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見蘇然的目光看向自己,知道對方應該是對眼前自己帶給他的誠意還算滿意。
下一秒,她沒有猶豫,再度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陛下,加上這些的話,總能爲我女兒琳兒買條活路了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盧氏的一雙美眸一直盯着蘇然,眼神之中滿是期待。
蘇然見狀,淡然的看了對方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不愧是甄家,在搜羅錢财方面别的家族确實自愧不如,不過,這本就是民脂民膏,現在也隻是還之于民罷了。”
盧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
“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作爲皇帝,不能如此出爾反爾吧?”
蘇然聞言,神情忽然一冷道:“忘了告訴你,朕最讨厭别人跟我談條件,放誰,不放誰,不需要你來教我!”
盧氏聽罷這番話,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碰上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言而無信。
可是,盧氏知道即便對方如此,現如今自己也已經沒有了籌碼。
這一刻,她感覺想要救璇兒,似乎已經失去了希望。
念及此處,盧氏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然。
下一秒,她看着蘇然,咬牙切齒的道:“既然你言而無信,那就别怪我了,隻要我不說出出去的密道,你就别想出去,你就等着永遠被困在這裏吧。”
蘇然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在進來之前想過好幾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料到這一點。
看着眼前這個想要魚死網破的女人,蘇然的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不過是一間密室而已,想要困住朕,那可就太天真了。
大不了,朕将這密室連同整個甄家的宅院給掀個天翻地覆,就不信走不出這裏。
想到這裏,蘇然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他的笑聲,聽在盧氏的耳朵裏,卻讓她心裏有些慌了。
那出去的機關那麽隐蔽,難不成被他發現了?
不可能,這個密室的機關設計得非常巧妙,而且隻有我知道開啓的方法,别人不可能會發現。
想到這裏,盧氏的心裏漸漸變得坦然了下來。
然而,這種坦然隻在她的心裏持續了不足兩秒,她便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他居然徒手将密室的門給撐開了足足有一拳寬的縫隙。
不僅如此,這個縫隙還在變大,很快就達到了嬰兒頭顱那麽大。
更讓她感到無語的是,眼前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泰然自若,居然沒有一絲吃力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盧氏徹底被震驚到了,她的一顆心髒在這一瞬間就沉入了谷底。
如果對方離開這裏,那麽,自己就徹底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盧氏立馬撲了上去,不管不顧的抱住了蘇然的虎軀。
“陛下,求你了,别這樣,我自己打開機關,我自己打開。”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提什麽條件了,我自己來打開。”
蘇然見狀,扭頭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松開了手。
下一刻,密室的門又自動關了起來,密室裏,又恢複了原先的沉寂。
看着眼前言語上已經服軟的盧氏,他冷哼一聲,随即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剛剛活動了一下筋骨,雖說沒怎麽費勁,但也消耗了些氣力。
坐下後的蘇然,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肩胛骨。
而盧氏也很懂事,見到這一情形立馬上來幫蘇然揉捏肩膀。
蘇然見狀,并沒有阻止她,隻是默默的享受着對方的服務。
在這個過程中,他并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服軟。
而判斷的标準,就是對方手上的力道。
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力道揉捏下去,自己倒是可以考慮她的要求。
畢竟,爲難女人的是自己不願意去做,也不屑去做。
不過,如果她在這過程中再起什麽幺蛾子,那隻能說句抱歉了。
就這樣,似乎雙方達成了某種默契,盧氏在蘇然的身上揉捏了差不多有一柱香的功夫,動作一直不疾不徐。
直至蘇然感覺到對方的心裏已經徹底平和了,他才緩緩開口道:“好了,停下吧。”
盧氏聞言,手上的動作這才停下,隻不過,當她動作停下後,眼眶又忍不住濕了。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做什麽來取悅眼前這個男人了。
不過,此時的她卻不敢說話,不敢開口去求眼前這個男人。
她害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又再度将他激怒。
這一刻,盧氏的心裏已經認命了。
她知道,除了接受眼前這個男人的審判,自己再無别的出路。
盧氏緩緩在蘇然的跟前跪了下來,她想最大限度的展示自己的誠意。
蘇然見狀,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目光閃動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以甄家犯下的罪過,作爲其家眷,這樣的女人至少也得判個流放。
而流放,對于她們來說,無疑是比死還難受的刑罰。
蘇然不想如此,但律法就是這麽規定的。
無論是送到刑部,還是交給本地的衙門審理,這個結果基本上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這樣的尤物,判了流放未免太可惜了些。
但對方畢竟是犯婦,自己就這樣帶回京城,帶進皇宮似乎也不好。
更何況,她所求的是自己能夠放過她的女兒。
但她口中的那個琳兒,其罪過按照現如今的律法,可能輕判的可能性更小。
其原因很簡單,因爲她姓甄,即便她歲數還小也不行。
所以,如果想要保住這兩個女人,這件事不可能擺在明面上去做。
就在蘇然想着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之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猶豫。
而這一絲猶豫,很快便被盧氏給捕捉到了。
她知道,一旦自己現在不有所動作,對方拿定主意後,自己可就沒有機會了。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對方猶豫的時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想到這裏,盧氏側過身子去撅起了自己的臀部。
“求陛下責罰,一切罪責我都願意承擔,罪婦罪大惡極,求陛下狠狠的責罰我。”
蘇然一看這架勢,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自己不讓你說話,讓你閉嘴,你偏要多言。
這樣不知進退,不懂分寸的女人确實該好好責罰。
念及此處,蘇然随手抽出了一根棍子,對着盧氏就是狠狠的一棍子。
盧氏被打,立馬就哀嚎不已。
但此時此刻,蘇然看着眼前堆了滿滿一密室的奇珍異寶,白花花的銀子,對甄家的仇恨已經全部悲激發了出來。
而眼前的盧氏,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他懲罰甄家的最直接途徑。
面對這個撞到槍口上的女人,蘇然将全部的怒火都發洩到了她的身上。
密室之中,盧氏的哀嚎聲不絕于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