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糖?”
女人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幾塊牛奶糖,又擡起頭看了看被楚白握在手裏的木梳。
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複雜無比。
這個男人竟然隻用了幾塊糖,就強行換走了自己最心愛的木梳。
這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我不想吃糖,我想要我的木梳!
女人擡起手将臉前的長發撩開,一臉幽怨的看着楚白,不斷的在心裏呐喊着。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在發現女人擡起頭一臉幽怨的看着自己後,楚白有些疑惑的低下頭問道。
“沒…沒有。”看着楚白那張比自己要猙獰恐怖的青面鬼臉,女人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沒有就好,吃糖吧,乖。”
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楚白臉上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很陽光的微笑。
當然,這隻是他自認爲的。
在女人的視角裏,這是一個猙獰恐怖的微笑。
随手又掏出兩顆牛奶糖。
剝開後,塞進了女人的嘴裏。
前後兩張嘴,一張嘴一顆。
然後,随手将女人的長發撩到了臉前。
遮住了她那張慘白的臉龐。
長發下,女人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她覺得這一切,簡直是太屈辱了。
不過,這糖好像确實挺好吃的。
一時間,女人的臉色變得古怪無比。
女人的心理變化,楚白心裏并不清楚。
他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木梳後,就打算把木梳收進儲物空間裏。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
這把木梳竟然放不進去儲物空間裏!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一瞬間,楚白心裏就明白了。
這把木梳肯定有問題!
蹲在女人身前,楚白伸手撩開了女人的長發。
将手裏的木梳舉到女人的面前,一臉認真的問道:“這把木梳真的是你的?”
“是的。”
女人看着楚白手裏的木梳,雙眼中露出了一絲渴求。
就差伸手來搶奪了。
她似乎很在意這把木梳。
“你确定?”
楚白死死地盯着女人的雙眼,再次問道。
聽到楚白的話,女人雙眼看着楚白手裏的木梳。
陷入了呆滞之中。
開始了喃喃自語。
“這難道不是我的木梳嗎?可這就是我的木梳啊,我一直用它梳頭啊!”
“那這把木梳你是怎麽得到的?有沒有什麽奇怪之處?”楚白看着女人,再次追問道。
“我怎麽得到的,對啊,我是怎麽得到的呢?”女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思索了一下後,她有些不确定的說道:“好像,好像是有人給我的。”
“是誰?”楚白臉上帶着一絲猙獰的逼問道。
“還有,你究竟在這裏待了多久?”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女人看着楚白,一臉的驚慌失措,幾乎快要崩潰。
“我就記得我一直在梳頭。”
“除了梳頭呢?還幹其他的事情沒有?”
“好像沒有,我隻是記得我在梳頭,一直在梳頭。”女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楚白晃了晃手裏的木梳,看着女人問道:“看着我,你告訴我你爲什麽要一直梳頭?”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必須要一直梳頭,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女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擡起雙手,開始瘋狂的抓撓自己的一頭長發。
“啊~你不要再問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
請你把我的木梳還給我,快還給我。”
女人似乎是徹底崩潰了。
雙手朝着楚白伸了過來,開始搶奪楚白手裏的木梳。
一個不防備。
楚白手裏的木梳被女人一把奪了過去。
女人看着手裏的木梳,嘿嘿的笑了起來。
“嘿嘿~我的,這是我的。”
一邊笑着,她一邊擡起手梳起了頭。
女人似乎失去了理智,精神很明顯開始不正常了。
楚白半蹲在地上,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女人跌坐在地上。
嘿嘿的笑着梳頭。
女人的樣子,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嗯?”
楚白突然發現自己手上有些滑滑的。
似乎是沾到了一些細小的粉末。
低下頭看了一眼。
發現是一層半透明的粉末。
像是某種花粉。
看着手上沾染的花粉,楚白眉頭緊皺了起來。
略微思考了一下。
他将目光掃向了女人手裏的木梳。
同時,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女人握着木梳的右手。
将女人的右手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對着女人手裏的木梳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把木梳果然有問題!”
看着木梳上那一層半透明的花粉,以及女人手上,胳膊上,身上,長發上沾染的花粉。
楚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再次盯着木梳仔細的看了一眼後。
他發現這把木梳上包裹着厚厚的一層半透明花粉。
“唉,還是不夠小心。”
在松開女人的手後。
女人一臉緊張的爬到了牆角,然後坐在牆角裏,又擡起手開始梳起了頭。
而楚白則是連忙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桶水。
以及一些洗漱用品。
開始清洗手上沾染的那些半透明花粉。
這些半透明花粉一定有問題。
越洗,楚白眉頭皺的越緊。
用了很多洗手液,消毒液,狠狠地揉搓了許多遍後。
這些半透明的花粉仍舊是沒有被洗掉。
幾分鍾後。
楚白在心裏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這些半透明的花粉,似乎已經鑽進了他的皮膚裏。
此時,楚白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
他又掏出一面鏡子。
開始照着鏡子檢查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脖子,頭發。
以及鬼王面具周圍的皮膚。
檢查了一番後。
楚白的心裏涼了半截。
他發現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半透明的花粉。
就在這時。
楚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開始瘙癢了起來。
猶如許多小螞蟻,小蟲子在皮膚下面來回爬行一般。
“癢!好癢!這些花粉究竟是一些什麽?癢死了!”楚白強忍着沒有伸手去撓。
因爲他手上全是花粉。
一撓,花粉會蹭的到處都是。
楚白死死地咬着牙,握緊拳頭,不斷的抵抗着。
而蹲在角落裏的女人,身上似乎也開始癢了起來。
開始不斷的伸手用指甲抓撓着。
用木梳去刮那些癢癢的地方。
十幾秒的時間。
女人身上的皮膚就已經被她自己撓的到處是血。
而楚白,仍舊在咬牙堅持着。
全部的心神都用來抵抗這股癢勁。
他現在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皮膚下面爬動。
就好像是無數隻細小的蟲子一般。
又好像是有無數顆種子在皮膚下生根發芽。
楚白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角落裏的女人。
驚恐的發現。
這個女人身上長出了許多細小的綠色嫩芽。
這些綠色嫩芽鑽出皮膚後,開始迅速長大。
四處蔓延。
一瞬間,變得枝繁葉茂。
開出了無數朵漂亮的小花。
女人已經被無數的綠色藤蔓,枝葉,小花朵籠罩在其中。
根本看不出是一個人。
從楚白的視線看去,那就是一個枝繁葉茂的大花盆。
來不及多想。
因爲楚白現在也感覺有無數的綠色嫩芽開始從皮膚下往外鑽。
他心裏突然湧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難道,自己也要變成一個大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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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