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帶着這樣的想法,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跟蘇然一起去了另一個房間。
剛剛進門,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甄璇。
見到女兒,盧氏連忙拉着她跪在了地上朝蘇然行跪拜之禮。
蘇然見狀,輕輕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謝陛下。”母女二人聞言,齊聲回應道。
話音落下,盧氏拉着自己的女兒甄璇站了起來。
隻不過,拉着女兒起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将其往身後拉了拉。
其目的,自然是想讓她離眼前這個男人遠一些。
而這個動作雖然很細小,甚至盧氏也做得很隐蔽,但卻沒能逃過蘇然的眼睛。
看着這個一心護着女兒的婦人,他聲音淡然的開口道:“擡起頭來,讓朕看看。”
盧氏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猛然“咯噔”了一下。
這個擡起頭來,自然不是對自己說的。
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被他給看了個遍,自然不需要再單獨當着自己女兒的面再看一眼。
所以說,這句話隻能是對自己的女兒甄璇說的。
對于女兒的容貌,盧氏自問跟自己相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更何況,如果她還是處子,其青澀之美自然對男人别有一番吸引力。
如果一旦讓眼前這個男人看清她的容貌,估計就很難逃脫了。
念及此處,盧氏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趕忙上前拽住了蘇然的胳膊。
“陛下,璇兒年歲尚小,什麽也不懂,恐冒犯了天顔,有什麽事您還是問我吧,她知道的我都知道,您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着這話,盧氏的眼圈又一次濕潤了。
蘇然見狀,一把将她推開道:“朕今日是過來審案的,豈有不見犯人真容的道理,我勸你别不識擡舉,你若再多言,朕便将她給送到刑部大牢裏去!”
此言一出,盧氏還沒說什麽,一旁一直垂着腦袋的甄璇便繃不住了。
她蓦然擡起頭來,眸光熠熠的看着蘇然。
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已然是淚光漣漣。
而此時此刻,蘇然第一次看清了這個甄家之女甄璇的容貌。
跟她的母親盧氏相比,她明顯更加年輕。
不過,從她的臉上很輕易就能看出盧氏的樣子。
母女二人容貌的相似度,差不多達到了驚人的七成。
唯一不同的是,甄璇的發育還沒有完全,所以她的身材還不如母親盧氏那般成熟飽滿。
或許,眼前的甄璇應該就是她母親年輕時的模樣吧。
看着這對宛若姐妹花般的母女,蘇然的心裏忍不住暗暗感歎。
甄家的那個狗東西到底撞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尋得這樣的尤物。
不僅如此,還讓對方給他生了這麽個小尤物。
這一刻,蘇然真的想将心裏對甄家那狗東西的憤怒都在這裏發洩出來。
不過,稍稍思量了一番之後,他還是決定先放過甄璇。
畢竟,用她母親的話來說,對方還小。
可是,怒火已經被勾了出來,沒有理由就這麽離開。
而這一對母女,也不能就這樣讓她們在這裏安生待着。
念及此處,蘇然看了看甄璇,又看了看盧氏,冷聲開口道:“你們二人随我入宮吧,從今往後,你們就住在南書房,每日伺候朕批閱奏折。”
甄璇一聽這話,立馬開口道:“是,陛下。”
然而,盧氏聽到這話,卻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過,由于之前已經得到過教訓,盧氏不敢在這裏再當着女兒的面造次。
要不然,萬一眼前這個男人動怒,當着女兒做出什麽不堪的舉動出來,自己可就難堪了。
這樣想着,盧氏也跟在女兒的後面,應承下了這件事。
而眼看這對母女對此事沒什麽異議,蘇然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盧氏見狀,趕忙跟了上來,離開女兒房間到時候,她特意将門給關上了。
待走到外面,盧氏連忙拽住了蘇然的衣袖道:“陛下,可否去我房裏再待一會兒,我有些話要跟陛下單獨說。”
蘇然聞言,扭頭看了她一眼,随即在對方的攙扶下往剛剛盧氏待的那間房走去。
一進門,盧氏便趕緊轉身将門給反鎖了。
緊接着,她便再度跪了下來,臉上的神情痛苦萬分:“陛下,您怎麽對我都行,南書房我也可以去,璇兒能不去南書房嗎?我求你了。”
蘇然見狀,看着盧氏道:“她的身份是罪女,朕這麽做已經是對她莫大的寬容了,要不然,以她的罪過,随便送一個地方就夠她生不如死的了,朕這麽做難道你不應該感恩嗎?如果你不願意,朕現在就将她流放或者送到教坊去,朕相信會有很多人喜歡她的。”
盧氏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就受不了了。
她直接抱住了蘇然的大腿,不斷的磕頭求饒。
“陛下,千萬别那樣,千萬别那樣,多謝陛下體恤,多謝陛下體恤,我們願意去南書房。”
而盧氏的屢次三番不識好歹,讓蘇然的怒火又再度被勾了起來。
無奈之下,他隻得再度對這個女人棍棒相加。
而盧氏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加上存着替女受罰的心理,她對蘇然的責罰隻得一聲不吭的硬生生承受了下來。
待這一輪責罰完畢,盧氏整個人都虛脫了。
不過,蘇然的旨意已經下了,她也隻好拖着傷痕累累的身子,在女兒甄璇的攙扶下,坐上了去往皇宮的馬車。
自這一日起,南書房内除了蘇然之外再無他人,隻有這對姐妹花般的母女在此伺候。
蘇然每日批閱奏折的閑暇之餘,一想起甄家給自己惹的事端,便對盧氏施加嚴厲的懲罰。
至于甄璇,雖然歲數尚小,但也從母親的哀嚎之中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潛移默化裏,她也知道自己今生唯一的出路就是讨好眼前這個捏着自己生死和命運的男人。
因此,雖然盧氏盡量不讓她靠近蘇然,但甄璇卻屢屢故意在蘇然面前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以期能夠博得對方的歡心,爲自己尋一條出路。
甚至,有時候還趁着母親盧氏離開南書房去爲蘇然辦事的功夫,私下裏對蘇然眉來眼去。
對此,蘇然自是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