒眼角流着淚水,“嗚嗚,是王爺讓我有了家的感覺,王爺不要趕我走,我隻想一輩子留在王爺身邊。”
韓楚凡将她扶了起來,“傻丫頭,我怎麽會趕你走呢?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沒人會趕你走的。”
魏靈兒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的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好了,這麽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就在這時候,羽兒闖了進來,“啊”的一聲,又退了出去。
“我什麽也沒看見。”羽兒探着腦袋說道。
魏靈兒趕緊将自己的胳膊,從韓楚凡的雙手中抽了出來,擦幹了淚水,臉頰變得羞紅。
“咳咳,本來也沒啥事,剛才靈兒摔倒了而已,羽兒有啥事嗎?”韓楚凡瞅了羽兒一眼問道。
“嗯這樣啊。我過來問問王爺,今晚是不是去小姐那裏?我好提前準備下。”
“嗯,去。”今天該去錦妙蘭那裏了。
“好的,王爺。”羽兒開心的走了。
“謝謝王爺。”魏靈兒感激的說道。
當初是韓楚凡将她從深淵中拯救了出來,并且來到韓府後,讓她有了家的溫暖。
晚上,韓楚凡給錦妙蘭交了公糧,躺在了床上。
身邊的錦妙蘭因爲太疲憊,已經睡着了。
韓楚凡的靈魂,來到了精神空間。
隻見地脈和光球中産生的磅礴的氣運之力,不斷的彙聚到神樹的軀幹中。
神樹比之前好像高大了很多,但還沒有産生第三次蛻變。
光球中,有三個的體積非常大。
普通的光球,隻有小石子那麽大,而那三個光球,足足有拳頭那麽大。
韓楚凡靠近了其中一個大光球。
根據之前韓楚凡的推測,自己領地中的人實力越強大的,在精神世界中産生的光球越大。
這三個最大的光球,應該是第二境的仇玄玉、何子東和何政三人産生的。
韓楚凡用手輕輕的彈了這個光球一下,光球散發出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是子東的氣息。”
何子東正在道法學院的校長室中,看着書籍。
隻是他所看的書,上面畫着的是沒有穿衣服的女孩,竟然是傳說中的大夏春宮圖。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何子東,突然感覺頭一疼。
“什麽情況?怎麽感覺被人彈了個腦瓜一樣。”何子東郁悶的說道。
“看來我的猜想是正确的,現實中我的領地中的人越強大,在這裏産生的光球越大。
大的光球,也會産生更多的氣運之力。”感受到何子東的氣息後,韓楚凡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随後韓楚凡看向了神樹,上次離開傳承之地的時候,神樹獲取的那一滴神血,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神樹飄舞着樹枝,在地上寫到,“不用看了,那滴神血還沒培育完全。”
韓楚凡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神樹看穿了,尴尬的咳嗽了幾聲,“咳咳,我隻是想念神樹大人了,過來看看神樹大人而已。”
神樹揮舞着樹枝,繼續寫到,“省省吧,你是什麽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咳咳,神樹大人,什麽時候進行第三次蛻變?”韓楚凡岔開了話題。
“需要更多的氣運之力,也需要時間。”
韓楚凡點了點頭,看來神樹短時間内,不會進行第三次蛻變了。
“好了,沒有别的事就離開吧,等神血培育完成,我會召喚你的。”神樹又在地上寫到。
韓楚凡離開了精神世界。
呵,還真是冷傲啊,和小狐妖二号一個德行。
不過話說回來,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小狐妖二号了,月圓之夜也沒見她出現。
看來上次主導了身體那麽久,對她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
小狐妖二号雖然脾氣冷傲,但是在全心全意的幫助他,這麽久沒出現了,韓楚凡心中還有點想她。
巫族大乾國的皇城中。
“咳咳,咳咳”大乾皇帝拓達,咳嗽的更厲害了。
“陛下,你這病真是奇怪,老婆子用了很多藥,都不見好轉。”拓達身邊一個身穿黑袍,滿臉褶子的老婆子,無奈的搖頭說道。
“這病确實奇怪,辛苦國師了。”拓達說道。
這黑袍老婆子,正是大乾神秘的國師.
她一直跟随在拓達身邊,很少出現在衆人面前。
巫族的高層,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是很少有人能見到過她。
“老婆子我會再去查找古老的典籍,找出辦法治好陛下。”大乾國師說道。
拓達點了點頭。
天北關國戰戰敗後,巫族内部顯然不如以前那麽信服他了。
親王、郡王、還有那些旗主固山額真們,都開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而且西邊的蠻族,趁着巫族天北關大敗,最近也是小動作頻頻,試探着巫族的底線。
很可能想撕毀盟約,奪回他們的東部疆域。
内憂外患的情況下,拓達心中壓力很大,病情也越來越嚴重了。
“對了,國師,你對韓楚凡這個人怎麽看?”拓達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