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的王夫人,略顯單薄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着。
而蘇然原本以爲自己拍一拍她的後背,對方會好受一些。
然而,事實跟他預想的卻分明有些不一樣。
王夫人越哭越起勁兒,越哭越傷心,漸漸的,她居然直接就摟住了蘇然的脖子,将身子完全貼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蘇然一看這情況,心道對方除了她剛剛所說的,應該還有别的事讓她感受到壓力了,要不然不會這個樣子。
念及此處,他嘗試着開口道:“要不……我把元春她父親從太原府給調回京城來?”
王夫人一聽這話,立馬将腦袋從蘇然的胸口擡了起來。
下一秒,她紅着眼圈看着蘇然道:“其實,我倒不是一定想要他回來,隻是人去了這麽久,也沒個信兒捎回來,前些日子你又在京城搞出那麽大的動靜,我這心裏頭總感覺有些不踏實,你說這山西的官員如果有幾個原先那皇帝的死忠的話,會不會把怒氣撒到元春她爹身上,這幾日我這心裏頭一直心神不甯的,生怕他那邊出點兒什麽事。”
蘇然聽罷王夫人的這番話,總算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說白了,她就是擔心賈政的安危,所以這心裏頭一直不好受。
念及此處,蘇然看着王夫人道:“這事好辦,等我回去後就安排人去太原府走一趟,如果你想他回來的話我就讓人接他回來。”
王夫人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回不回來都聽你安排吧,隻要人沒事就行。”
蘇然見狀,笑着安慰她道:“估摸着應該沒什麽事,要不然,太原府那邊應該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王夫人聽了蘇然的這番話,心道也有些道理。
如果出了什麽事,太原府那邊不可能不傳回來一點兒消息。
而直到目前爲止,都沒什麽消息傳來,那麽,隻能說明那邊應該暫時沒什麽大事。
想到這裏,王夫人将臉上的淚水抹了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摟着蘇然的胳膊。
蘇然看着對方,心裏不由得暗暗歎了口氣。
有時候這人就是那麽複雜,當初爲了升個官兒,過來找自己,甚至不惜外放也要升。
現在人外放了,又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現在如果知道賈政有危險的話,估摸着這官兒不做了,也要調他回京城。
不過,蘇然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人之常情吧。
王夫人見蘇然不說話了,心道應該是這事又讓他煩心了。
說句實話,榮國府裏的事已經麻煩了他不少了。
之前有府裏老太太的女婿林如海的事情,後面又是夫君賈政升遷,就在今兒個,他還來爲迎春的事說項。
而自己,卻又拽着他說擔心夫君安危的事情。
更何況,如今的他已經貴爲攝政王,整日裏已經很忙了。
可是這個時候,府裏卻要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讓他煩心。
這一刻,王夫人忽然感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
而過意不去就得給他點兒補償,但是,以他眼下的身份地位要什麽沒有啊。
王夫人的心裏,不由得暗暗琢磨了起來。
自己的這個女婿,對黃白之物似乎不怎麽看重,而權力又已經位極人臣。
隐約聽聞他除了家裏有六房夫人外,把原先那皇帝的兩個妃子也給那個了。
這些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精力極度旺盛,因此對女人的需求也就比别人多了些。
想想也是,一夜之間能獨斬近萬人,那是何等的氣魄,如果沒有相當強悍的體魄,哪裏能有如此的驚人戰績。
念及此處,王夫人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自己的女兒元春和侄女王熙鳳,她們那身闆兒到底能不能禁受得住蘇然一夜的折騰。
想到這個問題,王夫人感覺自己的臉頰陣陣發燙,心裏也默默暗啐了自己一下,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想這麽沒羞的事情。
她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蘇然跟自己的女兒侄女之間做那事的情形,然而,有時候你越克制某個想法,那個想法就會愈發在腦子裏盤旋。
片刻之後,王夫人就因爲這麽一個念頭,居然把身上搞得濕漉漉的,就連額頭和脖子上都沁出一層薄汗。
而這樣的異常情況,也引起了蘇然的注意。
眼看王夫人臉色潮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最關鍵的是渾身上下一直在冒汗,就連胸前的衣衫都已經濕了。
看到這一幕,蘇然的心裏感到很奇怪。
現在已經到了初秋,不至于這麽熱吧?
而且這屋裏也沒有太陽,她又隻穿了很薄的衣衫,又怎會出汗呢?
再看看那潮紅的臉頰,因爲呼吸急促而微翕的嘴唇,難道是身體出了什麽狀況,或者突然得了什麽急症?
念及此處,蘇然趕忙上前将王夫人給攔腰抱住了,目光之中滿是關切:“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開始冒汗了?衣服都濕了。”
蘇然不抱她還好,這麽一抱,頓時讓王夫人一個激靈。
原本身上已經冒汗了,經他這麽一摟,她更感覺渾身上下熱哄哄的。
不過,王夫人卻不敢實話相告,總不能說自己在想你跟女兒侄女之間的那點兒事吧。
因此,見蘇然目露關切之色,她隻好故作鎮定的搖着頭道:“我沒事,我沒事,秋天太燥了,坐會兒就好了。”
蘇然一聽這話,心道應該是自己多想了,于是便扶着對方坐了下來。
屁股觸碰到稍稍有些涼意的凳子面兒,王夫人忽然感覺下面有些涼飕飕的。
或許,是因爲剛剛出汗了吧,她在心裏這樣想着。
而正因爲這一絲涼意,讓王夫人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下來。
蘇然見她臉色和呼吸都漸漸恢複了自如,除了臉上還有些薄汗之外,并無其他異常,這心裏頭才放下心來。
由于流了汗,王夫人感覺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于是便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
而蘇然在這裏,她又不好趕對方走。
好在蘇然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主動提出了告辭。
如此,王夫人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待蘇然離開,她趕忙吩咐金钏兒給打水準備沐浴的一應物事。
而金钏兒雖然對太太大白天的要洗澡感到有些奇怪,但身爲下人,她也不好多問什麽,隻好趕緊帶着其餘丫鬟去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