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蘇然一大早就起來了。
雖然這一夜他基本上沒怎麽睡,但絲毫不影響他第二天精力充沛無比。
之所以這麽早起來,主要是得抓緊對那幫小子進行訓練了。
自己得在最短的時間内把該教的東西都教給他們,至于能掌握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悟性了。
現代的偵查手段用在這方世界,完全就是碾壓,因此,隻要他們把最基本的掌握了,也基本上能夠勝任暗影衛的職責了。
這麽多人訓練,自然要安排一個訓練場。
這一點,慶雍帝也給出了解決方案。
正好在距離蘇府沒多遠的地方,就有一處新兵校場。
新兵校場地方很大,平日裏也不怎麽用,剛好方便這麽多人訓練。
而且這邊本就有人守衛,在這裏面訓練也不擔心有人打擾。
蘇然到達訓練場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
此刻的他們,已經列隊完畢,就等着蘇然到來。
包括當初被安插在骁騎營的十幾個兄弟,也已經悉數到位。
其實,要不要把他們給叫回來,蘇然是有些猶豫的。
如果不出意外,慶雍帝今天就要下旨封自己爲侍衛領班,南書房行走了。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将要退出骁騎營。
如果把這十幾個人留在骁騎營,算是自己安插在裏面的眼線。
不過那樣的話,他們也必然會被骁騎營的其他勢力所孤立,這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思來想去,蘇然決定還是讓他們也加入暗影衛。
因此,昨晚喝酒的時候,就安排了兩個不太愛喝酒的弟兄連夜去了骁騎營。
果然不出所料,骁騎營統領納蘭凜并沒有難爲自己,将他們給放了回來。
當然,這也是副統領呂飏所願意看到的,總有十幾雙眼睛盯着自己,絕對是件很難受的事情。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而這個時候,外面的守衛過來禀報有人找。
蘇然出去一看,就看到一襲綠色衣裙的平兒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見到蘇然,平兒立馬迎了上來:“爺,宮裏來人了,等您回去接聖旨呢!還帶了不少東西過來,估計是皇上賞賜給您的。”
蘇然聞言,微微一笑:“你個丫頭,還挺能猜的,萬一不是賞賜給我的怎麽辦?”
“這……不能吧,東西送到這裏了,不是賞給爺的還能是賞誰的?爺江南辦差這麽辛苦,賞賜一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蘇然一聽這話,立馬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如此,那咱們回去看看吧,看看皇上都給了什麽賞賜!”
“哎,爺您慢點兒走。”一邊說着,平兒跟在了蘇然身後往府裏而去。
剛剛回到府裏,蘇然就發現來宣旨的是宮裏的老熟人,内務府總管,李全忠。
看到蘇然,李全忠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熟絡無比笑容:“蘇大人,恭喜了。”
蘇然聞言,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道:“内相說笑了,我剛剛回來,壓根不知道喜從何來呀?難道你給我帶來了什麽好消息?”
李全忠一聽這話,嘴巴撇了撇道:“蘇大人這麽說,就是把咱家當外人了,誰不知道大人你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第一大紅人。”
蘇然聽李全忠這麽說,也不搭茬,隻是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并沒有說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你呀,怪不得陛下說你辦事穩妥,都到這時候了還跟我打哈哈。”李全忠用手裏的拂塵指了指蘇然,臉色忽然變得很認真,“也罷,那我就宣旨了,蘇大人接旨吧。”
蘇然見狀,連忙招呼在場的夫人王熙鳳,以及何媚兒,香菱等人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蘇然此次南下江南監督籌措錢糧事宜,辦事得力,深得朕躬,着免去骁騎營副參領一職,改任禦前侍衛領班,兼南書房行走,今後出入皇宮無需查驗,可自由出入,另賞黃金萬兩,上等絲綢二十匹,雲錦二十匹,絹布八十匹,番邦進貢夜明珠兩對,欽此!”
蘇然聽罷慶雍帝的賞賜,心裏不由得暗自腹诽起來。
自己給你搞了好幾百萬兩銀子,你就拿個所謂的黃金萬兩來打發了。
說是黃金萬兩,其實換成白銀也就不到十萬兩。
不過,蘇然也知道目前國庫空虛,花錢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也不想過于在乎這件事。
念及此處,他接過聖旨,高呼了幾句“萬歲萬萬歲”,算是完成了任務。
待到送内務府總管李全忠離開後,王熙鳳立馬将蘇然給迎進了房間裏。
此刻的她,臉上帶着激動無比的神情:“老爺,你怎麽這麽厲害,這才幾天呀,又給你封官兒了,南書房行走,這官聽起來就很威風,從今往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了。還有那賞賜,一賞就是黃金萬兩,老爺,我真的知道錯了,之前都是我不懂事,今後我都依老爺你的。”
蘇然聽罷這番話,心裏很是受用。
“你能有這個态度,說明還不是不可救藥,隻要你今後好好的聽話,我保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嗯。”王熙鳳重重的點了點頭,“從今往後我都聽老爺的,隻要老爺多疼我一些,别的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蘇然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你放心,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有什麽好事情肯定先想到你,疼你也會比别人多一些,不過,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得有個正室的樣子,整天像個醋壇子一樣可不是正室該有的做派。”
“我知道了,隻要爺多疼疼我,我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女人,這大慶朝當官兒的哪個沒兩個小妾,之前之所以那樣,還不是太在乎你了嘛!你今晚就去媚兒姐姐的房間吧,最晚被你折騰了一夜,我到現在還身上還疼呢!”
蘇然見狀,“嗯”了一聲:“也好,你就先休息一晚,明晚我再去你房間睡。”
王熙鳳聞言,“哎”了一聲,就去擺弄慶雍帝賞賜的那些黃白之物了。
蘇然看她滿臉欣喜的模樣,苦笑着搖了搖頭。
隻要是女人,果然對這些身外之物都很看中,縱是出身于金陵王家,王熙鳳也無法免俗。
不過,這并不是什麽丢人的事,隻能說明一個人看待金錢的态度而已,無所謂好或者不好。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隻要拿的不是昧良心的錢就行。
(本章完)