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健看到京營的樣子後,頓時充滿了擔憂。
這裏大部分都是一群廢物勳二代,殺個雞都費勁,指着他們打妖族,太難了。
大夏曆八百五三年夏,四萬京營士兵,在武安侯闵健的帶領下,向着南方而去。
大夏朝廷的文武百官,都前往了南城門,舉行了盛大的出征儀式。
不得不說這些勳二代們,表面工作還是做得極好的,身上的鐵甲擦得锃亮,武器裝備也很精良。
還帶着幾十門老式的火炮,隻是這些火炮也是樣子貨,打不了幾下就可能炸膛了,而且射程也隻有三四百米。
這些老式的火炮也隻能裝裝樣子,和西北軍鎮的火炮比起來,相差甚遠。
京營已經很久沒有參與戰争了,上次出征還是幾十年前的大淩河之戰。
那時候八萬京營精銳北去,回來不到一萬人,從此京營徹底沒落了。
英軒帝看着城下的京營,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中想道:大夏除了韓楚凡的西北軍,還是有可戰之兵的。
從未上過戰場的文官們,也被京營給唬住了,紛紛誇贊這是一支精銳之師,不輸于韓楚凡的西北軍。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如此精銳的京營南征,定能一舉蕩平妖族,收複斬妖城。”
宗寶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
“此戰我大夏必勝,往南開疆拓土也是極有可能的。”
張如麟也笑着說道,闵健是他推薦的,要是這次能大勝妖族的話,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英軒帝聽後龍顔大悅,已經開始暢想南方的勝利了。
以吏部尚書章法珍和戶部尚書顔興爲首的東南黨,則拆台道:“南方那些荒涼的山地,要之何用?”
他們心中鄙夷道:“媽的,這些張黨和閹黨都是溜須拍馬的小人,我浩然正氣的東南黨,才是大夏的中流砥柱,總有一天要将這些小人都趕出朝堂。”
闵健帶着四萬京營出發了,他先要去湘州和百濟軍鎮總兵程榮新彙合,然後再去瀛州。
平安城韓楚凡的書房中。
“大人,朝廷已經派武安侯率領四萬京營前往南方了。”
耿春平彙報着暗部得到的最新消息。
韓楚凡噗嗤一笑,“那群二代們能打什麽仗?”
“哈哈,京營的表面工作做的還是很唬人的。
根據咱們在帝都的暗部彙報,開始張首輔推薦的是大人領軍前往南方。
隻是陛下好像不希望大人再領兵。”
韓楚凡喝了一口茶,淡然的說道:“那位陛下開始壓制我們的發展了,但也沒關系,我們日後的發展重點在西北。”
“大人,南邊的戰事?”
“先靜觀其變吧,東北邊的巫族最近有什麽動向?”
“回禀大人,巫族在燕州方向一直在搞小動作。”
耿春平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而且蠻族的太後掌權後,好像一直在跟巫族偷偷接觸。”
“繼續關注巫族的最新消息。”韓楚凡說道,兵強馬壯的巫族才是他最強的對手。
“此外,西方那些佛國,是否建立了我們暗部的據點?”
“大人,西方佛國路途遙遠,我們暗部想要滲入,還需要一些時間。”
韓楚凡點了點頭,“盡快去做吧。”
情報工作很關鍵,有了強大的情報系統,就可以掌握這些勢力的最新動态,方便他做出最正确的判斷。
因此暗部的發展至關重要,韓楚凡已經在讓耿春平大力發展暗部,将暗部的據點安插到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
闵健帶領着四萬京營,經過十幾天的行軍,終于來到了湘州邊界。
“狗日的,累死老子了,老子一步都不想走了。”
“可不是嘛,本公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苦。”
“南方這天氣可真熱了,穿着這鐵甲真要命了,終于到湘州了,可以歇歇了。”
京營中的公子哥們,把鐵甲脫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讓他們在帝都走走秀還行,整天穿着行軍,可把他們累慘了。
爲了追求走秀的效果,他們的鐵甲都很重,穿身上倒是很威武霸氣,但是并不适合行軍打仗。
“弟兄們,你們說咱們真要去瀛州嗎?我們不會被妖族吃掉吧,聽說妖族可都是兇殘的很。”
“那有什麽辦法?你沒看宋大少都被打得那麽慘,現在還在軍營中下不了床。
他老爹可是威武候,武安侯連威武候的面子都不給,咱們更别想了。”
“媽的,當初真不應該到京營,我爹非讓我來呆兩年,這下好了,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了。”
“唉,誰讓咱命不好呢,被派到瀛州和妖族作戰,再加上遇到了個什麽情面都不講的武安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要不到了湘州境内,咱們幾個趕緊溜吧,就說是在半路走丢的。”
“可别了,上次遠山伯家的公子剛出帝都就溜了,結果被武安侯逮了回來,差點沒打死,比打宋大少打的都狠。
而且武安侯下了死命了,誰再敢逃走直接砍腦袋,我可不想嘗試。”
“真是倒了大黴運了,京營都幾十年沒出征了吧,結果讓咱們幾個趕上了。”
這些勳二代們,坐在地上抱怨着。
“都給老子起來,誰讓你們坐下的,把鐵甲都給我穿上,看看伱們都是什麽德行。”
武安侯騎着馬過來了,一鞭子甩在了一個人的背上。
那人疼的嗷嗷直叫。
衆人隻能乖乖的穿上鐵甲。
三天後,湘州百濟軍鎮總兵程榮新,帶領着自己的兩萬人馬來彙合了。
程榮新身材很胖、皮膚很黑,穿着一身锃亮的鐵甲。
“百濟軍鎮總兵程榮新,拜見平南都督武安侯大人。”
程榮新挺着大肚子,下了馬,臉上帶着笑容,走了過來。
“程總兵不用多禮了。”
武安侯看了看程榮新身後的兩萬人馬,臉色一僵。
程榮新身後的百濟鎮兵馬,大部分都衣着破爛,骨瘦如柴,武器也都鏽迹斑斑的。
完全不像是一支上陣殺敵的軍隊,更像是一群乞丐。
連大夏北方的軍鎮都糜爛的不成樣子了,吃空糧喝兵血已經成爲了一種常态。
更不用說幾百年沒有戰事的中部和南部的軍鎮了,他們腐敗的更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