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可卿過門之後,蘇然也過了幾日放縱無度的生活。
每天除了去上一下早朝,基本上就回來待在秦可卿的房間裏。
對于朝中的那些事情,基本上都是聽一聽,很少發表見解。
蘇然把自己的身份擺得很正,自己現在就是兵部侍郎,除了打仗,别的事基本上不管。
至于那個南書房行走,蘇然的自我定義就是需要走的時候走一走,不需要的時候還是别去爲好。
那南書房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皇帝批閱奏折的場所,自己沒事老去那裏,也不太合适。
這一日,蘇然剛剛下了早朝準備坐轎子回府,内務府總管李全忠便将他給叫住了。
李全忠是誰,那可是皇帝身邊的大管家,他找自己基本上就是皇上有事了,所以,不想去也得去。
通往南書房的路上,蘇然邊走邊問李全忠道:“李總管,皇上找我有什麽事啊?”
李全忠聞言,立馬臉色凝重的歎了口氣。
“這事要從好多天前嘉定縣令張嘉淦彈劾左相馮秉元說起,皇上應該是爲了保護這個縣令,所以就下旨讓刑部派人去将他押送到刑部大牢來。但刑部那邊剛剛傳來消息,派往嘉定縣的六名刑部的人都死在了嘉定了,而嘉定縣令張嘉淦也不知所蹤。”
蘇然聽完這些話,整個人都懵圈了。
這是什麽情況?
一個七品縣令居然敢彈劾朝中的正一品大員,這勇氣實在太可嘉了。
但是,這家夥這麽弄就沒想過會被搞嗎?
想到這裏,蘇然對李全忠道:“關于這事,李總管是不是也覺得這個縣令做得有點太魯莽了?”
“确實有欠考慮。”李全忠甩了甩拂塵,道,“有時候辦事光靠一腔熱血是辦不成的。”
“那皇上什麽意思?這事好像不歸兵部管吧?”蘇然繼續問道。
“這事我也說不好,皇上也沒說什麽,隻是讓我請你到南書房去。”李全忠看了蘇然一眼,“我估摸着皇上應該已經有了主意了吧。”
二人說着話,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南書房外。
蘇然走進南書房一看,發現慶雍帝跟往日有些不同,并沒有在批折子,而是斜躺在一張軟榻之上,臉上的神情有些沮喪。
蘇然一看這架勢,知道此事對眼前這位的打擊挺大的。
下一刻,他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端到慶雍帝的面前。
“皇上,喝杯茶吧。”
慶雍帝聞聲,擡起眼皮子看了蘇然一眼,随即輕輕歎了口氣:“朕這皇帝是不是當得挺窩囊的,想做一件事怎麽就這麽難啊?刑部這些人的死,朕有責任啊!”一邊說着,他接過了蘇然手裏的茶杯。
蘇然見狀,立馬義憤填膺的道:“這事都是那幫狼心狗肺的賊子所爲,跟陛下有什麽關系,陛下隻要告訴我他們是誰,我現在就去宰了他們!堂堂大慶朝,還能讓幾個亂臣賊子給搞亂了?”
慶雍帝聽到蘇然如此慷慨激昂的話,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立馬好了很多。
稍稍沉默了片刻,他将蘇然遞過來的茶杯重重放下,霍的從龍榻上站了起來,眼神裏的沮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鐵般的堅毅。
“你說得沒錯,焉能讓區區幾個亂臣賊子,壞了我大慶朝的百年基業?”
一邊說着,這位大慶朝的皇帝走到龍案旁拿起了一道奏折。
“你先看看這道折子,然後朕再跟你說。”
蘇然見狀,趕忙接過折子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全是列舉的左相馮秉元及其黨羽的罪狀,前後足足有二十七條。
折子的措辭相當犀利,句句直指要害,随便摘出一條來都能讓馮秉元這個老家夥死上好幾個來回。
蘇然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樣一份折子居然出自一個七品知縣的手筆。
看完這份折子,蘇然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在這之前,隻是覺得馮秉元這個老家夥玩弄權柄,結黨營私的話,那麽,看完張嘉淦的這份折子,蘇然對馮秉元的認識又被颠覆掉了。
這樣的一個人,已經不能用玩弄權柄來形容了,簡直是喪盡天良,其心可誅。
沉默了片刻,蘇然将折子又遞還給了慶雍帝。
“陛下,你說吧,要我做什麽?”
慶雍帝将折子放到龍案上,又沉默了數息。
“刑部的那幾個人,在嘉定縣城西北三十餘裏外被殺,據說死狀相當慘烈,所有人不僅被挖去了眼睛,割掉了舌頭,就連四肢都被砍得七零八落。朕現在命你爲欽差,立即趕赴嘉定,調查這起命案的前因後果,務必要将兇手以及幕後主使者給朕揪出來!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
蘇然聽罷,朝慶雍帝重重的點了點頭:“臣領旨。”
慶雍帝見狀,眼睛裏露出欣賞的神情道:“朕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從不讨價還價的性格,你放心,隻要把這趟差事辦妥了,回來後朕賜你樣好東西。”
蘇然聞言,有些好奇的道:“什麽好東西,陛下能否先透露一下?”
“那不行。”慶雍帝搖了搖頭,“不過,肯定是你喜歡的。”
蘇然見對方不肯說,也不好多問,拿了欽差印信就離開了南書房。
嘉定這個地方,距離金陵其實并不太遠,離蘇州的話就更近了。
因此,這一次去嘉定肯定會路過這些地方。
而自己的得力幹将晁橫所帶領的暗影衛甲組,就在這一帶活動。
此去嘉定,正好可以看看他們有沒有取得什麽成果。
想着這些,蘇然乘坐轎子回到了府裏。
由于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這一晚肯定少不了要跟幾位夫人好好交流一番。
因此,回府後蘇然首先就鑽進了王熙鳳的房間。
之前兩個人就有過在白天做運動的經曆,所以,王熙鳳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
一番折騰下來,她已經連擡手指頭都費勁了,也就顧不上問别的了。
接下來的時間,自然就交給了秦可卿跟何媚兒。
何媚兒還好點兒,畢竟歲數在幾女當中是最大的,所以,也沒什麽放不開的。
但是秦可卿可就有些扭捏了,剛剛嫁爲人婦的她,還保留着少女特有的青澀與矜持。
不過,矜持歸矜持,知道蘇然要出遠門了,也隻能盡力去滿足他的需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