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傷人之後,立馬就被圖海的手下扭送到了刑部衙門。
不管你是什麽理由,傷人肯定得先收監了再說。
再加上有圖海這層關系在,薛蟠立馬就如了願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這樣一來,這位薛家的大公子頓時就傻眼了。
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如今都在侔尼院,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但現在的問題在于,自己被關在這裏,而那兩個自己的跟班也被當做同夥關了起來。
想要尋找外援,可就有一定的難度了。
最讓薛蟠擔心的是,萬一那個被捅的家夥沒能扛住那一劍,事情可就大條了。
想到這裏,薛蟠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這一刻,他感到有點兒害怕了。
而就在這時,卻有一個打扮得妖豔無比,豐乳肥臀的女人尋到了薛家。
這一位,便是那品月樓的老鸨子,也是那裏的老闆。
之所以要來這裏,主要是她從這裏面看到了機會,也看到了危險。
照理說,品悅樓出了傷人的案子,她是應該躲的。
不過,雙方的身份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
這件事如果真的鬧大了,品悅樓肯定要受到牽連,輕則停業整頓,重則直接關停查封。
而這事如果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品悅樓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想要達成這樣的局面,其前提是要雙方充分博弈之後。
黑胖子圖海她認識,是刑部尚書的公子,也在刑部當差。
至于薛蟠,老鸨子雖然沒有見過,但從對方的氣勢,以及敢于拔劍的魄力,能夠看出來這貨應該也是有些背景的。
加之他已經明确表達了自己的妹妹是西宮的皇後娘娘,老鸨子結合這些表現,已經基本上确定,他應該所言不虛。
那麽,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信兒捎給薛家。
到了那時,不管他們之間是繼續鬥也好,是妥協也罷,最終肯定要把這件事擺平了。
也隻有彼時,品悅樓的責任才會被摘出去。
那個時候,薛家就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而對于做生意的人來說,最想要的就是路子廣,客人多。
自己這麽做,說白了也是在結善緣。
帶着這樣的想法,老鸨子來到了薛家。
薛家的族人一聽這事,當即就派人去衙門打聽。
确認無誤了之後,立馬就将此事告訴了身在侔尼院的薛姨媽。
當然,薛寶钗也在侔尼院養胎,這事她自然也獲悉了。
聽到這個消息,薛姨媽頓時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當初生他的時候把這個孽子塞回去,别讓他出來。
而薛寶钗一向遇事冷靜,聽聞這件事之後,她隻是歎了口氣,便讓過來報信的人去榮國府找王夫人幫着周旋。
薛姨媽對于這樣的做法本來是有些異議的,畢竟,這事乃是薛家的事情,讓王夫人去似乎有些不妥。
但寶钗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如今兩個人都懷了身孕,不宜爲這些事情傷腦筋。
更何況,此事如果自己母女二人當中的任何一個出面,勢必會影響在蘇然心目中的形象。
所以,這件事隻要通過王夫人的口,傳遞到蘇然那裏,他自然會處理。
薛姨媽聽罷女兒寶钗的話之後,頓時覺得自己的女兒真的長大了,處事比自己還要老練。
她當即也就沒有多言,隻是讓下面的人按照寶钗的意思去辦。
……
再說薛家的人将此事告知了榮國府的掌舵人王夫人之後,王夫人雖然無奈,但一聽是薛寶钗的意思,也隻好答應跑一趟了。
于是,這一天傍晚,王夫人便換了身衣服乘着馬車往皇宮而去,求見蘇然。
此時的蘇然,剛好批閱完了折子,正在南書房享受妙玉跟淩珑的服侍。
兩個絕色佳人一個人揉肩,一個人捏腿,蘇然好不快活。
聽聞外面當值的太監進來通禀,說是榮國府的王夫人求見,他會心一笑之後便讓妙玉二人退了下去。
不過,他并沒有讓人宣王夫人到宮裏來,而是直接換了便服獨自一人往宮外而去。
以對方的身份,不管什麽事總到宮裏來找自己,終歸不是個事。
有些話,有些事,還是避開點兒宮裏的人爲好,要不然人多口雜,影響不好。
蘇然出了宮門,一眼便看到挂着榮國府标志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外不遠的地方。
見此情形,他也沒有多言,直接鑽入了馬車。
突然有人鑽入馬車,自然驚動了原本待在車裏的王夫人。
她剛想出言詢問是怎麽回事,蘇然已經抱住了她。
刹那間,這位榮國府的夫人瞬間便羞紅了臉。
下一刻,她在蘇然的懷裏扭動着身子道:“我不是要進去嗎?你怎麽出來了,車夫還在外面呢,你就這樣上,豈不是讓他看見了。”
蘇然聞言,笑了笑道:“看見了又如何,他若敢多言,後果我相信他是知道的,再說了,咱們又沒幹什麽,看見了又何妨?”
說這話時,蘇然故意大聲了些,讓外面的車夫剛好聽到。
剛剛上車的時候,車夫就已經看到了。
因此,自己的身份已經無需隐藏了。
現在自己這麽大聲一說,他如果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也隻能說他自己活該了。
而外面的車夫也是榮國府的老人了,之前聖駕到榮國府的時候,他是遠遠的見過的。
剛剛蘇然直接上車的時候,他确實看到了,但身爲下人,他卻不敢多言一句。
此時聽得車内的人這般說,加之他知道夫人是到宮裏求見皇上的,如果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那他這輩子也算是白活了。
因此,此時的車夫根本不敢說一句話,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聽得裏面的王夫人讓把馬車往榮甯街趕,他當即就揮起了馬鞭,抽在了馬屁股上。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馬車進入了榮國府。
隻不過,此時的馬車上已經沒有人坐在上面了。
馬車還沒到榮國府的時候,蘇然便抱着王夫人下了車。
趁着暮色,二人避開所有人,鑽進了王夫人的房間裏。
馬車上的這段路,被蘇然抱在懷裏的王夫人渾身上下難受無比。
那種既緊張又刺激的感覺,讓她欲語還羞,欲罷不能。
而進入房間後,她甚至就連薛家的正事都忘了,便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畢竟,王夫人眼下也隻不過才四十上下。
兩個時辰之後,她才想起來此去皇宮求見蘇然的目的。
蘇然一聽薛蟠惹了這樣的事,不由得有些頭疼。
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是薛家。
而這裏面還牽扯到了傷人,甚至還有可能牽扯到人命。
蘇然思慮再三,覺得此事自己不宜直接過問。
這一刻,他想到了一個人,自己曾經的老搭檔,趙文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