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在蘇然這邊又待了會兒之後,就去了女兒賈元春那裏。
賈元春聽聞堂妹迎春也将要嫁進攝政王府,心裏不由得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不過,經過王夫人的勸慰,她也想開了,就算蘇然不娶自己的妹妹迎春,也會再娶别的女人。
所以說,自己要多制造機會多跟蘇然待在一起,而不能隻是被動的接受。
要不然,想在攝政王府擁有高于别的夫人的地位肯定很難。
除此之外,王夫人還跟女兒元春說了,堂妹迎春那邊她已經交待過了,不會跟她争,所以,她不用太擔心即将過門的迎春。
賈元春見母親已經這麽說了,也不好多說什麽。
更何況,妹妹迎春的性格她也知道,并不是那種太喜歡争強好勝的人。
王夫人将事情跟女兒元春說完後,就再度乘馬車趕回了榮國府。
這件事雖說蘇然答應了,但老太太那邊還得說一下。
而且,迎春那裏也得讓她放下心來趕緊準備。
所以,王夫人一回府就沒敢耽誤,立馬去了老太太那裏。
老太太一聽這事,頓時喜上眉梢。
比起嫁給那個什麽孫家,能進攝政王府那肯定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所以,賈母聽了這事後立馬讓王夫人下去抓緊操辦,一定要把事情辦得風風光光。
至于賈迎春,當她聽聞那邊答應自己嫁過去後,也是暗暗欣喜。
雖然百轉千回,幾經周折,但最終自己還是得償所願了。
而賈赦聽了這消息,立馬就變得恥高氣昂了起來。
五千兩銀子算個屁,整個大慶朝現在都在我女婿的掌控之下。
說句不好聽的,蘇然就是現在想做皇帝也能做得。
而隻要迎春一嫁過去,自己就是國丈了。
想到這一層,賈赦的心裏那叫一個舒坦呐。
至于邢夫人,也适時的在賈赦面前邀了個功,害得對方當夜又老夫聊發少年狂了一回,把邢夫人伺候得舒服無比。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十幾日,明兒個,就到了賈迎春出嫁的日子了。
賈家的各項準備工作,也已經全部就緒。
然而,就在大家都喜氣洋洋的準備将小姐迎春送往攝政王府的時候,盧百川過來向攝政王蘇然禀報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太原府同知,賈政,因爲睡了知府汪道同最寵愛的第三房小妾,被捉奸在床。
而賈政本人,也被汪道同手下的差役拿住了。
然而,事情到這裏遠遠沒有結束。
捉奸在床的汪道同因爲氣急攻心,一股熱血直接就頂了腦門子。
郎中還沒到場,太原府知府汪道同就一命嗚呼見了閻王。
聽到這個消息,蘇然的眉頭不由得深深皺了起來。
這事對于自己來說,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首先,賈政平日裏看着那麽正經的一個人,怎麽會一出去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了呢?
還有,即便在外面寂寞了,官家辦的,外面私立的勾欄之地那也很多,不至于找不到宣洩的地方,這般饑不擇食。
更何況,雖然同知不算什麽大官,但在太原府那也算可以了。
平日裏除了朝廷發的俸祿之外,肯定還有些見不得人的外撈。
靠着這樣的經濟實力,就算是在外面養個小的,那也不可能沒有銀子。
可是他偏偏不這麽幹,非盯上了人家的小老婆。
而且,還被人捉奸在床,這讓蘇然很是無語。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這事也隻能算是官德有虧,稍稍運作一下還是可以擺平的。
現在的關鍵是,太原府知府汪道同死了,這事就牽扯到人命了。
蘇然看着一臉嚴肅的盧百川,目光明滅了數息道:“現在他人在哪裏?”
盧百川聞言,态度恭敬的道:“現在這事被汪道同的家人捅到了山西巡撫那裏,而人已經被山西巡撫給提走了。”
蘇然一聽這話,不由得暗暗罵了一句“卧槽”。
這動作也太快了,簡直讓人沒有一點運作的空間了。
自己即便現在身爲攝政王,但是,這種事也不能跟一省巡撫硬着來。
更何況,山西巡撫是誰,他的立場到底是站在誰那一邊還是個很大的問題。
念及此處,蘇然看着盧百川道:“關于這事,你有沒有什麽看法?”
盧百川聞言,先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開口道:“其實這事屬下覺得有兩個法子。”
蘇然一聽這話,眉頭輕輕一挑,示意他繼續說。
盧百川見狀,咳嗽着清了清嗓子道:“屬下原本就是在西北那一片負責,所以,當初在那邊還是搜集了不少資料,現在的山西巡撫叫左慕明,應該還算是個有些才幹的人,不過,他卻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名人字畫,我當初明面兒上的身份跟山西布政使韓廣潼有些交情,如果能投左慕明所好,讓韓廣潼從中斡旋,也許能把人給撈出來。當然,如果殿下你覺得這麽做太麻煩,那麽,屬下也可以安排人去把人給劫出來。”
蘇然聽罷盧百川的兩個方案,并沒有做任何的表态,而是忽然問了一句:“這個左慕明對現在的皇帝,對本王是什麽态度?”
盧百川聞言,有些爲難的道:“這個人言語之中,似乎對慶雍帝在位的時候比較懷念。”
蘇然聽了這話,心裏立馬了然。
估摸着這事沒那麽簡單,他們這麽做,應該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而賈政睡太原知府汪道同小老婆的事情,到底其中有沒有隐情,可能還需要調查一番。
念及此處,蘇然對盧百川又交待了幾句,便讓他下去了。
因爲這件事,自己還要好好考慮一番。
如果辦得不利索,很可能會給人留下話柄。
到時候,各省還在觀望的官員可能會因此做出不利于自己的選擇。
不過,既然人有了消息,總要先告訴王夫人一下。
但怎麽去跟她說,這卻是個問題。
如果王夫人知道賈政把人家的小老婆給睡了,然後還鬧出了人命官司,估計心裏會很煎熬。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這事如果不跟她說,後續又該如何處理呢?
難不成還能讓賈政繼續在太原府任職?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的名聲已經被他自己給搞臭了,想在留任山西肯定不行。
念及此處,蘇然決定還是要将這件事跟王夫人說一下。
同時,也可以聽聽她的意見。
畢竟,自己對賈政這個人也不是很了解。
如果他本身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那麽,這事也就好辦了。
可如果他不是那樣的人,而王夫人對賈政又依舊信任,那又該是另外一種做法。
這樣想着,蘇然立馬讓人準備馬車,急匆匆往榮國府趕去。
然而,當他趕到榮國府,卻發現王夫人正在看一封信。
而這封信居然是從山西來的,信上原原本本的将賈政在太原府的事都說了一遍。
王夫人看到蘇然,原本含在眼眶裏的淚水立馬就流了下來。
下一刻,這個無辜的女人直接撲到了蘇然的懷裏。
王夫人不停捶打着蘇然的胸膛,眼睛裏滿是淚水:“我當初爲什麽要讓他離開京城?我早該想到他是個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人,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你告訴我!”
蘇然見對方已然處在崩潰的邊緣,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輕輕拍打着她顫抖的後背,試圖去讓她感受到一絲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