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微微愣神之際,呂婉玲的心裏陡然就緊張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好不容易翻了自己的牌子,不會因爲自己剛剛這句話就拂袖而走了吧。
想到這裏,呂婉玲的眼淚急得都快要出來了,整個人也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而這種變化,很快便引起了蘇然的注意。
他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裏的這個女人,目光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怎麽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呂婉玲聞言,趕忙坐了起來,眸光閃動的看着蘇然:“回禀陛下,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時間不早了,不如讓我服侍陛下您歇息吧。”
蘇然見狀,輕輕點了點頭:“也好。”
此言一出,呂婉玲的心裏總算踏實了下來。
下一秒,她便開始爲眼前這位決定自己命運的男人寬衣解帶。
這一夜,這位出身名門的女子竭盡所能,爲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們贖罪。
當然,這也是爲自己争取未來和前程。
而蘇然面對呂婉玲的伺候,身心俱是非常受用。
待第二日天明,蘇然早早便起來了。
而呂婉玲初經雨露,雖然身子疲乏,但心裏頭卻是喜滋滋的。
因此,當蘇然起身,她便趕忙爬起來幫着整理衣冠,好讓對方按時臨朝。
對于呂婉玲的這番表現,蘇然的心裏很是滿意。
一切,似乎都發生得很順暢,沒有絲毫的遲滞。
然而,就在蘇然剛剛起來,呂婉玲正在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了。
緊接着,蘇然便見一個宮女闖了進來。
而此時,呂婉玲身上的衣服還沒怎麽穿。
見到蘇然,宮女很明顯愣了愣。
緊接着,她臉色一紅便想退出去。
然而,蘇然本來心情是很好的,被這宮女這麽一鬧,頓時感覺有些不爽。
而呂婉玲見到進來的宮女之後,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這個宮女,名喚抱琴,是新分到這邊沒多久的。
此時見對方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呂婉玲也不知道該不該責怪對方。
不責怪吧,顯得自己平日裏管教下面的人不嚴。
但若是責怪,似乎又顯得自己待人不夠寬容。
正當呂婉玲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尴尬的局面時,蘇然将闖進來的宮女給叫住了。
“既然進來了,就過來伺候朕更衣吧。”
那宮女本是想退出去,此時聽聞要讓自己伺候更衣,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其實,抱琴自己都不知道今兒個怎麽突然發昏,要往這裏面闖了。
平日裏是自己進來伺候更衣沒錯,不過,彼時隻有眼前這位剛剛被臨幸過的婉嫔一人。
對方如今沒了位分,對下面的人也比較寬容。
今兒個怎麽就沒想起來,裏面還多了一個人呢。
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她,主要是蘇然由于要上朝,所以起得比較早。
而由于昨兒個皇帝駕臨,抱琴和另一個宮女興奮之餘難免聊得多了些,也就睡得晚了。
正因爲如此,聽到裏面有了動靜,她以爲是平日裏伺候的那位起來了,迷迷糊糊的就穿了衣服闖了進去。
就這樣,碰上了這樣尴尬的一件事情。
而眼看蘇然讓抱琴過來伺候自己更衣,對方卻遲遲不動彈,這個時候呂婉玲總算忍不住發話了。
“抱琴,陛下讓你過來,你還不快過來,别耽誤了陛下早朝。”
抱琴問聲,這才反應了過來。
下一刻,她應了一聲,随即便怯生生的挪着步子走到了床邊。
而此時蘇然聽聞眼前這個宮女的名字,心裏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抱琴?
是原先跟随賈元春進宮的那個丫鬟嗎?
再看眼前這丫頭,生得秀麗可人,明眸皓齒,嘴唇紅潤粉嫩,皮膚也很白,身段兒的話也已經發育得很飽滿了。
當然,這也難怪。
能夠跟元春一起入宮,其顔值等各方面條件肯定不能太差,要不然也失了小姐的身份。
而元春的歲數,在自己的這些嫔妃裏面不算小。
抱琴能和她一起入宮,估摸着歲數也比元春小不了多少,這也就決定了抱琴肯定已經發育完全了。
念及此處,蘇然看着待在自己身邊手足無措的抱琴道:“你原先是不是跟榮國府長女,現如今的純妃元春一起入宮的?”
“回陛下的話,是的,之前奴婢就是榮國府的丫鬟,後來跟小姐,不,應該是純妃娘娘一起入的宮。”抱琴一聽這話,連忙回應道。
蘇然一聽這話,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搞錯。
眼前這位,就是當初跟賈元春一起進宮的那個抱琴。
也就是說,自從元春從宮裏出來之後,眼前這個丫頭便一直默默的待在後宮之中,沒有找過原先的主人要去她身邊。
看着抱琴,蘇然的心裏不由得對這對兒主仆感到有些無語。
一個不争不搶,一個默默不言,就這樣随遇而安。
要不是今兒個讓自己給碰上了,估計抱琴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不過,既然撞上了,也算是緣分,還是讓她們主仆待在一起的好。
念及此處,蘇然目光閃動的看着抱琴道:“元春如今封了純妃,你可願意繼續去她那邊伺候?或者說,你想待在這裏也行,這個主意你自己拿。”
抱琴一聽這話,立馬就激動得眼圈發紅,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下一刻,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蘇然的面前,情緒激動的道:“奴婢願意去繼續伺候純妃娘娘,求陛下成全。”
蘇然見狀,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好,你現在就可以去元春的宮裏了,誰要問起來你就說是朕的意思。”
抱琴一聽這話,連忙磕頭謝恩道:“謝陛下,抱琴一定好好伺候純妃娘娘。”
說完這些,抱琴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服侍蘇然更衣。
而一旁的呂婉玲見狀,心裏頭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自己事到如今依舊無名無份,而人家,早已經成了純妃娘娘。
想到這裏,她的内心忍不住有些黯然。
而呂婉玲的情緒波動,自然也逃脫不了蘇然的感知。
看着這個昨晚伺候了自己一夜,甚至還将處子之身保留到昨晚之前的女人,他拉過對方的手笑了笑道:“從今往後,你便是甯嫔了。”
呂婉玲見自己有了封号,這心裏頭立馬又喜不自勝。
在這些個後宮舊妃嫔裏面,自己可是第一個獲此殊榮的。
這一刻,呂婉玲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同時也感激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計前嫌,一視同仁。
念及此處,她溫柔的跪在了蘇然的跟前,磕頭謝恩道:“臣妾謝陛下隆恩。”
蘇然見狀,哈哈一笑道:“平身吧,改日讓你母親也來宮中住兩天,也好讓淑妃,也就是你那小姨,還有你跟她說說話。”
呂婉玲一聽這話,心裏頭不由得又是一喜,心道聖恩果然眷顧,當即對着蘇然又是一陣拜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