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姨媽一大早便親自登門去請蘇然,讓他晚上賞光到府上赴宴。
其理由,則是自己生日,想請他這個準女婿參加一下家宴。
爲了怕蘇然嫌人多麻煩從而拒絕,薛姨媽還特别強調,沒幾個人,就是家裏的幾個人坐下來喝點兒酒說說話而已。
對此,蘇然也不疑有他,當即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現如今自己正和薛寶钗打得火熱。
對方的母親又親自來請,自己如果不去,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而薛姨媽見蘇然答應了下來,頓時心裏一喜,急匆匆離開了攝政王府後就回去準備去了。
這一晚,天氣依舊很冷,但天空中挂着一輪如玉盤般的明月,爲這個冬日的夜晚平添了幾分亮色。
由于王府距離薛家的宅子并不算太遠,蘇然便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選擇獨自一人步行前往。
知道他要來,薛姨媽早早的就披着一襲紅色的衾袍在門口候着。
薛家的大門口除了她之外,便再無一人。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她不想将這件事搞得人盡皆知。
當然,她也怕安排一堆人在門口迎接的話,會讓蘇然心生反感。
畢竟,現如今依舊是寒冬,拉着一幫子人在風裏凍着,蘇然看到後肯定會責怪自己。
所以,薛姨媽選擇了這麽一個既能體現誠意,又不張揚的方式。
由此可見,她是個很會做人的女人。
當然,之所以一個人迎接,這裏頭還有薛姨媽的小九九在裏面,暫且不表。
而等蘇然走到薛家的宅子外面,便見到薛姨媽獨自一人站在門口,而外面是寒風凜冽,天寒地凍。
見着此情此景,他的内心不由得生出一絲感動。
身爲一家之主,又是一個女人,能夠如此站在門口迎自己,确實不易。
念及此處,蘇然趕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道:“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還出來了,快進去,快進去,外面天冷。”
薛姨媽聞言,笑了笑道:“沒事,見到你來了,我這心裏頭比什麽時候都熱乎。”
蘇然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動。
進了宅子後,裏面的風比之門口小了不少。
考慮到自己這麽一直扶着也不太好,蘇然便松開了薛姨媽的胳膊。
沒用多久,二人就走進了屋裏。
屋子裏燈火搖曳,跟外面相比簡直溫暖如春日。
蘇然剛剛進門,就看到了這幾日一直跟自己粘糊在一起的薛寶钗。
當然,還有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見到蘇然,薛寶钗立馬迎了上來,幫他解下身上的袍子挂了起來。
等做完這個,她又替母親薛姨媽也将衾袍解開了挂上。
而薛姨媽見此情形,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待薛寶钗将袍子挂好,薛姨媽滿臉微笑的看着蘇然和自己的女兒道:“都快坐吧,也沒有外人。”
蘇然聞言,有些疑惑的看着薛姨媽道:“就咱們三個人,沒有别人了嗎?”
薛姨媽見狀,笑了笑道:“沒别人了,怕你嫌人多太吵,我就沒喊别人。”
蘇然見隻有自己跟薛寶钗母女,這心裏頭不免感到有些尴尬。
看這桌子上有酒有菜,自己總不能一個人喝酒吧。
即便讓薛寶钗和她母親薛姨媽陪酒的話,估摸着她們也喝不了幾杯。
薛寶钗的酒量,自己可是知道的。
上一次京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自己就曾見識過她的酒量。
就桌子上這杯子,估摸着最多兩杯,她也就倒了。
至于薛姨媽,自己倒沒見識過她能喝多少酒。
難不成,她還是個酒中女豪傑不成?
不過,這種可能性估計不會太大。
想到這裏,蘇然的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今兒個在喝酒之事上也就點到即止,總不能欺負兩個女人。
待三人坐下,薛寶钗連忙開始斟酒。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蘇然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薛寶钗和她母親薛姨媽喝的酒,明顯跟自己杯子裏的酒不一樣。
而薛姨媽也及時給出了解釋,那就是自己和寶钗不勝酒力,所以,隻能喝這種不那麽辣的桂花米酒。
要不然兩杯就倒了,那樣肯定不能讓蘇然盡興。
蘇然見是這麽個情況,也沒有多想,就這樣和薛寶钗母女二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聊些家常話。
席間,薛姨媽不停的給蘇然夾菜,當然,酒也沒少勸。
至于薛寶钗,則負責斟酒,偶爾跟蘇然對飲一下,但菜卻吃得很少。
待一壺酒下肚,蘇然便感覺渾身有些熱哄哄的,甚至還暈乎乎的有了些醉意。
這種感覺,蘇然自問已經好久沒出現過了。
以自己的體質,别說這一壺酒,就算是十壺,二十壺也不可能讓自己有半分醉意。
但今日不知什麽原因,一壺酒下肚,居然已經感覺有些醉眼朦胧,渾身燥熱。
而此時的薛姨媽依舊熱情無比,轉眼又讓薛寶钗拿來了第二壺。
蘇然對于醉酒這件事幾乎是沒什麽印象的,眼看陪自己喝酒的兩個女人還沒有退縮,自然沒有自己先打退堂鼓的道理。
這樣想着,又端起酒杯跟薛家母女喝了起來。
然而,讓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這壺酒才喝了半壺,蘇然便感覺愈發頭暈目眩,渾身像是要冒火一般。
意識到不對勁的他,心裏陡然生出一個念頭,自己該不會被這對母女給下藥了吧?
要不然,就憑自己的酒量,即便喝兩壺酒精也不可能醉成這樣。
這樣想着,蘇然頓感後背一陣發涼。
刹那間,一個念頭從腦子裏蹦了出來。
這對母女要害我!
下一刻,他一把将薛姨媽和薛寶钗給一手一個抱了過來,眼睛裏幾近要噴火:“爲什麽要給我下藥?”
此言一出,還沒等薛姨媽回答,蘇然已經變得臉色赤紅,踉踉跄跄。
而薛姨媽作爲這場家宴的安排者,自然知道蘇然出了什麽狀況。
看着臉色通紅的蘇然,她神情略有些慌張的開口道:“我也不想這樣,都是爲了寶钗的皇後之位,誰讓她還沒正式嫁進攝政王府的呢,不過你放心,我下的不是别的藥,而是春藥,今晚隻要你跟寶钗行了那事,那藥也就自然解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害你。”
蘇然一聽是這麽個情況,頓時感到無語至極。
想讓自己收了寶钗,你說一聲不就行了,爲何要下那種東西。
難道自己沒跟寶钗圓房,就不會将她納入考慮範圍嗎?
但此時的蘇然,已經來不及跟薛姨媽說什麽了,因爲一浪高過一浪的欲望正沖擊着他的大腦。
他大口喘着粗氣,一雙赤紅的虎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母女二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