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到蘇府的時候,已經過午了。
由于她本人對蘇家已經是熟門熟路了,而這裏的門子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便沒有通禀,直接讓她進去了。
而此時的蘇然,也剛好才從宮裏回來,待在了府中。
碰巧的是,新晉的夫人襲人,恰好也剛剛從哥哥花自芳家中回來,兩人基本上是前後腳進的蘇府大門。
蘇然本就對能撿到這麽一塊寶感到很慶幸,那股子新鮮勁兒還濃得很,此時見襲人剛從家中回來,便二話不說直接将她堵入了房裏。
襲人初爲人婦,自然是食髓知味。
而以蘇然的體質,則與一個永動機沒什麽區别。
因此,襲人剛剛被推進門,就被蘇然要求吸收天地至陽至剛之氣,練習吐納之術。
襲人雖然有些害羞,但是,心道也不是第一次了,便羞答答的從了蘇然。
不過,就在她剛被灌了一肚子羊奶,正欲要吐出來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襲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見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而房間裏的光景,也被來人盡收在了眼底。
襲人一眼就認出了推門的人,因爲這個人她太熟悉了。
而蘇然朝門外瞥了一眼,也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襲人羞得趕緊擦了擦嘴角,吞下了那東西,兀自從軟榻邊溜到了床上,躲進了被窩裏。
而蘇然,則一臉無奈的提起了褲子。
由于之前跟王熙鳳做這事的時候,已經被王夫人撞見過,所以,此時的他也不在乎多被對方看上一回。
而身爲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王夫人,此時的她,臉頰上卻是火辣辣的滾燙。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剛剛鬼使神差的沒有事先敲一下門。
還有,爲什麽每次自己都會撞見這種事。
自己的這個女婿,難道整日裏除了處理公務就是幹這個嗎?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王夫人的心裏很是好奇。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在屋裏的那個姑娘,應該是原本在寶玉房裏服侍的襲人。
這丫頭不是前兩天才剛剛被贖了身嗎?怎麽會這麽快就跟蘇然搞到了一起。
到底是蘇然先看上了她,然後讓她來贖身的?
還是說,襲人這丫頭被贖了身之後立馬攀了高枝?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是寶玉因爲什麽事把她趕出府的呀。
難道……這也是蘇然早就計劃好了的?
此時的王夫人,感覺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着蹊跷。
不過,如今襲人已經跟蘇然這樣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也就不言自明了。
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再去追究此事,倒有點兒不知趣了。
想到這裏,王夫人不由得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來。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自從上次看到侄女王熙鳳跟他做那事的時候,就一直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這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天賦異禀的男人?
念及此處,這位賈府的太太不由自主的暗暗歎了口氣,心裏道了一句,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她也爲自己的女兒賈元春和侄女王熙鳳感到高興。
畢竟,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那種充實幸福的感覺,哪怕隻有一次,也足以讓你終生難忘。
想着這些,王夫人不禁想到自己的夫君已經去太原府有了些時日。
這一刻,她忽然感覺自己空空的。
而蘇然知道王夫人過來找自己後,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就從襲人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此時的王夫人,正站在院子裏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樹下正好有蔭涼。
蘇然見狀,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王夫人身後時,見對方還在愣神,便輕輕咳嗽了一聲。
王夫人聞聲,立馬轉過了身來。
她看着蘇然嘴巴動了兩下,但最終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然見狀,看着王夫人道:“剛剛從宮裏回來,不知道您過來,也沒能去門口迎你。”
王夫人聞言,這才接過了話頭:“都是一家人,還迎個什麽,我來了就直接進府,你去賈家也一樣,回頭我跟門子都交代一下,以後你想去直接進去就行了,也别通報來通報去的了。”
蘇然一聽這話,立馬朝王夫人道:“既然如此,那我日後有事沒事可就真的時常去你那邊要杯茶喝,蹭頓飯吃了,到時候别嫌我煩就行。”
王夫人見對方這麽說,不禁白了他一眼:“别跟我油嘴滑舌的,你要能經常去的話,那些個弟弟妹妹的還不樂瘋了,就怕你大忙人整天忙着公務,沒空經常去府裏坐坐,指點指點他們長進。”
蘇然見對方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也不就這件事多說什麽了,而是直奔主題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直接就跟我說吧。”
王夫人見狀,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黯然,她輕輕歎了口氣,看着蘇然道:“其實這事本不該來找你的,但如今賈家也沒個頂用的男人在,我尋思着這事還就得跟你商量一下才行。”
蘇然見王夫人這副模樣,立馬臉色嚴肅的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王夫人眸光閃動了數息,捂着嘴巴,情緒有些激動的道:“就在今兒個上午,宮裏将老太太的女婿林如海給擡到了賈府,太醫院也來了太醫,說是人中了毒,已經入了五髒六腑,頂多也隻有三天的活頭了。”說到這裏,王夫人的眼眶就有些濕潤了。
蘇然一聽這話,頓時腦子裏就炸開了。
林如海不是在揚州嗎?怎麽會到京城來,而且還中了毒被擡進了賈府。
想着這些,蘇然立馬盯着王夫人道:“你說的林如海可是任揚州巡鹽禦史的那個?”
“對,就是他。”王夫人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可憐的是,他的那個丫頭黛玉還在咱們榮國府,我剛剛見了,那簡直已經哭成個淚人兒了呀。”
說到這裏,王夫人也忍不住掏出錦帕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蘇然聽到這裏,隻感覺整個人胸膛裏氣血翻湧。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才離開揚州沒多久,林如海就中了毒。
而且,聽王夫人話裏的意思,已經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地步。
這件事如果說跟甄家沒有關系,打死蘇然也不會相信。
這一刻,他真的怒了,他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要什麽罪證?
要什麽等待時機?
大不了我一人屠了你整個甄家,看你又能奈我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