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進入皇宮後,就直奔馮妍兒居住的翊坤宮而去。
雖然慶雍帝已經逃離了京城,但對于這些妃子的衣食用度,蘇然都沒有給她們減少,而是保持着跟之前一樣的标準。
蘇然剛剛踏進翊坤宮,已經得到下面人通報的馮妍兒立馬迎了出來。
不過,跟往日奢華到極緻的華貴裝束有所不同的是,如今的這位貴妃娘娘衣着和首飾都簡單了許多。
今日的馮妍兒,隻穿了一身很簡單的白色裙衫,三千青絲也隻用了一根樣式很普通的紅色簪子束攏了起來。
盡管如此,依然難以掩蓋她的綽約風姿以及絕美容貌。
特别是那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與塞北的寒雪相比,也不逞多讓。
見到蘇然,馮妍兒立馬跪地行禮:“臣妾拜見攝政王殿下。”
蘇然還是第一次聽女人這麽正式的稱呼自己,不由得感到有些新奇。
而且對方居然以臣妾自稱,這讓蘇然感到有些意外。
這說明,在馮妍兒的心裏,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男人。
而慶雍帝如果沒有機會攻進這京城的話,大概率就成爲她的一段過往了。
對于這樣的情形,蘇然的心裏很是滿意。
你不是說我調戲你的妃子嗎?
那好,現在我不僅調戲了,我還睡了她。
念及此處,蘇然看了看馮妍兒,右手輕輕一擡道:“起來吧。”
“是,殿下!”馮妍兒聞言,扯住長裙從地上站了起來。
下一刻,她直接就走到蘇然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那動作,做得行雲流水,毫無遲滞,仿佛已經練習了很多遍一般。
蘇然見狀,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擡腳往珠簾後面走去。
這道珠簾,已經不是自己第一次穿過了。
但每一次穿過,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由剛開始的謹小慎微,到後來的強忍憤怒,再到後面的霸氣征服。
而現在,蘇然的心裏已經平和了許多,盡管此時挽着胳膊的這個女人曾經差點兒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翊坤宮中,從茶幾到軟榻,甚至地上,幾乎所有的角落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椅子凳子更是倒了一地。
從馮妍兒這裏,蘇然總算體會到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待他離開翊坤宮的時候,馮妍兒更是隻着片縷跪伏在地,恭敬相送。
那一刻,蘇然忽的覺得,人生在世,享樂的極緻可能也不過如此。
蘇然臨走時,将賈蘭的事情簡單跟她說了一下,馮妍兒立馬心領神會。
在她看來,眼前的這個權柄在握男人能讓自己爲他做事,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說明自己對他還有用處。
從蘇然今日踏入翊坤宮的反應,從他對自己的态度,馮妍兒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迷戀的。
這一刻,這位大慶朝貴妃娘娘的心裏忽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如果能用自己的美貌以及這具對男人尚有相當吸引力的身體栓住這個男人的話,或許自己還能有再度翻身的那一天。
馮妍兒的心裏很清楚,眼前這位雖然現在隻是自封了一個攝政王。
但是,其實整個京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日一旦時機成熟,難保他不會自立爲帝。
而自己隻要在他的心裏能夠占據足夠重要的位置,他日也難說不會重返巅峰。
但是,想要實現這一切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從現在開始徹底跟過去決裂,包括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馮妍兒的心裏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自己爲這個男人生個兒子,那麽,将來是不是能夠母憑子貴?
當蘇然踏出翊坤宮,馮妍兒不由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爲這個男人誕下子嗣,她的眼睛裏忽然綻放出一絲明亮的異彩。
此刻的馮妍兒并不知道,在這個皇宮之中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也在不久前生出過這樣的想法。
這個女人便是曾經的蕭妃,現在的太後,蕭萱兒。
當然,馮妍兒的這些想法蘇然也并不知曉。
心滿意足的他,已經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
就在蘇然跟馮妍兒颠鸾倒鳳之時,距離京城千裏之外的金陵城,卻是另一副光景。
慶雍帝自打逃離了京城,就一路在部分死忠之士的護衛下往江南而去。
因爲在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觀念,那就是江南提供了整個大慶朝近半數的錢糧。
隻要把控了江南,自己登高一呼,就還有重新殺回京城的機會。
不過,當慶雍帝在金陵城安頓下來,他立馬發現事實跟自己想的有些不太一樣。
跟随自己抵達江南的官員之中,官職最高的就是左相馮秉元。
不過,原本在京城時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這麽一個人,到了江南卻變了另外一副嘴臉。
不僅對自己的旨意陽奉陰違,甚至,還時常有忤逆之行。
原本慶雍帝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直到有一天忠順親王出現在金陵的臨時行宮後,這位大慶朝曾經的皇帝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架空了。
而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傀儡,隻能任由忠順親王一幹人等拿捏。
然而,壞消息可不止這一個,就在前幾日,京裏傳來了消息,自己的貴妃和蕭妃都被蘇然給納入了後宮。
而且,蘇然殺進皇宮後,貴妃馮妍兒整整叫了一天一夜。
在自己的幾個寵妃之中,唯獨幸存的,隻有皇後暫時還沒被染指。
不過,慶雍帝的心裏卻并不認爲她會最終幸免。
以蘇然的性格,估摸着他是在考慮強扭的瓜甜不甜這個問題。
慶雍帝覺得,皇後範雨婷最終也無法逃脫被蘇然染指的命運。
獲悉這樣的消息,這位大慶朝曾經的皇帝氣得幾乎吐血。
唯一讓他感到稍稍安慰的是,蘇然并沒有自己稱帝,而是扶植了自己的幼子,弘琰。
不過,這也不過是對方的權宜之計而已,關于這一點慶雍帝的心裏已經有了預感。
這一刻,他真的有些後悔了,那麽好的一手牌,被自己打得稀爛。
如果自己能夠先把事情調查清楚,緩一緩再做決定,或許如今的局面就可以避免了。
不過,事已至此,再說什麽也沒用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